安念波飄走了,今晚來這一趟,已經(jīng)得到了一些信息,每天晚上來一次,總能找出真相的。
此后的一個月里。
每晚查看但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太子造反的原因。
再過三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又是新的一年,大街上擺滿了年結(jié)用品,門聯(lián)、各類吉祥動物紅剪紙、瓜果零食,熱鬧喧囂。
安念波跟隨白飄飄到街上逛街采買,馬車在一處停了下來,安念波抬頭看:許記綾羅鋪。
白飄飄拉著女兒的小手,丫鬟跟在身后,鋪子里賣的都是女子衣物,女掌柜正在給幾個挑選布帛的人介紹,她看到白飄飄等人打扮華貴,就推了下旁邊女伙計的手,示意她在這里招呼這些人。
然后掌柜的就笑著看著白飄飄走了過來道:“夫人上二樓挑選吧,樓上有精貴的雪云緞,南鑼紡緞,還賣一整套成衣,上至老婦人,下至嬰幼兒的女子衣裙,我這許記全都包羅了?!?p> 白飄飄點了點頭,掌柜的就走在前面帶路,一樓的大廳占地百來平方,因為是過年,人來人往非常熱鬧,而上到二樓后,卻只有幾個婦人在挑選,女伙計都是穿著一模一樣的紅色衣服,前胸后背衣服上都刺著許記兩個大字,帶著紅色小帽子。
而二樓的女伙計都是一對一的陪著挑選,白飄飄精致的打扮,一舉一動,姿態(tài)優(yōu)雅,而安念波靈動的眼睛,白皙皮膚,嬌俏可愛。
母女兩十分惹人注目,女伙計都有些看呆了。
白飄飄看到喜歡的就讓丫鬟抱著,不一會就挑選了七段布帛,又購買了幾套刺繡精湛的成衣,這一花費就花了二百多兩,一行人下樓離去。
白飄飄抱著女兒上車。
馬夫慢悠悠的駕著馬車,車內(nèi)還坐著綠竹,兩人商量起有什么還要買的,白飄飄覺得得去金玉店打長命鎖,因為大舅母已經(jīng)懷里六個月的身孕,明年二三月份就要生了,而且還要購買一些金玉還能送人,綠竹點頭附和討論。
安念波覺得無聊,就拉起簾子一角,看向外面,熙熙攘攘,人來人往,吆喝買賣。
再過三天就過年了,前世六歲這年三皇子南宮墨延登上了皇位,接著白家流放,今生一定要找出原因來。
正月初五時候,太子外出去往京城佛山給逝去的皇后上香。
徐子言得到消息,就偷偷的來的頻繁了,卻也被南宮詰發(fā)現(xiàn)了!
夜幕下太子府里,南宮詰帶著阿大來琳瑯軒外墻的小道竹林里看看月色,并沒有拿著燈籠,這處竹林小道十分幽靜,風一陣陣的從竹海而來。
而就在這時,阿大聽到了聲音連忙拉著南宮詰躲到了竹子后,兩人的身影都掩蓋在黑夜中,卻看到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從竹林小道右邊而來,然后一路小跑而去,兩人忙悄悄地跟上去。
那男子跑到了琳瑯軒外墻處,踩著一塊墻下的大石頭而上,一條腿扒拉著到墻沿,然后整個人就翻了進去。
南宮詰吃驚不已,這太子府后院是不允許外男進入的,就連侍衛(wèi)都不能來此巡邏。
南宮詰心里預感不好,怕那男子對母妃不利,又怕其又翻墻而出逃跑,就讓阿大在墻外下蹲守捉拿他。
安念波飄著跟在南宮詰后面。
南宮詰連忙跑去琳瑯軒正門處,就看到母妃的貼身丫鬟阿玉和其他宮女都在院子外站著,以前他也見過幾次她們在外面守著。
而屋子里只有母妃一人了。
南宮詰要進去被阿玉攔住了:“皇太孫,太子妃已經(jīng)入睡了,請您明兒清早再來吧?!?p> 南宮詰此刻覺得有貓膩,而要想知道情況那就是進去看看!
南宮詰踢了阿玉一腳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我也敢攔,你一個丫鬟莫不是凌駕在我之上?”
阿玉連忙道:“皇太孫,這是太子妃吩咐的,她睡覺時候,不可有人打擾。”
南宮詰直接就越過她跑了進去,阿玉臉色大變連忙追趕。
南宮詰推開正屋門進去,屋內(nèi)并沒有人,但是那床榻上的紗幔遮住了床。
阿玉連忙道:“太子妃正在休息呢,皇太孫,咱們出去吧。”
南宮詰看到那床邊有一雙繡鞋,再無其它鞋子,又被阿玉拉著胳膊出去。
阿玉關(guān)上了們,南宮詰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第一次他感覺到奇怪,那就是為何右邊小道要砌一道墻。
而那男子翻身進去的地方正是右邊小道的那面墻垣。
南宮詰覺得只要能去到右邊小道看看就能發(fā)現(xiàn)秘密了!
但是看阿玉這樣子,明顯是在遮掩什么。
南宮詰就走了出去,回頭看到阿玉長吁了一口氣。
南宮詰快速跑回居停院主屋。從柜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放入懷里,又跑了出去拐過兩條條長廊一條小徑,到了阿大所在的地方,沒看到人就小聲叫道:“阿大!”
一個糙漢子不知道從哪里出來,出現(xiàn)在南宮詰面前說道:“殿下,我在!”
南宮詰道:“你帶我翻過這道墻,我要進去看看。”
阿大點頭,抱著南宮詰的腰,翻身就跳入到了院子里。
南宮詰走了十幾步來到了前面這間屋子里,聽到了里面有男女的說話聲。
南宮詰用手指沾唾液刺破了雕欄木頭墻壁的糊紙,頭湊上去,就看到母妃正和一個下人抱在一起!
母妃居然做出對不起父王的事情!
南宮詰恨不得吃人的表情,憤怒的推開了門沖了進去,驚到了擁抱的兩人,南宮詰拿處匕首拔開鞘扔在地上,鋒利的匕首朝著男子刺去。
顧清姿連忙把男子推到里面自己護在他身前,叫道:“詰兒,住手!”
南宮詰匕首指著他們,看著顧清姿維護的姿勢,氣憤道:“你這樣對得起父王么,你讓孩兒以后怎么辦,你制顧家全族于何地!”
顧清姿無奈道:“母妃也是身不由己,詰兒,今日之事你就當沒看見。”
南宮詰哭道:“混蛋!就是平常百姓家發(fā)生這種事情,都是要浸豬籠的,母妃,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兒子,還有全族性命,你都不管了么,他死了,咱們才能保全?。 ?p> 顧清姿難過的流下淚,徐子言拉開顧清姿,顧清姿搖頭不肯讓開執(zhí)意要在他前面,徐子言嘆息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糾纏不休,皇太孫,你盡管拿走我的命,但是不要對付你母妃,她是身不由己的?!?p> “不是的,詰兒,我和子言青梅竹馬,從小就一塊長大,我一直都把他當成一生相伴之人,若不是賜婚,我們早就成親了…?!?p> “住口!”南宮詰氣的手抖:“你現(xiàn)在嫁給的是太子!你該遵守婦德,而不是背著父王做出這等子事情來,下賤!”
顧清姿決絕道:“你要是殺了他,母妃也不活了,詰兒,他死在這,怎么交代,讓他走,以后他再也不來了,就當沒這回事。”
顧清姿又回頭道:“子言,你以后就不要來了,現(xiàn)在就走,走啊?!?p> 徐子言嘆了一口氣,哀傷道:“皇長孫,是我的錯,我答應以后不來了?!?p> 徐子言走了出去,南宮詰抓著匕首的手又緊了緊,顧清姿怕他沖上去,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而外面的阿大也聽到了說話聲,把頭低垂著任由徐子言翻墻離去。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太子妃、皇太孫、顧家、已經(jīng)伺候的人都要遭殃了。
過了片刻,徐子言翻墻離去了,南宮詰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
他的聲音冰涼空冷:“可以放開了?!?p> 顧清姿放開了他,用袖子抹了淚水,南宮詰走了出去順便把匕鞘撿起來,將匕首插了進去,再放到懷里,沒有看顧清姿一眼走了。
走到阿大面前聲音清冷:“帶我出去!”
阿大抱著他的腰翻身處墻,南宮詰控住不止,蹲在墻角下嚎啕大哭好一會,他真的很失望,很難過。
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他卻要承受母妃被其它人碰過這等子屈辱。
他不能揭破不能讓父王知道,那只能讓那個男人徹底消失了!
這時還是冬天,冷風一陣陣刮著,即使身上穿了很厚的衣服,他的心卻猶如凍僵一般寒徹入骨。
而顧清姿拉起畫軸爬到主屋床上,捂著嘴哭泣。
她身為顧丞相的嫡女,和身為一品官員徐太尉的長子徐子言,不論是家世、身份都是非常般配的,何況她和徐子言少年相識、相戀,若不是一道賜婚圣旨,二人如今已經(jīng)是終成眷屬了。
當顧清姿含淚嫁入太子府,只覺得自己不得不屈膝奴顏,伺候承歡。
三個月后就有了身孕,十月懷胎誕下皇太孫南宮詰,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到了兩歲時候太后又一次見了南宮詰,覺得孩子像她那死去的最小兒子,就想帶在身邊撫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