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眾人所料,最終這十五張陣符又被西漠老者收入囊中,不在話下。
拍賣會結(jié)束后,回到旅館的四人卻對滿屋子的靈石發(fā)起了呆,不錯,這正是紫云拍賣行的杰作,紫云拍賣行當(dāng)天派來的兩個雜役將扣除傭金后的二十四萬上品靈石帶到旅館后竟將所有靈石從儲物袋中倒了出來。
唐明當(dāng)時可是一陣火大,要求他們把儲物袋留下,作為補(bǔ)償自己則會多付一部分靈石,然而兩個雜役并未理會,回頭拋下了一句“這是我們完成差事的信物”后便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四人只能望錢興嘆。
唐明可明白這所謂懷財不外露的道理,于是招呼其余三人到街上先買幾個儲物袋回來再說。三人立刻行動并無二話,很快手里拿著合適儲物袋和儲物戒去而復(fù)返。最過分的莫過于侯燁和白駝,只見兩人一個雙手手指戴著十枚儲物戒,另一個腰間束了五個儲物袋,一眼看去相當(dāng)喜感,而當(dāng)唐明詢問起原因時,二人則異口同聲的回答:“踏實”。
靈石到手,四人并未急著離來火靈城,既然已經(jīng)擁有這樣一大筆靈石,四人自然也想感受一下?lián)]金如土的生活。
次日,一行人先去藏嬌閣將前幾日欠的賬還上并贖回身份令牌,然后在火靈城一家比較體面的飯莊里胡吃海喝了一頓,唐明看了看天色,已臨近夜幕,算起來四人離開逍遙門已經(jīng)八日有余,便和侯燁商量打算次日清晨返回門派。
“唐明,納靈丹不買了?”狂龍突然提醒道。
“我去……”唐明一拍腦袋,“差點把這茬給忘了”。
唐明驀然醒悟,趕緊來到火靈城最大的丹藥鋪以每粒一百上品靈石的價格預(yù)訂了二十粒這種極其稀少的丹藥。稍后四人又趁著夜色在一家較大的商鋪購買了不少趁手的一次性法寶和護(hù)體甲胄,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了住處。
第二天清晨,唐明轉(zhuǎn)頭望著橫亙千里的火靈城,有意無意的大吼一聲“有錢真爽”后迅速向著逍遙門的方向飛奔而去。
應(yīng)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輕快的腳步伴隨著山間的雪景,一行四人很快走過了一半的路程。
“留下身上的靈石和寶物饒你們不死!”,一句突兀的聲音從松林中傳來。唐明四人立刻警覺的向四周望去。只見遠(yuǎn)處兩個修士帶著滔天的殺氣御劍而來,疾馳而下,擋住了四人的去路。
“劫匪?”唐明一挑眉毛冷漠道。
“劫匪談不上,我們兄弟二人只是聽說道友在拍賣會上賺了不少靈石,希望能與諸位小友分一部分罷了”,其中一個白衣勝雪看似儒雅的修士冷笑著說到。
“我分你大爺”,侯燁氣急敗壞,心想老子剛到手的靈石還沒捂熱就要讓給你們,不可能!
“那就把命留下,我們自己去拿!”,另一個一身青衫留著兩搓八字胡的修士陰沉道。
話音剛落恐怖的威壓便開始從兩人周身傳來,威壓所過之處掀起一陣陣巨大的氣浪,周圍的松樹皆在強(qiáng)大氣浪的壓迫下左右搖晃,松枝上的積雪也簌簌掉落。
“納靈境后期!”唐明立刻有所感應(yīng),這種恐怖的力量要比當(dāng)初九龍噬仙陣的一龍之力還要強(qiáng)上幾分。
隨著威壓不斷釋放,兩人似乎終于做好了準(zhǔn)備,剛要出手。
“慢”,白駝突然嗷嘮著嗓子喊到。
“嗯?”兩人聞言收斂力量靜等下文,在他們看來這看似較弱的修士肯定是被方才的氣勢所震懾,決定繳械投降好言相談。
白駝上前一步滿臉笑意,神采飛揚(yáng)道:“我以自己之名代表整個東洲,不,代表整個仙靈大陸,向二位的所有家眷問好!”
“什么意思?是開場白嗎?”,其中白衣修士疑惑的看向青衫修士。
“不知道”,另一個修士搖了搖頭。
白駝看著一臉懵逼的二人,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一句話說完搖身一變化為一只留有一頭時尚卷發(fā)的羊駝。
“草泥馬?他奶奶的,他這是在侮辱我們!”
“什么?”,另一個修士聞言定神望去,只見原來青年修士所在的位置上,竟然真的有一只“草泥馬”在雪地上撒丫子狂奔,還時不時扭頭對二人露出一副謎之淫蕩般的微笑。
“啊”,二人見狀仰天大吼怒火滔天。
“你們所有人都得死”,白衣修士表現(xiàn)出完全不屬于原本儒雅的他該有的表情,一張原本英俊的臉龐此刻因憤怒而略有變形,他手持一把金光四射的寶劍發(fā)狂一樣的向四人揮來。
“鏗”,火花四濺一聲震徹松林的兵器碰撞聲傳來,侯燁一馬當(dāng)先,舉起那把天罡刀硬生生的擋住了這納靈境后期修士的憤怒一擊。
白衣修士殘忍一笑,冷漠道:“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你這螻蟻和我差了整整一個境界,你如何敵我?”隨即握住那把金光寶劍向下狠狠壓去。
“碰”,腳下的巖石深深凹陷下去,侯燁雙膝跪地沒入巖石之中,奮力的支撐著。
“這就是納靈境后期的實力!”,白衣靈修還沒使出靈術(shù),僅僅單純依靠力量就將身為體修易膚境七重天的候燁死死的壓制,侯燁心中震撼,深深的體會到了自己與白衣靈修的差距如天塹般橫在他們之間。
見侯燁一時間陷入苦戰(zhàn)的狂龍,突然如流星般飛射而出,速度之快周身響起一連串雷鳴般的音爆,須臾之間便已來到靈修身旁,隨即對準(zhǔn)白衣靈修的頭部一拳打出。
白衣靈修周身有黃光閃爍,“碰”狂龍拳頭落下之處,一個龜甲般的黃色盾壁被重拳生生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狂風(fēng)肆虐周邊數(shù)丈松柏盡碎,林中空出一片巨大的雪地。
“呵呵”,白衣靈修陰冷的一笑,隨即御劍升空大喝一聲:“焚決”。
一個巨大的火球從空中落下,直奔狂龍候燁二人,火球所過之處萬物成灰石塊崩裂威力驚人,盡管二人極速后退仍被一絲火苗波及,四肢焦黑。
“好毒辣的靈術(shù)”,竟有如此威力,見勢逃到一旁的白駝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二人和白衣靈修打斗正酣時,另一邊唐明也相當(dāng)?shù)牟惠p松,就在剛才白衣修士發(fā)難的同時青衫靈修也極速遁來,他雙手一揮,隨即五把顏色各異的匕首在其周身極速的旋轉(zhuǎn)。
“馳”,隨著青衫修士輕聲一喝其中一把淡青色的匕首飛馳而來,唐明立刻默念口訣,土系靈術(shù)華光一閃罩住全身,然而青色匕首竟毫無阻攔的穿透而過,狠狠的刺在唐明的身上。
“鏗”鐵石碰撞之聲再次響起,唐明在火靈城買的護(hù)體甲胄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唐明見狀極速后退之時用神識感應(yīng)青色匕首,發(fā)現(xiàn)匕首之中竟然煉化有木系靈力,想來剛才是利用了五行相克的原理才輕易的破開自己的護(hù)體靈光。
“不能和這幫人纏斗”,唐明打定主意以神識溝通候燁三人,讓他們快速后退。
狂龍和侯燁收手,四人默契的向后奔去。
“想跑?你們還嫩了點”,兩個靈修御劍追來,表情甚是狂傲,一副甕中捉鱉唾手可得的樣子。
“就是現(xiàn)在”,唐明大喝一聲隨后默念法決,只見靈修四周金光大盛,早已被唐明布置好的九龍噬仙陣被瞬間激活,八條巨龍發(fā)出通天徹地的吼聲,靈修頃刻困于陣中。
靈修見狀大驚,打出各式法決卻并無作用。
“省省吧,為了困住你們我用了八個符陣,盡管每張殘缺的符陣只有納靈境初期的威力,不過八張,也夠你們喝一壺了!”,唐明走到陣法旁慢悠悠的說到。
白駝此刻則一臉的肉疼道:“你們這倆二逼,竟然浪費(fèi)我們八張符陣,八張啊,十六萬靈石就這樣被腌臜了!”,說著還三腳著地,另外一只蹄子向上抬起蹭了蹭腹部,一副我很心痛,讓我摸摸心臟的表情。
“草泥馬,你別得瑟,等我兄弟二人破陣而出,就是你的死期!”
“我靠,瓜娃子?你怕是腦殼進(jìn)水了吧,還是人木了?你曉得你們進(jìn)去就出不來的道理嗎?”,白駝聞言操著一口不知哪學(xué)來的方言郁悶道。
“呵呵,這種殘陣只能困住我們最多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你們?nèi)匀坏讲涣隋羞b門,到時就是你們的祭日!”,青衫修士有恃無恐,一臉怨毒之色。
候燁聞言拍了拍白駝:“不用理他們,所謂上天仁慈將智慧灑下人間,可這兩位卻獨撐雨傘,你即使萬般解釋這倆二貨也不會懂的。”
然后又扭頭神秘兮兮道:“要不現(xiàn)在開始?
“開始什么?”,兩個靈修一陣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的表情,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