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讓他家管家把報(bào)酬降到每月五千了?!?p> “?。俊笔∏俅篌@,氣得幾乎要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靠,說好的每月十萬,現(xiàn)在變每月五千,這薪水打壓得也太慘無人道了吧。深雪,我看你明天還是不要去了,住天月山那種地方,居然這么摳,什么人啊。”
明天,去還是不去呢?
哎,這是個問題。
夏深雪皺起好看的秀眉,陷入猶豫,之所以這樣猶豫,她倒不是嫌每月五千少了,而是怕看到秦皇那個人。
他都敢正大光明的叫人綁她了,若是稍不如他意,她一點(diǎn)也不懷疑秦皇還能做出更加讓她心驚肉跳加顏面盡失的事。
夏深雪心里又怕,可是又想多掙點(diǎn)錢,這實(shí)在矛盾。
在心底評估好一陣風(fēng)險(xiǎn),夏深雪最終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明天我還是去吧,還要差三萬我才能請到如意律師事務(wù)所打離婚官司從未輸過的夏律師,每月能多掙五千就多掙五千啊?!?p> ——
翌日,天月山別墅區(qū),秦家。
“夏老師,我給你看一張照片?!?p> 夏深雪剛到,已在畫室的秦霜立馬奔向她,帶著一臉驕傲而神秘的笑容,將手里的一張照片放大在夏深雪的眼前,“嘻嘻,夏老師,這個人是不是很好看,很妖孽?”
夏深雪的目光不由定格在眼前的照片上。
見照片上,一個穿著白色風(fēng)衣,面若桃花卻帶著幾分妖冶邪魅氣的年輕男子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抹迷之微笑的看著前方,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仿佛在與她對視,她心里莫名咯噔一跳,恍惚覺得,照片上的男人,似乎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見過呢?
夏深雪一時(shí)又想不起,秀眉微蹙,將紅潤的下嘴唇微咬,清純亮眼的小臉上隱約露出困惑的模樣。
“就一張照片,你就被他給迷住了嗎?”秦霜瞅著夏深雪臉上的表情,臉上神色更顯高興和得意。
“沒有啦。”夏深雪忙搖頭,又仔細(xì)看一眼照片,“秦霜,照片上的這個人是誰?。俊?p> “呵呵。”秦霜銅鈴般笑出聲來,看著照片里的男人,一雙明亮的眸子泛出志在必得的自信光芒,“他叫白黎,定是我秦霜以后的丈夫,他將來,定屬于我?!?p> 夏深雪的臉上,頓時(shí)掠過驚詫。
再看秦霜那張滿是膠原蛋白還透著稚嫩的少女臉龐,心里不知怎的,她竟有些難以言說的心悸。
而就在這剎那間,夏深雪想起自己曾是在哪里見過照片上的男人了。
猶記得,在發(fā)現(xiàn)吳鑫是同性戀的那天,跑去公園發(fā)泄情緒歇斯底里大喊痛哭的時(shí)候,照片上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叫她大媽,還說她穿得土來著。
見秦霜手拿照片,眼中志在必得的光芒還未散去,和照片中的男人有過一面之緣的事,夏深雪覺得還是不說為好,只微微一笑,不乏真誠的說:
“秦霜,你還小呢,這種事是不是太早了。還有,看人可千萬別只看外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人,不管是婚姻還是戀愛,在做出選擇的時(shí)候,一定要慎重。”
她已是過來人,吃一塹長一智,她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提醒身邊的女人注意些什么。
然而,秦霜只是露出笑容敷衍點(diǎn)頭,“夏老師,我知道啦。夏老師,我想把這個人畫下來,可我怕我畫得不好?!?p> “沒關(guān)系,你就大膽畫吧,畫得不好的地方我會給你指出來,幫你修改的。”
秦霜本是想讓夏深雪幫她把照片上的白黎畫下來的,但聽了夏深雪鼓勵的話語,心里也有了信心,又覺得自己親手畫更有意義,最后也就坐在畫架前,拿起畫筆照著照片一筆一筆畫了起來。
夏深雪就站在秦霜的身后側(cè)。
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秦霜在潔白的紙上畫出一個輪廓來,想起秦霜那個叫自己心驚膽戰(zhàn)又羞惱的哥哥,夏深雪心里總是不踏實(shí),就怕秦皇不知什么時(shí)候又冒出來。
她想通過秦霜知道點(diǎn)那人的什么,可眼睛盯著畫紙,見秦霜畫得很是認(rèn)真,好幾次都是欲言又止。
待秦霜將人物畫得清晰具體,她這才忐忑不安的問,“秦霜,你那位哥哥在家嗎?”
“我哥他不住家里,住酒店呢。”秦霜邊畫,邊道。
“不住家里嗎?”聞聽此言,夏深雪心里納悶的同時(shí),還感到一種竊喜,“他干嘛有家不住住酒店啊?”
這話,夏深雪隨口就問了出來,待發(fā)覺不該問,卻是已經(jīng)晚了。
秦霜停下手中動作,看著畫說,“我哥他就是個怪人。他很少回家的,回家也是來匆匆去匆匆,我在家,一年也就只能看見他幾次。夏老師你昨天剛來就能看見我哥,你這運(yùn)氣實(shí)在該去買彩票,說不定會中大獎?!?p> “呵……是嗎?”
聽到后面句話,夏深雪笑得尷尬,知曉秦皇不住家,又很少回來,昨天遇見秦皇是個意外,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悠然安穩(wěn)了些。
忽然,秦霜扭頭盯著夏深雪的臉狐疑的仔細(xì)瞧,問,“夏老師,你怎么突然問我哥呢?”
對上秦霜狐疑的神色,夏深雪心里咯噔一跳,怕秦霜誤會什么,慌亂的眨巴著眼睛,忙道,“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秦霜你可千萬別多想?!?p> 后半句,讓人怎么聽都有點(diǎn)此地?zé)o銀三百兩。
秦霜忽然滿臉猜疑的笑起來,秀眉一挑,篤定道,“夏老師,你肯定喜歡我哥吧,畢竟我哥見鬼的好看,帥得一塌糊涂,身材超好又有錢……”
“沒有沒有?!?p> 被秦霜這般誤會,夏深雪頓覺頭都大了,小臉上滿是懊惱緊張又慌亂的神色,生怕秦霜不信,快速擺手的同時(shí),還把頭搖得似撥浪鼓。
“秦霜,你真的誤會了,我、我真的沒有喜歡你哥。”
夏深雪說得絕對是真心話,被吳鑫那樣欺騙后,她的心還處于支離破碎且封閉的狀態(tài),她是絕對不會再去輕易的喜歡或愛上一個男人,開啟另一段感情的。
然而,夏深雪越是解釋,秦霜越是篤定她定是喜歡她哥秦皇。
“夏老師,解釋就是掩飾,你別不承認(rèn)嘛。再說了,喜歡我哥又不是一件丟人的事,像我哥那樣的男人,只一眼就喜歡上,再正常不過了?!?p> “可是我真的……”沒有喜歡上他啊。
“好了好了,夏老師你就不要再解釋了。夏老師,你喜歡我哥這件事,放心,包在我身上?!?p> 秦霜打斷夏深雪的話,抬起一手往胸脯上一拍,很是樂于助人的義氣模樣中又透出一絲狡黠來。
“夏老師,我雖然不能保證你能成為我的嫂子,但是能讓你做我哥的女人還是有把握的?!?p> “啊?”
夏深雪大驚失色,心里實(shí)在叫苦不迭,這個誤會也太大了吧?
又不是沒有領(lǐng)教過那人那方面的厲害,做那人的女人,誰愿意去,誰去,反正她才不要再做他女人了呢。
無奈,這些話,她又不能一五一十的全對秦霜說,只能是不斷的搖頭擺手,繼續(xù)慌亂解釋,
“秦霜,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發(fā)誓……”
秦霜認(rèn)定自己沒猜錯,才不管她說什么呢,也不想著畫畫的事了,拿出手機(jī)找到她哥秦皇的號碼,立馬就撥打過去。
不一會,只聽她對電話那頭的人笑道,“哥,你人在哪兒啊……哦,在米國啊……哥,你今晚務(wù)必回家一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