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靈魂失溫患者

第二章 再會胖子

靈魂失溫患者 心里有個坑 2314 2019-05-06 20:32:51

  再見到胖子是幾天后,因為和胖子久別重逢,我提出要請他吃飯,于是就約了晚上去附近的一家大排檔。離飯店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我就被站在飯店前的胖子吸引住了目光:之前看到胖子的時候都是穿著警服,倒也把他顯得挺精神的。誰想脫下警服的他,換上了一身臃腫厚實的大紅色羽絨服,被他本就臃腫的身體襯托的格外滑稽。

  “我去,前幾天見你的時候看你穿著警服,精精神神的,這一脫警服你就原形畢露了,像從火鍋里撈出來的叮當(dāng)貓一樣”,我笑他。

  “可別提警服了,看是好看,可穿在身上總覺得不舒服,再說了我也不能穿一身警服來吃飯吧,別人看了得多緊張?“,胖子說。

  我們倆人互相打趣了一番后就了店,這家大排檔的烤魚在附近挺出名,倆人點了一盤烤魚,幾個小菜,然后我又要了幾瓶啤酒。

  “嘿,以前上初中的時候,哥幾個就你不肯喝酒,說什么國家法律規(guī)定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還記得過年的時候你媽煮了甜酒要你喝都被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今天怎么主動要酒了?大學(xué)的時候練出來了?“胖子滿臉憨笑。

  “說實話你別笑,這是我第一次喝酒,以前我老覺得喝酒有什么意思,覺得腦子清醒著不好嗎,現(xiàn)在想想腦子那么清醒有啥好的,里面裝的都是煩惱?!跋胂胱约含F(xiàn)在的處境,我有些郁悶的說。

  “那不成,你這第一次喝酒我可不能讓你喝啤酒這么簡單,過去別人大姑娘出嫁都要喝個女兒紅,你這第一次喝酒也是大閨女出嫁頭一回,誰聽說過女兒紅是啤酒的啊,必須喝白的今天!“胖子說著讓服務(wù)員把啤酒劃掉,讓上了江小白,我好說歹說卻是沒能說通他,最后只得由著他。

  江小白上了桌,胖子馬上就拉著我干了一個,看著我第一次喝酒被辣的滿臉通紅的咳嗽,胖子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

  我對白酒的記憶還停留在我上學(xué)之前的時候:那是一年春節(jié),看到桌上的大人們都在互相敬酒,我也吵著要喝,爸爸就拿了一雙筷子,在酒杯里蘸了一下,放進(jìn)我的舌頭上。結(jié)局當(dāng)然是我被辣的不停咳嗽,大人們都在一旁笑,而我也記住了這感覺,再也不肯喝酒。小時候的事我很多都不記得了,但這件事我卻記得非常清楚,不僅僅是因為白酒的辣給年幼的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更是因為當(dāng)時大人們毫不克制卻又不乏溫暖的大笑,絲毫不似平日不茍言笑的父母。

  可能是因為我爺爺和父親酒量都不錯的緣故,繼承了他們基因的我適應(yīng)的很快,沒兩杯就慢慢駕御住了這辣口的江小白,甚至還慢慢有點享受這好似脫離環(huán)境般的微醺感。

  我們倆一邊吃飯,時而舉杯聊了起來,聊著當(dāng)年的快活時光,聊著這些年的不如意的事情,總之聊的很多。聊著聊著就又聊到了那第二起命案上,一聊到案子上,胖子本來松弛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這案子真是有夠怪的,不止我這個新警察一臉懵,我老大他們也是毫無頭緒?!芭肿舆呧苤七呎f:“你還記得第一起案子里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的那幾個人嗎?”胖子問道。

  “當(dāng)然記得“,我肯定的說:”先是拿出個信用卡推銷員,后面是那個外賣小哥,最后是刀疤,對不對?“

  “對對,就是他們幾個,這案子懸也就懸在了他們幾個身上“,胖子又嘬了一口”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真是奇了怪了,就那個送外賣的,推銷的,還有那個刀疤臉,你知不知道他們又出現(xiàn)在了第二樁命案的現(xiàn)場!”,胖子說道。

  “這么明顯的嫌疑,怎么不抓起來審問?“我說。

  “還用你說,當(dāng)然審問過了,可奇怪就怪在了他們居然都洗清了嫌疑!胖子說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分不可思議。

  “這怎么說?”我問道

  “那天我來找你的時候,我老大他們都去房東那調(diào)監(jiān)控了,這你是知道的。那棟樓的監(jiān)控和你住的那一棟不一樣,只是在樓下大門裝了一個。”胖子說,“我老大他們看監(jiān)控的時候,看到刀疤和送外賣的還有推銷的那仨人的時候可別提多興奮了,每個人都覺得案子好像就要破了?!?p>  胖子頓了頓接著說:“受害者的名字叫張鋒,最先進(jìn)去張鋒家那一棟樓的是那送外賣的,從監(jiān)控來看他最先進(jìn)的那棟樓,據(jù)他說當(dāng)時死者在洗澡,讓他把外賣放桌上就行了。他照張鋒說的把外賣放好就走了。”

  “我好像記得李旭當(dāng)時也是讓外賣員把外賣放在桌上,這會不會太巧了點?“,我有些疑惑:”有沒有可能是外賣員殺了張鋒,然后抵賴不認(rèn)?”

  “你先聽我說完,這些可能性我們當(dāng)然考慮到了”,胖子說:“在外賣小哥之后進(jìn)去的,是刀疤臉和推銷員,他們在樓道口碰上還聊了幾句,隨后一道上了死者住的那一層樓。之后刀疤臉去敲死者家的門,沒想到門還是沒鎖,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張鋒和之前那起命案一樣倒在地上?!?p>  “那有沒有可能是刀疤殺的人?”我說。

  “不會,當(dāng)時和刀疤一起上樓的還有那個推銷員,據(jù)他說刀疤一推開門發(fā)現(xiàn)張鋒倒在地上,馬上就開始呼喊,所以他也馬上趕到了門口,這前后不過一分鐘,怎么也不夠殺人的。”胖子點了根煙繼續(xù):“然后刀疤就守在了門口,推銷員則下樓找房東去報警?!?p>  “刀疤怎么會這么巧又在現(xiàn)場,這次他又是去干嘛的?”我問道。

  “還是去收賬的”,胖子說:“這個刀疤好像是個放高利貸的?!?p>  “對了,到目前為止還是沒能證明那個外賣員沒有殺人?。俊蔽彝蝗幌氲?。

  “開始我們也是這么想的,但尸檢的時候在死者的胃里發(fā)現(xiàn)的食物,消化程度和食品種類都對的上,你要知道人死了是不能吃東西的了,最后就是這一點排除了外賣員的嫌疑?!芭肿映榱丝跓?。

  我們倆繼續(xù)猜測著,當(dāng)然最后也沒能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只好一杯一杯的喝著悶酒。我倒還好,雖說是第一次喝酒,又喝了白酒,但卻沒有喝的太醉,至少自己回家是沒問題的。胖子就不一樣了,是他提的喝白酒,現(xiàn)在卻醉的不成人樣,我正要扶他出去,只剛把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心里就默默的罵了一句:“真他媽沉“。早就聽說這人一喝醉就變得特別沉,今天算是體驗到了。

  扶起胖子的時候,他滿嘴酒氣的沖我嘟囔著:”竹竿,今,今…….今這單必須,必須得我買!我,我………我知道你最近不,不……不容易?!?。

  我鼻子一酸,差點沒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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