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塵嘗出了里面得味道,卻沒有聲張,就連面色也是一貫地淡然,沒有改變絲毫。
他倒要看看這掌柜得到底有什么陰謀。
滿廳得人好像都沒感覺到酒中得異常,就連張慶祥也一樣。
“掌柜的,繼續(xù)給兄弟們滿上!”文遠望招呼著掌柜,讓其不停地給楚千塵和楊杰等人倒酒。
喝了大概小半個時辰,一大壺酒都快被喝光了,其中楊杰喝得最多,楚千塵也被文遠望灌了不少。
“掌柜的,這酒怎么這般沒勁道?”文遠望眼看一壺酒見底,看向掌柜的臉色有點難看。
“嘿嘿沒勁道?那是沒到時候,嘿嘿嘿嘿……”掌柜扔下酒壺,發(fā)出一陣陰惻惻的邪笑。
掌柜的話音剛落,滿廳的軍士就開始倒下,東倒西歪地發(fā)出一片呯呯嘭嘭的聲音。
楚千塵他們這一桌的楊杰也是率先倒地,接著便是幾人接連倒了,楚千塵也癱軟趴伏在桌子上,一屋子人無一幸免。
“嘿嘿,師兄你就別裝了,他們都倒了!”那掌柜的拍了拍張慶祥的肩膀提醒他。
“師弟,你確定不會出紕漏?”張慶祥站起身來,根本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
原來這二人早就認識,還是師兄弟!
“嘿嘿,師弟我這藥名叫泰山倒,雖然見效不快卻是藥力極強,別說這百十來個人了,就是百十來頭猛虎也得給他麻翻了!”那掌柜的很是得意。
“呼!那就好!”張慶祥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楚千塵,甚至還拿手捅了捅,見其沒有動靜終于松了口氣。
張慶祥本是江湖中人,后來又在軍中混了不少年月,見到的人很多,只是年紀輕輕的楚千塵,少言寡語讓他捉摸不透,頗為忌憚。
“師兄放心,這人我可是特別關照的?!?p> “干的漂亮!”張慶祥夸贊一聲,去推文遠望:“公子,事情辦妥了,公子!”
“別咋呼了,他也喝了我的泰山倒,不到天亮根本醒不過來!”
“你怎么擅作主張,不按計劃行事!”張慶祥一把攥住那掌柜的領口,生氣的吼道。
“師兄,你的心思也太小了一點吧,如果按計劃行事,只搶楊家這點東西,我們就得少分一半,而且這家伙還得分一份,哥兒兩個可是為了這點事兒在這荒郊野外忙活了好幾天,憑什么?”那掌柜的根本沒有畏懼,向張慶祥反問。
“公子一家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連他一起坑害!”張慶祥仍然沒有松開手。
“嘿嘿嘿,你我?guī)熜值茈m然分開已有數年,可我們一起拜師學藝曾相處十多年,你的性格我還能不清楚,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掌柜的滿臉譏笑地看著張慶祥。
“閉嘴!這文家不比楊家,那可是一方大員,如果追查了出來,我們一定會遭到通緝!”張慶祥松開攥住掌柜領口的那只手,語氣充滿擔憂。
那掌柜確實說得多,他張慶祥在巨大的金錢誘惑面前根本不會在乎什么恩情!他唯一擔憂的就是遭到通緝,有錢沒命花!
“師兄,你怎么年紀越大,膽子卻越來越小了,這里不是益州,再說我們把他們全部給結果了,還有誰知道事情真相?”掌柜見張慶祥松口,繼續(xù)趁熱打鐵勸說道。
“是啊師兄,到時候我們隱姓埋名,誰還找得到我們,而且剛剛我看了一下,這批東西足夠我們逍遙快活一輩子!”那干瘦的伙計這會兒也走了進來,一臉的興高采烈。
“這回你倒是精明了一次!”那掌柜的罵了一句:“快去把這些人給解決了,馬上離開這里?!?p> “呵呵,這么著急嗎?”癱倒在桌上的楚千塵瞬間站了起來,雙手抱著長劍戲謔地看著眼前的三個人。
“你……你怎么……”張慶祥驚訝地指著楚千塵,語氣結巴,眼睛不停地在楚千塵和那掌柜的身上轉換。
“不可能,那酒我是看著他喝下去的!”掌柜的也是一臉驚訝。
“呵呵,酒我確實喝了,我要不喝,怎么清除你們有什么陰謀,與其時時提防,不如及早根除。”楚千塵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就像看著三個傻子,如果不是為了讓他們露出馬腳,他豈會喝下毒酒?
“那你……”掌柜不明白,自己的能麻倒猛虎的泰山倒怎么就對楚千塵無效?
“你們難道不知道內功修習到一定境界,便可以逼出體內毒素嗎?”楚千塵倒是淡然,只是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面前的三人大吃一驚。
“你……你的內功竟然修煉到了入微境!”張慶祥幾乎是驚呼出來的。
天下內功心法甚多,優(yōu)劣不一,雖然各有修煉方法,卻都分為五個境界,分別是初窺境、大凡境、如微境、大成境和頂峰的三花聚頂!他入軍前也去曾是武林中人,拜師學藝也修煉過內功,只是他天資不佳,修煉數十年也才到大凡境。
“管你什么境,老子現在就宰了你!”那干瘦的家伙早就按捺不住了,拔出腰上早就準備好的牛耳尖刀,撲身欲上。
“師弟,不可!”張慶祥一把拉住了那干瘦的家伙,轉頭看著楚千塵:“楚兄,只要你不插手此事,我們分你一份金銀如何?你放心,數目絕對讓你滿意!”
這張慶祥心思遠比他的兩位師弟可比,如果楚千塵的內力真的到了入微境的話,他還真沒有把握確定自己師兄弟三人就絕對能打過他。
與其冒險一搏,不如給其利誘收買,只是他的這個算盤,注定落空。
“呵呵,別叫得那么親熱,為了些黃白之物連自己救命恩人都敢殺的人,與畜生何異,我可不愿意和你稱兄道弟?!背m停頓了一下:“不過我在想……”
“你在想什么?”張慶祥被楚千塵罵成畜生,很是生氣,右手按在刀柄之上準備出手,楚千塵的半截話卻讓他仿佛看到了一絲轉機。
“我在想這文遠望真是可悲,想要算計別人卻反而遭了別人的道,而那人卻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呵呵,主人反被自己養(yǎng)的狗咬了,真是諷刺!”楚千塵看著張慶祥,戲謔的笑意更濃。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