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棲遲心中也是相同的感觸,只是他骨子里是冷然之人,不愿在多說,只道:“你也是性情中人。”
夏侯嬋媛心情大好,笑吟吟的揚首:“這是自然?!?p> 長孫棲遲轉身在石桌上坐下,臉色不佳:“你倒是無人操心婚事?!?p> 他是太子,身在皇家,便是心中不愿,也沒有說不的資格。
夏侯嬋媛在他對面坐下,兩手撐著下巴:“此事好像卻確實無法推脫,既然如此,殿下可愿利用此事,與我設下一計?”
上一秒她還歡歡喜喜,此刻在說在這話的時候,她面色已經(jīng)不可抑制的難看了些許。
長孫棲遲未有女子細心,并未發(fā)覺她的不對,只道:“何種計策?”
夏侯嬋媛口中莫名發(fā)苦,忙用力搖了搖頭,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附耳過去。
低語一番之后,她便站起身:“殿下,我有些困了,想先回去小憩片刻。”
長孫棲遲輕輕頷首。
……
秋日的菊花開的最好,賞菊宴這一日,更是將所有的珍品全都擺了上來。
各色菊花相繼綻放,今日前來的世家小姐也是同樣的爭奇斗艷。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賞菊宴不過是明面上的說法,蕭皇后特意讓命婦們將自家的女兒帶來,為的便是要選未來的太子妃。
隨說太子從前是那般的荒唐,可他這幾個月來,先是救駕有功,再是獻策解了江南水患,陛下更是對他越發(fā)看重,如此一來,他日后繼位的可能就愈發(fā)的大了。
若是這一步棋壓得對了,那她們的女兒,便是未來的皇后了。
夏侯嬋媛被長孫棲遲特意安排了坐在他身側,他端著酒盞舉目看著,便見許多世家小姐,多用那般含羞帶怯的眼神悄悄打量著長孫棲遲。
皇后端坐在高位之上,時不時與幾個一品命婦說上幾句。
夏侯嬋媛不動聲色的悄悄打量皇后一眼,心中暗暗奇怪。
今日的賞菊宴其實也不單單是為長孫棲遲一人選妃,煵王也一同來了,裔王與煵王年長,且與長孫棲遲年齡相當,為何他沒有來?
是蕭皇后對他的婚事另有打算,還是母子二人之間存在著什么貓膩?
蕭皇后的眸光從在座的世家女子身上掃過,笑道:“如今還未到賞菊的時辰,不如諸位夫人家的千金,都且出來表演一番,權當做是解悶了。”
底下的命婦與世家女都蠢蠢欲動起來。
這可是在皇后跟太子殿下面前露臉的機會,若是足夠優(yōu)秀,說不定就會被選上,也難怪她們如此。
然而,蕭皇后目光看了一圈,最后卻落在了一坐在靠前位置少女身上:“清綺,便由你先來吧?!?p> 一青衣華裳的女子低眸頷首的起身,邁著盈盈的步伐上前:“臣女遵命?!?p> 夏侯嬋媛眉頭微微蹙起,轉眸看向長孫棲遲。
后者顯然也不大開心,嘴角勾起三分的嘲諷。
原因無他,便是這個清綺姑娘,姓蕭,是蕭皇后母家哥哥,正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嫡女,她嫡親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