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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紅之天王

第四十八章 糟心的飯局

全球最紅之天王 窮講究 4579 2019-05-22 12:00:00

  不得不說,凱賓基斯不愧是上星級的大酒店,能入駐的餐廳也確實有水準(zhǔn)。

  今天的這頓飯,邵洋和董儷準(zhǔn)備的很豐盛,四道涼菜、六道熱菜還有兩道飯菜,酒水更是敞開了供應(yīng),為的就是能賓主盡歡。

  熱菜上桌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除了一道稍微耗時的‘八仙過?!酝?,其他的菜都全部上桌。

  葛景輝作為主客,先端起酒杯開口了。

  “我提一杯?。〗裉煳覀兊酶兄x邵洋和董儷的熱情招待,這一杯咱仨干了,邵洋你跟董儷隨意?!?p>  在葛景輝的號召下,王雷和安安也端起酒杯,三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邵洋跟董儷也沒干看著,同樣端起酒杯陪著走了一個。

  “敞亮!”

  王雷見邵洋跟董儷也跟著喝干了杯中酒,頓時喜笑顏開。

  他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喜歡說話痛快,辦事敞亮的人,而且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黑省人,這家伙從小就是在酒缸里泡大的,最喜歡喝酒干脆,不打酒官司的人。

  黑省那邊緊挨著老毛子的地界,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月暖和,所以人們大多愛喝口這杯中之物。

  王雷還在襁褓中的時候,他爹就拿筷子蘸酒往他嘴里塞了。長大后更是不得了,小學(xué)還沒畢業(yè),就憑借自己聰穎的天資,熟練的掌握了偷酒喝這門絕活。

  至于被偷的對象,自然是他老子的酒瓶子。為此王雷可沒少挨打,可就算這樣,也沒能把他這毛病扳過來。

  后來王雷做了歌手,為了保護嗓子,也戒過一段時間。但煙酒這玩意兒,學(xué)會容易戒斷難,有那么一陣,王雷喝了戒、戒了喝的。

  后來他看自己實在是戒不掉,干脆也就放棄了戒酒戒煙的想法。今天他看邵陽喝起酒來挺干脆的,頓時就來了興致。打算好好的喝一頓,把酒喝好、喝透。

  其實邵陽的酒量很一般。但大家既然坐在一起,他當(dāng)然不會掃興。大不了就是個吐,還能咋的?

  當(dāng)下,邵洋,王雷和葛景輝三人推杯換盞。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好不熱鬧。

  其實葛景輝帶王雷和安安過來,也存了想讓邵洋幫襯一把的意思。畢竟這倆人都是他的鐵子,而且都有各自的困難。

  可在酒局開始之前,董儷就已經(jīng)看出了這點,而且先一步說今天只喝酒,不談別的。

  這讓葛景輝一時也沒法替自己這倆朋友開口了。那還說什么?喝唄。

  才一會兒功夫,邵洋就半打啤酒下肚,而且喝的有點急,這酒意也就開始上頭了。

  而王雷跟沒事兒人一樣,一口一個酒到杯干的,一個人的速度,抵得上葛景輝他倆。

  “打擾一下,幾位點的‘八仙過?!?,您幾位的菜已經(jīng)齊了,如果還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叫我。”

  服務(wù)員把一個挺大的湯盆放在桌上,里面盛的是八種海鮮燉在一起的湯菜。

  要說現(xiàn)在的酒店,起菜名的本事是越來越迷了。若是不看菜單上配的插圖或者讓服務(wù)員講解,光看菜名點菜,誰也不知道將會端上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邵洋就記得,自己曾在某飯店里,點了盤‘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直到服務(wù)員把菜端上桌,邵洋才無語的發(fā)現(xiàn),這盤充滿著文藝氣息的東西,就是特么豬爪配香菜。

  ‘宿主,我要是你,就不會食用這道菜?!?p>  就在邵洋拿起湯匙,打算來點兒海鮮高湯壓壓酒意的時候,諾雅卻突然主動開口,把他攔了下來。

  諾雅的突然開口,讓邵洋一愣。雖然現(xiàn)在諾雅開啟了全天候同步,可平日里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她是不會主動打擾邵洋的。

  現(xiàn)在諾雅攔下了自己,那就說明這道菜肯定是有問題的。

  ‘怎么回事兒?’

  邵洋不動聲色的在腦海中詢問諾雅。

  劉胥剛是龍源中餐廳的上灶廚師,已經(jīng)在龍源做了8年了,從一開始的切墩配菜,到現(xiàn)在的上灶掌勺,劉胥剛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做過廚師,或者對這個行業(yè)有所了解的人都應(yīng)該清楚,廚師的工作其實繁雜而辛苦,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光鮮。

  最重要的是,做這行是沒太多業(yè)余時間的。雖然做好了的話,收入似乎還蠻高的,但工作壓力也大,而且也很累人。

  劉胥剛也有壓力,最近媳婦正在跟他鬧離婚,就是嫌劉胥剛沒時間陪她。劉胥剛就鬧不明白了,這女人怎么這么難伺候。

  自己在外辛苦工作,努力賺錢,為了誰?還不是想讓她在家里過得舒舒服服的?現(xiàn)在眼看著日子越過越好,她媳婦反倒越來越作。

  劉胥剛不愿意跟她離,畢竟結(jié)婚好幾年了,這夫妻倆人在一個床上睡了這么久,怎么說也有感情基礎(chǔ)啊。

  之前劉胥剛還琢磨著,年底的時候倆人要個孩子,然后把自己父母接過來,伺候媳婦坐月子吶。

  誰想到他這個想法還沒跟媳婦提,媳婦就先跟他提出了離婚。而且理由也是那么操蛋。

  他媳婦說了,不想再過這種被當(dāng)成寵物圈養(yǎng)的日子了。還說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每天劉胥剛?cè)胍共拍芑丶?,身上還帶著一股油煙子味兒。

  而且每到節(jié)假日,劉胥剛也沒時間陪她,因為一到逢年過節(jié),都是飯店最忙的時候。

  劉胥剛真想上去抽他媳婦一通,抽完了再指著這娘們兒告訴她,沒有身上這股子味道,就沒有她那么多衣服首飾,也沒有她那么多的化妝用品,更沒有每月她按時寄給她爹媽的那些錢。

  可劉胥剛敢說嗎?他不敢!他媳婦比他小了整整六歲,長得也漂亮,配他那是綽綽有余。當(dāng)初若不是看他老實又追的緊,這個盤也輪不到他來接。

  所以,劉胥剛很有壓力,巨大的壓力。壓力這種東西,不釋放出去是要把人憋出問題的,幸運的是,他有舒緩壓力的辦法,那就是給那些經(jīng)他手做的菜加料。

  您可別誤會,這個加料可不是說在用料方面的加強,而是實實在在的,往里面添加一些用料列表里沒有的東西。

  比如鼻涕、濃痰或者是些其他的惡心東西。當(dāng)然,他這些加入的東西,肯定不至于把人吃壞。

  劉胥剛已經(jīng)這么做了好幾年了,每當(dāng)想到這些惡心東西,被人興高采烈的吞下肚,他就會覺得莫名的興奮,心里壓抑著的巨大壓力,也會得到釋放。

  而邵洋他們桌上的這盆‘八仙過?!?,正是出自劉胥剛之手。劉胥剛做的很隱秘,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這種病態(tài)心理。

  至于廚房里的攝像頭,劉胥剛并不擔(dān)心,偌大的廚房能照到人就不錯了,離那么遠,就算隱約能看見他往鍋里放東西,也看不清是啥玩意。

  可今天劉胥剛注定要載跟頭了,因為在邵洋進入凱賓基斯的同時,諾雅就接管了整個雁沙中心的監(jiān)控網(wǎng)絡(luò),當(dāng)然也包括廚房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

  看了諾雅傳送到自己手機上,被高清化又放大了局部區(qū)域的監(jiān)控視頻之后,邵洋一陣反胃。

  雖然知道桌上只有這一道菜被做了手腳,可心里的這股子膈應(yīng)勁兒就別提了。

  拿起酒瓶,狠狠地灌了半瓶啤酒之后,這股子惡心勁兒才被強壓下去。

  抬頭看安安正拿著筷子,打算朝這盆八仙過海下手的時候,邵洋趕緊出言制止。

  “安安,你先別動,這道菜有問題?!?p>  在一桌人疑惑的目光下,邵洋喊來了服務(wù)員,讓她把經(jīng)理叫來。

  服務(wù)員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呢,但客人非說那盆剛端上桌的‘八仙過?!袉栴},她也只能出去喊經(jīng)理過來。

  很快,餐廳的經(jīng)理就進了門,這是一個長著一張圓臉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jì),因為做的是服務(wù)行業(yè),所以習(xí)慣了笑臉迎人,看起來倒是很難讓人產(chǎn)生惡感。

  “先生,我就是本餐廳的大堂經(jīng)理,我叫蘇慧娟,很高興您能選擇我們餐廳就餐,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效勞的嘛?”

  蘇慧娟的態(tài)度很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卑不亢,她做這行,幾乎每天都要處理類似的問題。

  來之前,她琢磨無非又是后廚哪個粗心的師父,沒按規(guī)定戴廚師帽,掉了根頭發(fā)到菜里。

  或者是配菜的師父一時大意,夾雜了什么東西進去,讓客人發(fā)現(xiàn)了。

  處理這種事,其實并不算困難,大多數(shù)客人都還算通情達理,只要自己態(tài)度誠懇的道個歉,再給人家重新?lián)Q個菜也就是了。

  遇上那些不好說話的,那就把有問題的菜撤單,再送個菜什么的表示一下誠意,也基本能擺平。

  如果有特別難纏的顧客,那她喝上杯酒,誠心實意的說幾句好話,也大多都肯接受道歉了。

  畢竟再怎么樣,大多數(shù)客人,還不至于跟她一個女人為難。這也是為什么服務(wù)性行業(yè)中,女性占了大多數(shù)比重的原因。

  “蘇經(jīng)理是吧?你來的正好,這盆菜沒法吃,你得給我個解釋才行?!?p>  邵洋靠在椅背上,一臉不爽的樣子。蘇慧娟先是看了看邵洋手指著的那道八仙過海,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難道是食材不夠新鮮?’心里帶著這樣的疑惑,蘇慧娟臉上帶著職業(yè)化的笑臉,開口詢問邵洋說這菜有問題的原因。

  “先給您和在座的各位道個歉,打擾各位的用餐了。先生,您能否具體的說一下,這菜的問題出在哪?我們也好在今后的工作中,避免再出現(xiàn)同樣的疏漏?!?p>  “廚師做這菜的時候,把自己的鼻涕擤里了?!?p>  邵洋也懶得跟對方墨跡,說實話,出來吃飯,遇上這種事兒挺糟心的,盡管其它的菜都沒問題,可這飯邵洋是真吃不下去了。

  聽了邵洋的話,蘇慧娟先是一愣,繼而便皺起了眉頭。畢竟邵洋這話,怎么聽怎么像無理取鬧的樣子,龍源這么高檔的餐廳,絕不可能會有這類問題發(fā)生。

  ‘難道這人存心找茬,想尋個借口免單?’蘇慧娟看著在座的五個人,也不像是拿不出頓飯錢的???可除了這樣的解釋之外,那就剩下商業(yè)對頭故意找茬了。

  畢竟邵洋說的那玩意兒,可不像其他東西,是可以在食物中明顯看見的。

  他這空口白牙的張嘴就來,很難取信別人。畢竟除了邵洋自己,連在座的其他人,都開始懷疑邵洋是不是在無理取鬧了。

  當(dāng)然,其他人的范圍里,當(dāng)然不包括董儷,她不信誰也得相信邵洋不是?倆人現(xiàn)在又不是沒錢,而且董儷知道,邵洋絕不會做那種無理取鬧的事。

  見蘇慧娟滿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邵洋神色自若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沒關(guān)系,你把做這菜的廚師叫來,讓他當(dāng)著大家的面喝一碗這菜的高湯?!?p>  “不管他喝不喝得下,我都把證據(jù)拿給你看,然后咱們再商量事情該怎么解決。否則,我直接聯(lián)系衛(wèi)生局和媒體?!?p>  蘇慧娟覺得對方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不過是讓做菜的廚師喝碗湯而已,她根本不相信邵洋的話,倒是要看看這人到時候怎么收場。

  “可以,但我希望先生您到時拿出來的證據(jù),能切實的證明您的話不是誹謗,否則我們餐廳將追究您的法律責(zé)任?!?p>  涉及到餐廳的聲譽問題,蘇慧娟不再保持先前的客氣,反而變得強勢起來。

  “沒問題,你把人喊過來吧?!鄙垩蟠饝?yīng)的非常干脆,他可一點兒都不虛。

  “去廚房問問,這菜是哪位師傅做的,把人請過來?!?p>  蘇慧娟對身后的服務(wù)員說道,服務(wù)員急匆匆的跑出房間,直奔后廚而去。

  廚師長蘇大強聽了氣喘吁吁的小服務(wù)員一番解釋,頓時大怒,連帶著廚房的其他成員也被氣的不輕。

  劉胥剛在自己的團隊里做了八年多了,特別老實本分的一個人,蘇大強絕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對方分明是來找茬的,而且還用這么可笑的借口做理由,這讓蘇大強這個做廚師長的怎么忍?都被人騎到脖子上了,難不成還等著人家拉屎不成?

  別說這種事就不會在龍源這個檔次的餐廳發(fā)生,就是真往里擤鼻涕了,那道菜得燉20分鐘才會上桌,你還想找出啥殘留物不成?那是液體,不是金條,落在滾水里是會被分解的。

  一時間,廚房里群情洶涌,一幫義憤填膺的廚師,在蘇大強的帶領(lǐng)下,簇擁著剛從外面上完廁所回來,還一臉懵逼的劉胥剛向外走去。

  除了在灶上留下仨人炒菜以外,所有人都跟著出了廚房,前去跟那無理取鬧的家伙討說法了。

  劉胥剛還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事兒,就被大伙夾在中間,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就直奔邵洋所在的包間而去。

  “大剛你放心,今兒絕饒不了那污蔑你的王八蛋,他要是不給個說法,咱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厲害?!?p>  “就是!劉哥這么好的人,竟然都有人污蔑,咱絕對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劉哥你放心,我們都支持你,廚師長都說了給你撐腰,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今兒絕對給你出了這口氣?!?p>  劉胥剛?cè)鐗嬑謇镬F中,根本不知道這是發(fā)生了啥事兒。跟身邊的人一問,聽說有顧客揭穿他往菜里擤鼻涕的行為,心里頓時就慌了。

  可眼下這副情形,也由不得他退縮,否則就無異于不打自招。劉胥剛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對方絕對拿不出證據(jù)來,也偷偷的慶幸,今天往里擤的是鼻涕,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只要我死不承認(rèn),對方也拿我沒什么辦法。’

  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被簇擁在人群中間的劉胥剛,終于來到了邵洋他們包間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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