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在仆人的帶領(lǐng)下進入內(nèi)院,穿過彎彎繞繞的走廊來到一處房間。
“稍等片刻,主人很快就來?!?p> 仆人吩咐了幾句,退出房間,走的時候還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阿二所在的房間就是一個普通的會客房,但對于一輩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的阿二來說,也是極盡奢華了。
按理說,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農(nóng)民突然來到這么好的房間里,肯定會好奇驚嘆吧!
特別是現(xiàn)在四下無人,還不東摸摸西看看。
但阿二沒有。
在仆人走之前,他老老實實就坐在凳子上。
就算仆人離開以后,房間只剩他一個人,他沒有東張西望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原來的椅子上。
過了沒一會兒,外傳傳來腳步聲,接著吱呀的一聲,門打開了。
一個滿臉胡須,白白胖胖的男人走了進來。
阿二見了來人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王老爺”
“嗯”
來人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在阿二對面的坐好。
這時,屋外進來幾個侍女,手腳麻利的給王員外還有阿二上了茶,接著低著頭退了出去,順便關(guān)上了房門。
眼看房間里沒人了,王員外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這么急急忙忙的趕來,是有什么變故嗎?”
“是”
阿二簡單明了地把白天發(fā)生的事給王員外說了遍。
王員外聽完之后,用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子,陷入了沉思。
“何仙姑那兒怎么說?”
左想右想,還是拿不定主意,他開口詢問阿二。
“不知道,阿大和我一起出發(fā)的,他去通知何仙姑了,我來稟告員外?!?p> 這樣??!王員外用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須,是和何仙姑商量一番再做決定呢,還是自己提前把這個小意外做掉呢?
“牛棗花比之方獵戶如何?”
思索片刻,王員外計上心頭,不過在那之前還是打探一番對手實力才好。
方獵戶?爬在屋頂?shù)哪|一頭霧水!所以呢,現(xiàn)在又是咋回事???解鎖了新人物嗎?
干嘛老是解鎖新人物???我連老的人物都沒記全呢!還給不給人活路了喂!
很顯然,不知道方獵戶是誰的不止莫蕓一個,阿二明顯也不知道。
“王老爺,方獵戶是?”
聽到阿二開口詢問,王員外突然想起來,阿二還沒見過方獵戶呢!
“看我!你還沒見過他,方獵戶就是昨天生擒猛虎的那位壯漢?!?p> 聽王員外這么一說,阿二恍然大悟,雖然沒見過這號人物,但方獵戶生擒猛虎的事今天傳得沸沸揚揚的,就算阿二所在的靠山村地處偏僻,這位壯漢生擒猛虎的事,也還是傳到了靠山村。
“生擒猛虎啊”
阿爾在心中對比了一下牛棗花的戰(zhàn)斗力。雖然牛棗花的人力氣是很大,也時常見她進山打些獵物什么的。但像猛虎這樣的兇獸,她可是從來沒有獵過的,更別說是生擒了。
“牛棗花雖然有一身蠻力。但她遠遠不及方豬戶。”
聽了阿二的回答,王員外放下心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胡子,悠哉悠哉地說到。
“我明天叫人請方獵戶進府一趟,牛棗花我會解決的。你們繼續(xù)蠱惑牛家人叫他們盡快殺死那個丫頭?!?p> “萬萬不可?!?p> 這時,屋外一道女聲傳來。
接著門“吱呀”的一聲被人從外推開。
何仙姑和阿大從門外走了進來。
守在門外的仆人輕輕拉上了房門。
“王員外,你何時叫牛村長殺了那丫頭的?”
何仙姑,此時看起來非常生氣,一進屋來便指著王員外的鼻子大聲質(zhì)問。
看到何仙姑這樣的反應(yīng),王員外不由得一愣。
“傳出天煞孤星的名頭,不就是要治她于死地嗎?”
“你!”
何仙姑指著王員外的鼻子一陣氣急,她扭過身一屁股坐在王員外不遠處的椅子上,手掌狠狠地拍了幾下桌子。
“荒繆至極,荒繆至極!差點讓你誤了大事,你行動之前就不會通知我一聲嗎?”
“雖然故意傳出了那種名聲。但我?guī)讜r說要讓那丫頭死的?”
“今日的事也是,絲毫不詢問一番我的意見,你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要弄死那個大的,你可知那兩姐妹要是一死,我們之前所作的努力全部都白費,說不定我們雙雙都得玩完?!?p> 說完這一通話,何仙姑倒在椅子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顯然是被氣的急了。
王員外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做錯了,他慌張的抬起茶杯抿了一口,突然間覺得這茶水有些燙嘴了,他生氣地把茶杯摔在桌子上。
站在兩人旁邊的阿大阿二見此情景,相互之間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后兩人非常默契地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此時,何仙姑終于緩過氣來了。
“給那丫頭傳出天煞孤星的名頭,不過是讓她的家人厭棄她而已,這樣的話,我以后上門去,說是要為了靠山村化解她的煞氣,留她在我身旁當童女,牛家人非但不會起疑心,反而會非常高興?!?p> “那個大的最是心疼她,把她留在我身邊,那么那個大的肯定也會送上門的?!?p> 緩過氣來的何仙姑,開始細心地給王員外解釋。
王員外聽了還是很不解。
“何必那么麻煩,直接弄死多簡單明了?!?p> 王員外這話一出,何仙姑剛壓下去的火氣噌噌噌的又升了上來。
“殺殺殺,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p> “你要殺了她做什么???!你殺她做什么?”
“死了的沒用!它不吃!它不吃死的!”
此時的何仙姑還哪有之前莫蕓看到的仙風道骨慈悲為懷的樣子,渾然就是一個罵街的潑婦樣。
被人指著腦袋罵,王員外有些不服氣,他小聲地嘀咕著。
“怎么不吃死的了?前個兒剛宰殺好,褪干凈毛的死雞不是吃的挺歡的嗎?”
顯然,這話說出來又要惹何仙姑生氣了,所以王員外只敢自己小聲的嘀咕著。
“那么小聲干什么?你別以為你那么小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就你那黃豆大小的腦子,你轉(zhuǎn)一轉(zhuǎn)眼珠子,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p> “那些起死回生的符紙藥丸還要不要了?你以為靠你整天喂它那些死物,它就能弄出那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