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管不了了,反正自己只在這呆兩個月,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莫蕓在心里暗搓搓的想道。
隨著夜越來越深,街上的人群也慢慢多了起來,這和白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人群多以年輕人為主,三三兩兩的相約在一起,開始自己的夜生活。
隨著晚上人越來越多,莫蕓所在燒烤攤生意也慢慢火爆起來。
除了剛開始的手忙腳亂以外,莫蕓很快就適應(yīng)了自己的新工作。
這種活,并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只要舍下臉皮,不要怕害羞,看一看也就會了。
“大妮,這是三號桌烤腰子,四號桌的羊肉串,七號桌的五花肉……”
莫蕓來到燒烤架前,端起托盤,手腳利落的開始給客人們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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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莫蕓工作的燒烤攤不遠的一棟居民樓。
長相帥氣的張亞東,正坐在沙發(fā)上,心神不寧,他拿起遙控器又把聲音開到開大了一點,電視上正在播放著搞笑綜藝節(jié)目,節(jié)目主持人滑稽的表演引得現(xiàn)場嘉賓哈哈笑成一片。
不過張亞東的注意為卻不在電視上,他皺緊眉頭,一臉苦大仇深的坐在沙發(fā)上。
突然,張亞東感覺到了一絲的冷意,他變得慌亂緊張起來,從沙發(fā)上起身,竄到房間躺在床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起身把家里所有的燈全部打開,接著從新返回床上。
張亞東整個人縮在床上,裹緊了被子,可還是感覺到冷,透入骨髓的冷。他不停的打著冷顫,因為實在太冷,牙齒發(fā)出了輕輕的碰擊聲。
他知道自己非常不對勁,現(xiàn)在正值盛夏,他現(xiàn)在所在的城市,雖然沒有北方,南方那么夸張,但白天溫度能達到三十多度,晚上的話稍微好一點,但是也達到了二十七八度。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自己卻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冷。
“嘀嗒~嘀嗒~嘀嗒……”
又來了,那個聲音又來了。
明明自己已經(jīng)檢查過。
家里所有能滴水的水龍頭,蓮蓬頭也都被自己擰緊了。
可自己總是能聽到水滴的聲音。
張亞東在被窩里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那個聲音還是非常清晰,就好像水滴正在自己耳邊滴落一樣。
“嘎吱~~嘎吱~”
耳邊傳來了房門開啟的聲音,自己家的房門根本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張亞東咬住自己的手,白天的時候自己確認過了,自己的房間的門確實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的呀!可是為什么一到晚上它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啟,還發(fā)出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張亞東渾身上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一直延續(xù)到床邊,腳步聲消失了。
張亞東抖得越來越厲害。
接著他感覺到床的另一邊凹陷下去,就好像有一個人睡在那里一樣。
這一刻,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哭了,毫無形象,鼻涕口水滿臉的那種哭。
不過因為害怕驚動了床那邊的東西,他一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發(fā)出聲音。
突然一只手隔著被子搭在了他身上,張亞東終于忍不住,飛速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房間里什么也沒有,床的另一邊也沒有任何東西。
可就是這樣才讓人感到害怕。
這里是自己的家,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可這一刻切感覺這里是那么的恐懼。
這一刻,他只想逃離,逃離這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張亞東再也忍不了了,他套上了人字拖,拿上錢包鑰匙飛快的離開了家。
離開了家門,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張亞東感覺到了無助,深深的無助。
他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后說出了他父母的地址,車子剛剛啟動,他就后悔了。這個時候去找自己的父母,無疑是把麻煩帶給他們。
匆忙下了車,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明明和他們相處在同一時空,卻好像身處不同次元。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被人丟棄了的流浪狗,有家不能回。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張亞東覺得自己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方。
呵!張亞東自嘲地笑了一聲,現(xiàn)在還想著以后的路,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說不定明天自己就死了呢。
可是為什么啊,為什么會找上自己?
張亞東認真的想了一下,自己最近沒有去過什么荒郊野嶺,也沒有去過什么奇怪荒廢的屋子。也沒有買過什么奇奇怪怪的古董花瓶之類的。那為什么自己會撞鬼呢?
雖然自己以前是個無神論者。但是這十多天的遭遇,讓張亞東非常的確定自己是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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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忙完了手中的活,莫蕓一抬頭,就著到了一臉失魂落魄,在人群中盲目行走的張亞東。
莫蕓雙眼一亮,那小伙子背上正爬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阿飄!
這只飄明顯和自己之前看到的飄不一樣。
之前自己看過的那些飄,整體給人有一種非常飄渺的感覺,身上的也淡淡的。
打個比喻,如果說那種自己一只手就能拍散的飄是黑白照片。那么這只飄就是彩色照片。
靈氣?。∵@都是靈氣呀。
“大妮,五號桌的……”
“等會”
雖然打斷別人的話,很無禮,但現(xiàn)在莫蕓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了。
現(xiàn)在她只想沖上去,緊緊的抱住那只女阿飄,讓自家的崽崽吃個飽。
不過,現(xiàn)在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自己冒然沖上去的話會被當成神經(jīng)病的。
淡定。
“李大姐,我現(xiàn)在有急事,先走了,你等會兒幫我和老板說一聲?!?p> 匆匆的交代了身旁李大姐一聲,莫蕓便偷偷跟了上去。
看著劉大妮放下手中的工作,行色匆匆的離開,李大姐一頭霧水,隨即腦中腦補出一出大戲。
“哎,大妮,怎么啦?是看到你家那孩子了!大妮,大妮……”
唉,肯定是看見她家那倒霉孩子了。
說起她家那孩子啊,真是一言難盡呀。
也只有她家那孩子才能讓劉大妮兒放下手中的工作,不管不顧的跑出去吧。
李大姐感慨了一番,又接著去忙自己的事了。
正在家里和隊友開黑的衛(wèi)安邦打了兩個噴嚏,他用手揉了揉鼻子,心想是哪個王八羔子在念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