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和玲姐一說,似乎她早就知道了,她伸出手摸著女尸后面,誰知這一摸,手直接穿過去了準確說后面根本沒東西,黑成一片。
就像你在黑暗中摸索,僅有一點點光亮,在你不知道路況前提下,你很容易以為前方有東西。
所以這女尸只是掛在這兒讓我們以為后面沒有路了。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障眼法啊,我想著,同時也對那“雙面怪物”智商感覺恐懼,那玩意兒已經(jīng)成精了,真的。
玲姐沒有說話,盯著女尸,手還不斷在上面撫摸。
“我去,玲姐你還有這癖好???”
玲姐看我誤會了什么“我只是看著尸體骨頭容不容易拆下來,你小子一天腦子都想的什么”
發(fā)覺誤會的我尷尬的臉紅。
“還好,這尸體本來時間就太久了,只是被冰棺作用保護著,其實身體早就不堪一擊了”玲姐說著用力一摁,只聽“跨”一聲,骨架瞬間變成幾塊。
“走吧”,玲姐說著踩著散落的骨頭往里面走去。
“我的天,這么方便,玲姐你真聰明?!?p> 玲姐冷笑一聲“要夸我出去慢慢夸”
“得嘞”我應了一聲,玲姐也沒在說話了。
我跟著玲姐走了進去,雖然這里面還有空間,但是很小,不到半米,但依舊很窄,始終無法并排站,我和玲姐幾乎是擠在里面,我依舊跟在玲姐后面。
“到頂了,這里應該有出去門道了,四處找找”
說完,就叫我一起像之前一樣四周摸索起來,一處地方都不放過。
這里和其他一樣都是石頭做的,這時,我才感慨到,這么大的棺槨怕是用的一塊巨大的巖石鑿出來的,從開采,到制造再到搬運,這得消耗多少人力物力啊。
就為了掩藏一個通道?
還是沒有一絲發(fā)現(xiàn),玲姐看著四周的墻壁,有些奇怪。
她往后退了退,我也跟著往后退,因為空間不大,我后腳邁出踩著一塊腿骨,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我去,這骨頭已經(jīng)脆成這樣了?
我也沒多看,望著玲姐,她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見玲姐抬起腳使勁往地上踩去,力氣很大,像是有什么仇恨似的,連連幾腳,一陣悶聲響起,但整個石棺里沒有什么反應。
看玲姐的樣子,不像是在搞著玩啊,難道要踩幾腳念一句“芝麻開門”?
可就這幾腳下去,周圍揚起一層灰,到也看不清楚,只感覺灰塵向我撲來。
我被嗆了幾口,想著這里灰塵也太刺喉嚨了吧。
嗆了幾口之后我漸漸露出微笑,并不是瘋了,而是我很確定出口就在這下面。
照理說這里面完全封閉與外界不通,應該不會出現(xiàn)灰塵,有灰塵就說明這里有連接另一個地方的通道,而灰塵就來自那兒。
看著揚起一層層的灰,我漸漸興奮起來,雖然還沒有找到出口,但無疑通道就在這里。
玲姐又是狠狠幾腳,這幾腳下去瞬間感覺不一樣了,不是周圍騰空的灰塵,而是聲音。
這幾腳下去,沉悶中明明帶著幾分空響,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這里安靜的環(huán)境足夠讓我們聽得清楚。
下面有空間,這一下不僅是我,連玲姐也有幾分欣喜,只見她抽出匕首,在那一塊不大不小的地方摸索著。
確定了位置,玲姐提起匕首猛的插下去,沒有聲音,但地面明顯有點朝外凸起,雖然是一點細小的縫隙,但這足以讓人察覺了。
玲姐把匕首朝里撬了撬,然后慢慢提起來,一塊方形石板瞬間被玲姐用匕首撬了起來。
我見狀立馬上去幫忙,我側著身子一只手扣住邊緣,然后整個人往前傾用肩膀頂住石板,沒辦法這里太窄了,沒辦法倆人并排站,只能側著身子幫忙。
倆人合力下,其實我沒多少力,就算沒用受傷的肩膀,但畢竟小孩的力氣不可能跟成人相比。
主要全靠玲姐,一塊石板被我們翻開,下面很黑,沒有任何光源,我一看就知道下面是有空間的。
這石板并不大剛好掩住洞口,但洞口很小只能一次性下去一人,或者說這里空間限制了洞口大小??蛇@石板出奇的重,倒不是我感覺到了,而是看著滿漢淋漓的玲姐,就知道這石板不是一般的重。
玲姐看著我說“快,你先下去,我這兒撐著”我看著有些乏力的玲姐想說些什么。但轉念一想我不先下去,讓我撐著這石板肯定撐不住啊。
看著喘氣的玲姐,我不敢多逗留,拿走手電,縱身一跳,整個身子完全跳了下去。
我本來以為會和之前一下,還要掉幾秒,可這一跳,瞬間落地,這下面地好硬,雖然屁股著地,但尾椎骨疼得厲害。
這里可能沒有線蟲了吧,所以這下面是實打實的地板。
我實在疼得不行,想用手去揉一揉。咦?怎么感覺濕漉漉的,不會吧,我跳得大小便失禁?
不對,這怎么還有點粘稠,我拿起手電一照,倒吸了一口涼氣,濕漉漉的不是水也不是尿液,是血。
我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不可能吧,這摔一下就留這么多血?我是不是被什么尖銳物體戳了一下,我趕緊上下模全身,不對啊,全身只有尾椎骨疼得厲害,其他地方也沒事啊。
只聽“嘭一聲作響,玲姐在后面也跟著下來了,她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眉頭一皺,把手上的匕首插了回去。走過來拿走手電,往地上一照。
我這才看見地上有一灘濃血,而且血跡還沒干,看來不是我的血啊,害我瞎緊張,想也是,哪有屁股流血的啊,想完我還摸了一模尾椎骨,還是痛得很。
可這不是我的血,又是誰的,而且血還那么新鮮,難道還有其他人在我們下來之前就來過這兒?
玲姐一邊觀察血一邊說道“這血還沒干,有什么東西來過這兒,還受了重傷,小心點,我推測這是那尸體的血,看來在我去撿手電的時候它直接跑下來了”
“尸體?也就是說那個‘雙面怪’跑了下來,而且還在這里面?我看著玲姐說道
“目前看來是這樣沒錯,這尸體本來不一樣,如果這血是那尸體的,其實也說明這尸體下來時候就受傷了,也就不會有太大威脅了。但是這里面可能會有更危險的東西存在?!?p> 玲姐照了照四周,“這里面是個甬道,周圍都是砌的石磚,我們站著位置就是這兒的盡頭,看來還只能往前走”。
這時我才看見我們身處一個通道里面,但這里只有一條路,我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待久的緣故,看著黑暗的地方,總感覺會有什么東西。
玲姐拍了拍身上,叫了我一聲,于是朝前方走去。
滿地的血一路往前延伸,我有點不安,生怕走著走著出現(xiàn)個比尸體更可怕的東西。
可沒辦法,只能往前走,沒有退路了。
甬道不算大,也不小,并排能站三個人,這比上面棺材里的空間要好很多,我看著一路延伸的血跡,心里開始上下亂跳,這也并不是怕血,而是對于未知的恐懼。
就像許多驚悚片一樣,鬼出來嚇你一下也就完事了,但要讓你一直沉浸在恐怖,血腥的氛圍中,往往比鬼出來更可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血還在一路延伸,仿佛沒有盡頭,這東西究竟有多皮糙肉厚的,血流不完的?
看著滿地的血,我有些惡心,就干脆轉頭看向四周光禿禿的石壁,這里就像農(nóng)村的磚瓦房,沒有任何裝飾,好歹也要畫點畫上去吧,光禿禿的多難看啊,猛的想起上面那變種的怪物,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心里想著還是光禿禿的最好,簡樸實在。
玲姐一路上沒有說話,我轉頭望著玲姐,她還是面目表情,也不知道是經(jīng)歷得太多了還是看淡了世間,總覺得她遇到事情總能從容應對。
但撿手電回來之后,明顯有些不一樣了,她在那邊看見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我一點也不知道,她也不愿提起,仿佛就像剛剛做的噩夢,能的話,就讓它過去永遠也不要再來了。
正如我一樣,我莫名其妙被安排了進來,雖然不知道什么緣由。但這次出去后,我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這樣想著,其實我心里也沒底,就像玲姐說的那樣,如果出去后我身邊一切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我覺得什么事都不好說了。
雖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玲姐說的話,我還是信的,她畢竟救了我很多次,目前來說,她是除開爺爺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前面依舊很黑,而手電下來之后幾乎一直開著,電量也幾乎快要耗完了,在這種黑暗中行走,很容易出事,倒不是有什么危險,而是對于精神上的打擊。
就像一個人在不知道目的地的地方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這種折磨是難受的。
沒有時間,沒有聲音,只有無盡的黑暗,就像現(xiàn)在的我們一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一如既往的黑,就如沒有盡頭的死路。
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我們根本沒走出去,一直在原地轉圈。
玲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照理說走了這么久,怎么著也應該有個拐彎的地方或者什么標志的???
這四周不僅黑而且就一條筆直的路,也沒什么參照物的,四周都是一模一樣的石磚。
難道我們真的一直在原地轉圈?
玲姐停了下來,我也跟著停在原地,這里依舊如同前面一樣,總讓人感覺好像又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玲姐,是不是這條道太長了,我們還沒走到底”。我問道。
玲姐摸了一把下巴,看著地上說道“走了這么久,也沒看到什么東西,但地上血跡有問題”。
“血跡,你的意思是這里血跡都是一模一樣的?剛剛我也發(fā)現(xiàn)了”。我說道
玲姐點了點頭說道“這怪物再多血也不可能流的每一灘血都一模一樣。而且如果它一直往前跑,就算沒死,流血的傷口也應該慢慢愈合,流的血只會越來越少,可看這里的血不僅沒少,而且很均勻”。
的確,我蹲在地上觀察起來,視線之內的血跡幾乎一模一樣,都處于未凝固狀態(tài),而且看起來流的血量都是相當?shù)模@不符合常理。
我想了想說出一種可能“玲姐,你說我們會不會在原地轉圈,或者走了一段又走回來了”?
“有可能,但需要驗證一下”玲姐想了想,抽出匕首找了一塊石磚,朝上面劃了三刀,我走過去瞧了瞧,只見玲姐找了一塊石磚在上面畫了三角形,我知道她這是想做個標記,但這不顯眼啊。
我把頭上布條扯了下來,想用這個做個標記,這一扯我才發(fā)現(xiàn)布條就是一塊毛巾大小的布巾給我裹在頭上的,說實話早就想扯下來了,之前包著別提多難受了。
我扯下來之后,摸了摸頭頂,好像沒什么事,那為什么給包著布巾啊。
我把布巾放在墻邊,想把布巾引燃,可突然發(fā)現(xiàn)沒火啊,不禁被自己蠢笑了。
玲姐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個火折子,走過來把布巾點燃了。
“我的天,玲姐,你哆啦A夢啊”
“別貧嘴了,繼續(xù)走,最好前面別看見這火堆”玲姐說著,朝前面走去。
我跟在后面,布巾引燃后,整個地方被照亮了,一直處于黑暗的我們,有點被強光刺得緩不過勁來,但依舊往前面走去。
好一會兒,也沒見火堆和玲姐劃得那三角形,但手電的光越來越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熄滅。
就現(xiàn)在看來,再不出去我基本上只有摸黑了,或者燒身上衣服作為照明,但看玲姐一身的皮衣,不用想只有扒我的唄。
“看來我們沒有迷路或者轉圈,只是這條路好長啊”我給玲姐說著。
玲姐看了看我道“就算沒有迷路,但這里還要走多久誰也說不清楚,如果手電徹底沒電了,只有把你衣服扒來燒了”
我一聽,就知道她會這么說,還真讓我說中了,聽完我一臉不悅。
可就在這么兩句對話中,我們看到完全不想看到的東西。
玲姐說完,前面隱隱約約亮起一點火光,很小,但在很黑的甬道內,卻非常顯眼。
我和玲姐幾乎同時看見,我先是楞在了原地,玲姐看了看,嘖了一聲立馬朝火光處跑去。
我也沒多想,直沖沖的跑了上去,我們到的時候,火剛好熄滅,玲姐蹲下來,照著被燒成灰燼的布巾,看著不愿意接受的事實,我抱著頭蹲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腦里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我們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