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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之無雙戰(zhàn)紀

第十七章 勁風(fēng)激蕩烈火起

武魂之無雙戰(zhàn)紀 敗家的負二代 4179 2019-10-28 08:00:00

  葉無雙出了院子之后,便沿著上官洪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雖然經(jīng)過白英的耽擱,浪費了一些時間,但以他的內(nèi)功修為來說,早已達到夜間視物,猶如白晝的境界,再加上他前世在部隊所學(xué)的追蹤方法,沒用多長時間,便找到了上官洪的逃走蹤跡。

  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上官洪并沒有就此躲進深山,反倒是兜了一個圈子之后,沿著官道向北方逃去,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逃跑路線。

  葉無雙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后,便沿著官道徑直追了下去。

  大約追了三四里路,突然發(fā)現(xiàn)在左前方十幾丈遠的樹林里有火光閃動,并且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陣對話之聲。

  “師祖,我們?yōu)槭裁从写蠓孔硬蛔?,非要來這荒郊野嶺過夜啊?這里風(fēng)又大,蟲子又多,我實在是沒辦法睡啦!”

  “我們武林中人外出行走江湖,風(fēng)餐露宿這都是在所難免的,你看你飛云師兄就沒你這般嬌氣,更何況貧道之前也跟你們倆說過,那金錢幫幫主不算是什么好人,我們還是少跟他來往為好。”

  葉無雙停下腳步,凝神觀望,發(fā)現(xiàn)說話之人是一名年輕少女和一個須發(fā)皆白的道裝老者,而在他們身旁不遠的地方,則躺著一個懷抱長劍的少年,此時正鼾聲大作,睡得香甜。

  “既然他不是什么好人,那您剛才為何還要答應(yīng)救他一命呢?”少女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是因為貧道與他師門長輩素有交情,即使是礙于面子也不得不幫他一把,這江湖中的事兒復(fù)雜著呢!你年紀尚小,這些事情以后你就全都懂了?!?p>  聽到此處,葉無雙已然明白,那上官洪之所以會來到這里,正是找這老道求救來了。

  少女還想再問些什么,可是被老道伸手攔了下來,只見他緩緩站起身形,面向葉無雙所處的方位高聲喝道:“朋友既然尋到了這里,為何不現(xiàn)身相見?難道還要貧道親自去迎接不成?”

  葉無雙聞言,當即就是一驚,沒想到這老道年紀雖大,耳朵倒是靈敏的很,相隔十幾丈遠,竟也能聽到他發(fā)出的微末響動,由此可見,他的武功修為決計不容小覷。

  “老道長耳力絕佳,在下不過是踩斷了一根枯枝,相隔這么遠,居然也能被你聽見,實在是令人敬佩??!”

  葉無雙抬腳邁步,身形一閃便跨過了十幾丈的距離,視那些犬牙交錯的樹木如無物一般,徑直來到了老道面前。

  老道一見葉無雙的身法,不由得面色一緊,他縱橫江湖幾十年,什么樣的武林高手沒見過,可像葉無雙這般,一步邁出十幾丈,并且中間還能隨意閃避的,倒是頭一回見。

  單就輕功而言,他敢斷定,就是找遍整個江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比肩的。

  想到這里,他不著痕跡的將少女擋在身后,開口說道:“少俠年經(jīng)輕輕,就有這般的輕功造詣,貧道真是自愧不如,不知少俠這么晚來此荒郊野嶺之地做什么?”

  “老道長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那上官洪作惡多端,實在是不值得您老相救,若是您現(xiàn)在將他交出來,看在您年歲大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您的包庇之罪?!?p>  葉無雙話音剛落,就見那少女突然邁步走了出來,趾高氣昂的說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還敢出言威脅,我看你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站在我面前的,不就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比~無雙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

  少女頗為惱怒的用手指了指葉無雙,然后得意洋洋說道:“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見識,豎起耳朵聽好了,我身邊的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清虛派掌門玄陽真人,也就是我的師祖。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

  “清虛派?”

  葉無雙沒有理會少女,反倒是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玄陽真人身上:“既然你是清虛派掌門,那你可認得玄心子道長?”

  ‘玄心子’三個字剛一出口,不管是年長的玄陽真人,還是年輕少女,臉色均變得難看至極,仿佛是被人戳破了隱藏在心底的丑事一般。

  原來這玄陽真人是玄心子的師弟,只因玄心子醉心于武學(xué)而無暇打理門派瑣事,所以在四十年前,玄陽真人才以師弟的身份坐上了清虛派的掌門之位。

  二人并沒有因此而關(guān)系疏遠,反倒是愈加親近,可是十幾年前,玄心子突然性情大變,變得殘忍嗜殺,喜怒無常,稍有不如意之事,便大發(fā)脾氣,甚至是誤傷了數(shù)名清虛派弟子。

  為此師兄弟二人反目成仇,玄心子更是因為此事被開革出門墻,流落江湖。

  后來,江湖便有傳言,玄心子墜入魔道,與魔教殘余勢力為伍,大肆殺戮江湖正道之士,這不僅讓清虛派丟盡了臉面,更是險些撼動了清虛派天下第一大派的地位。

  雖然十幾年過去了,玄心子也變得生死不知,但這件事卻成了清虛派門人不愿提及的‘丑事’,而其他知道內(nèi)情的江湖勢力,也懾與清虛派的威名,而不敢妄加傳播。

  沉默一會兒之后,玄陽真人臉色陰沉的開口說道:“少俠為何提及此人?難道說你與他曾有舊識?”

  “我與玄心子道長素未謀面,何來舊識一說,不過是在下曾經(jīng)間接接受到過他的恩惠,又見真人與他同為清虛派門人,這才有此一問?!?p>  葉無雙說完之后,便靜等玄陽真人的答復(fù)。

  可還沒等到玄陽真人說話,就聽那名少女氣鼓鼓的說道:“鬼才和那個勾結(jié)魔道的敗類是同門呢!”

  “靈兒,休得胡說!再怎么說他也是你的長輩,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p>  玄陽真人臉色一沉,對著那名少女高聲呵斥著說道。

  “我哪有胡說,他為了練什么‘太玄心訣’,不惜偷學(xué)魔教功法,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早已被師門開革出教,哪里還算得上是我們的同門?”

  葉無雙聞聽此言,心中忽然一動,他有一種預(yù)感,這少女所說的‘太玄心訣’似乎和他所修習(xí)的無名心法大有關(guān)聯(lián)。

  因為在無名心法中曾提到過這么一句,‘夫玄也者,天道也,地道也,人道也,天以不見為玄,地以不形為玄,人以心腹為玄,心之所動,萬物隨之而動,故人玄凌駕于天地之上,可稱之為太玄矣!’

  這句話說起來拗口難懂,實際上說的卻是人心莫測,堪比天地之謎,也可從一另方面理解為,人體內(nèi)的潛力無窮,盡數(shù)激發(fā)之后可以不受自然規(guī)則的約束,就像他現(xiàn)在這樣,既可以一躍數(shù)丈,也可以隔空出掌傷人,這種種現(xiàn)象已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既然無名心法和太玄心訣中都提及了‘太玄’二字,那么二者之間有所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是同出一源,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這個時候,那少女又接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我父母雙親又怎會至今下落不明?我也不會就此成為一個沒人疼,沒人管的孤兒了?!?p>  說到這里,少女的眼圈瞬間變得通紅,那泫然若泣的模樣實在是惹人疼愛。

  “好了,好了,都是師祖的錯,貧道不應(yīng)該責(zé)罵于你,我們不哭了好不好?再說我們這次出來,不就是來找你父母的嗎?”

  玄陽真人一邊摸著少女的頭,一邊溫聲細語的勸慰,那還有一丁點兒一派掌門的威嚴。

  葉無雙看了一眼已經(jīng)西移的月亮之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好一個祖孫情深,不過你們既與玄心子道長不是同門,那就趕快將上官洪交出來。”

  “不交又怎么樣?你難道還敢和我們動手?”

  少女抹了一把臉上得淚痕,氣鼓鼓的瞪了葉無雙一眼。

  “也好,我正想領(lǐng)教一下清虛派的神功絕技,姑娘請賜教!”

  說話之間,葉無雙左手前伸,右掌藏于腰際,正是‘覆海驚濤掌’中的起手式——‘潛流暗涌’。

  雖然動作簡單,但他身上的斗篷徑直向后飛掀起來,在半空中獵獵作響,足以見得這一招中蘊藏著極為深厚的內(nèi)力。

  “原來是衙門當中的鷹犬爪牙,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p>  一看見葉無雙身上的捕頭服飾,少女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神色,緊接著手中長劍出鞘,化為一道寒芒飛刺而出。

  葉無雙看也不看,左手一揮便將長劍蕩開,緊跟著右手橫推而出,一道剛猛強勁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擊了過去。

  “靈兒,小心!”

  少女剛想運功硬接,就聽一旁的玄陽真人突然喝道,接下來她便猛地被扯到了一邊,險之又險的避開了葉無雙正面一擊。

  洶涌澎湃的掌力繼續(xù)前沖,砰的一聲巨響過后,一顆懷抱粗細的大樹,當時被攔腰打斷,樹冠平平飛出四五丈后方才落地。

  少女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是目瞪口呆,她根本想像不出,如此威力的一掌,竟是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發(fā)出來的,如果不是玄陽真人拉了她一把,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覆海驚濤掌?”

  玄陽真人心中此時是又驚又疑,他一方面驚訝于葉無雙年紀輕輕,竟能擁有如此剛猛雄厚的掌力,另一方面則為魔教的不傳之秘重現(xiàn)江湖而感到不解。

  按理來說,魔教的殘余勢力已于十幾年前,就被清虛派和其他八大門派聯(lián)手肅清,而所有的武功秘籍也隨之付之一炬。

  難道說眼前的年輕捕頭,竟是當年僥幸逃脫的魔教余孽不成?

  可轉(zhuǎn)念一想,即便他是魔教之人,自幼修習(xí)‘覆海驚濤掌’,也不可能將掌力修煉到這種地步。

  就算是當年橫行一時的魔教教主紀川,但以掌力而論,也不能與之比肩,除非他也修習(xí)了那門以魔教內(nèi)功為基礎(chǔ),吸納百家武學(xué)之精華的‘太玄心訣’,可是那門內(nèi)功心法,不是隨著當年涼州沈家的覆滅而失蹤了嗎?

  又或者說他是玄心子在外面收的徒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必竟這世上只有玄心子熟知‘太玄心訣’和魔教武功。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頓時掛滿了警惕之色:“敢問少俠,你與玄心子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還有你又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這魔教武功?”

  “哼,什么魔教正教的,全是一些蛋疼之人編的廢話,你今日若是能勝得了我,我自會直言相告,否則一切免談?!?p>  話音落地之后,葉無雙邁步近身,雙掌直擊玄陽真人的胸口。

  “既然如此,貧道就領(lǐng)教少俠的高招?!闭f話之際,玄陽真人也提起雙手,迎了上去。

  這一下可謂是以硬碰硬,容不得半分取巧,四掌相交之下,頓時發(fā)出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一圈肉眼可見的勁力,以二人掌心為圓心四下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狂風(fēng)驟起,無數(shù)枯枝碎葉被卷上半空,四下飛舞。

  那少女自知,以她的功力無法在此久留,所以便想飛身后退,可余光一瞥之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兄竟還躺在那里酣睡,無奈之下,她只好縱身躍了過去,拉著那名少年退到了一旁。

  “師兄,你快醒醒啊!師祖都跟人家打起來了?!?p>  “你再不起來,我可就把你扔在這不管了?!?p>  “褚飛云,你是豬?。∵@么能睡?!?p>  不管那少女如何拍打叫喊,被稱作褚飛云的少年始終是鼾睡不醒,就連被她狠狠的摔在地上,那少年也絲毫不見醒來,反倒是鼾聲大作,睡得越發(fā)香甜。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葉無雙和玄陽真人已相互拆了數(shù)十招,一個年輕體壯,掌力雄厚,一個招數(shù)精妙,真氣精純,二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之間竟分不出個上下高低來。

  又打了十幾招后,二人的動作漸漸由快變慢,一招一式之間均攜帶了深厚無比的內(nèi)力,拳來腳往之時,罡風(fēng)四起,勁力飆射,激得周邊的樹木不斷晃動。

  “師祖,你們別打了!快看,著火了!”

  二人想都正酣之際,那少女突然指著周邊的樹木大叫了一聲。

  原來,在二人真氣的激蕩之下,那堆篝火早已四散飛濺,火星漫天,再加上初春的樹木干燥缺水,沾上一丁點兒,便燃起了熊熊火焰。

  霎時間,烈焰吞吐,火舌飛卷,在葉無雙二人周邊形成了一道高大丈許的圓形火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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