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顏家被一片死寂籠罩。
顏瑋柏愁容滿面地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穴,以往的意氣風(fēng)發(fā)全然消失無蹤,沈慧珍就坐在他旁邊,面色也是慘淡得不行。
“瑋柏,顏家真的會……,”意識到自己今天犯了多大的錯誤,沈慧珍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別說了,”顏瑋柏的聲音中透在疲憊,如今,他們得罪了闞狂疏,顏家只怕非得大動蕩一次不可。
沈慧珍止了聲,想了一會道:“不如……,我們再去求求他,”
“闞少從來說一不二,憑我們……,根本改變不了他的決定,除非……,”
顏瑋柏想到了那個年過八旬的老人,可父親年邁,身體又不好,他實在不愿去叨擾他老人家。
“瑋柏,我知道你不愿打擾父親清靜,可父親若是不出面,整個顏家都會陷入巨大的危機中,”
“我知道,可……,”
正在顏瑋柏猶豫不決時,老人老態(tài)龍鐘的聲音傳來,“早跟你們說過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要和善低調(diào),不要以為自己是權(quán)貴,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否則,遲早有一天,會踢到鐵板,陰溝里翻船,”
“爸,”顏瑋柏和沈慧珍不愧是夫妻,同時朝著老人走去,又異口同聲地叫了他一聲。
接下來,兩人扶著老人坐下,便恭恭敬敬地站在兩側(cè),一副等訓(xùn)的樣子。
“涵涵自小便被你們寵得無法無天,我曾多次跟你們說過,要好好管教她,別把她給寵壞了,可你們倒好,非但不聽我的,還縱容她胡作非為,要不是我行將就木,絕不會讓涵涵變成這個樣子,”
老人說完,劇烈地咳嗽了好幾下,沈慧珍連忙拍了拍老人的背,顏瑋柏當(dāng)即認(rèn)錯道:“爸,我們知道錯了,要是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當(dāng)初說什么也不會那么寵涵涵,”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該發(fā)生的終究是發(fā)生了,”
老人嘆了一口氣,想他戎馬半生,結(jié)果到了晚年,卻還是不得安寧,還要拖著半死不活的身體,來為他這些子孫后輩收拾爛攤子。
“爸,”顏瑋柏的眼眶微微濕潤,心里頓時自責(zé)不己,都是他的錯,讓父親到了晚年,還要為他們操心……
“都怪那個沐清歡,否則,涵涵不會躺在床上爬不起來,顏家……,也不會因此得罪闞少,”
提起沐清歡,沈慧珍就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因為她,顏家何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閉嘴,”老人厲聲喝道:“涵涵仗著有家族在背后撐腰擦屁股,明里暗里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要不是我派人管束著,她恐怕連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干得出來,”
“小小年紀(jì),心腸如此歹毒,還不是你這個母親言傳身教出來的,”
老人一怒,沈慧珍頓時抖了抖身體,默默的低下頭一言不發(fā)。
面前這個老人,不僅是整個顏家的定海神針,更是在抗戰(zhàn)時期堅強活下來的人之一。
雖然,她被他罵了一頓,可沈慧珍大氣都不敢喘,因為這個老人,才是整個顏家真正的掌權(quán)者,誰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若以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