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瀟瀟拎著包袱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包袱里是劉學(xué)清送的首飾,因為價值太大,她也不敢在自己住處放著,不知道這里的治安好不好,萬一丟失或者被盜,那她真的只能把自己陪給劉學(xué)清了,他估計是樂意,可是自己不樂意呀,還是還回去的好。向一個擺攤賣小飾品的老板問道:“大姐,請問劉家珠寶樓怎么走?”老板用手一指前面道:“拐過前面的路口就看到了?!毕蚶习宓懒酥x,戰(zhàn)瀟瀟加快步子準備盡快還完,還要去王春雨的鋪子里教她做點心,時間很緊,還有歐陽玉,自從那天不高興分手后,這幾天也沒見面,不過每天仍然讓侍書送飯來,還拒絕不了,弄得這么些天自己一直也沒有展示廚藝的機會。也不知他怎么想的,都是棘手的事,忽然多年的直覺告訴她有人尾隨她,馬上把包袱由拎著改成了抱著,旁邊伸過來的一只手就抓了個空,緊跟著一個人影就要趴在她身上,戰(zhàn)瀟瀟往旁邊一閃,就見一個瘦高的女人往她懷里的包袱伸手抓了過來,戰(zhàn)瀟瀟冷哼道:“明搶嗎?”瘦高女賊本想著一抓就能到手,卻沒想到這個小書生的勁很大,沒拽過來就又加了把勁,戰(zhàn)瀟瀟從容的一手抓著包袱,一手把抓著她包袱的賊手捏住,用勁一扭瘦高女賊頓時疼的像被殺的豬叫,嘴還不忘威脅道:“小賤人,你快放手,要不然把老娘的手傷了,老娘決饒不了你?!睉?zhàn)瀟瀟手上又加了把勁,淡定的問道:“你是做賊不成改明搶,還敢威脅我,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嗎,敢威脅我的人一般都過不了夜,你知道為什么嗎?”瘦高女賊驚恐的望著她不由的問道:“為什么?”戰(zhàn)瀟瀟冷冷一笑道:“因為都被我直接滅掉了?!敝車鷩^來的群眾都七嘴八舌的道:“該死的小偷就該打死,”“對,上次我丟的買藥錢說不定就是她偷的,”“還有我好不容易賺的給孩子教束脩的銀子放包袱里就給搶走了,等我反應(yīng)過來,人都跑沒影了,肯定也是她干的………”。無論到了什么朝代做小偷的結(jié)果都是少不了被群毆,望著被群眾圍在中間打的嗷嗷叫的小偷,戰(zhàn)瀟瀟一點都不覺得可憐,這個賊可能是自己問路時跟上的。今天如果不是她警惕性高,身手好肯定被她得手,一看這個女賊就是個慣犯,自己把她的手筋捏傷,沒有個半年她恢復(fù)不了,也算給她個警告,改不改好只要別再落在自己手里就行。
望著外觀裝修的非常醒目的劉氏珠寶樓,戰(zhàn)瀟瀟相信就是這里,為什么不直接送到劉府,是因為她怕進去后不好出來了,怕劉學(xué)清的糾纏。送到店里就走,能少了許多麻煩。邁步進了店里才發(fā)現(xiàn)里面有十幾個人正亂哄哄的吵鬧,幾個小廝還有幾個女人圍在一位有四十多的男人身邊正在和對方交涉,可是對方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年輕女人女人語氣很沖的道:“叫你們老板劉學(xué)清出來,要不然今天我們就不走了,他以為躲起來就行了,快叫他出來?!睉?zhàn)瀟瀟一看場面如此亂,自己還是快走吧,免得惹麻煩,剛轉(zhuǎn)頭還沒走到門口,就聽有人叫夫人,被人拉住了衣袖,只好轉(zhuǎn)過身來一看是青竹,隨著青竹的叫聲,兩邊的人一起往這邊看來,領(lǐng)頭的女人向這邊走了過來,戰(zhàn)瀟瀟氣的想縫上青竹的快嘴,越是怕什么越來什么,一看就是麻煩找來了:“你就是劉學(xué)清的倒插門夫人?”“是的,我是王瀟瀟”既然躲不過,那就正面迎上,她從來就不是個退縮的人。望著站在面前不卑不亢的戰(zhàn)瀟瀟,馬靜華疑惑地說道:“你真的是王瀟瀟?”青竹在一邊道:“這就是我家夫人,這還有錯,表小姐,我們公子真的不在,你就別在這里鬧了,影響我們做生意?!睉?zhàn)瀟瀟心想這個就是馬靜華,長得還算清秀,就是為了她劉學(xué)清把原主給踢進湖里,盡管劉學(xué)清否認,可原主卻因此喪命是事實。這時領(lǐng)頭的男人過來施禮道:“夫人好,”后面的幾個人也都施禮問好。青竹在一邊說道:“夫人,這是錢叔,珠寶店里的生意一直都是錢叔負責?!睉?zhàn)瀟瀟對錢叔一點頭道:“怎么回事,她們鬧什么?”錢叔一臉委屈的道:“夫人,表小姐帶著人說在咱家店里買的金首飾是假的,非得要調(diào)換,可是她們拿來的根本就不是咱店里出售的,因此小人不給換而引起的爭吵。”不虧能當?shù)焦苁碌?,錢叔幾句話就把意思說明白了,這就是到店里來敲詐的,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事都是戰(zhàn)瀟瀟所厭惡的,因此望著馬靜華道:“當初買首飾的收據(jù)帶來了嗎?”馬靜華一愣道:“什么收據(jù)?”“買如此多的金首飾不需要收據(jù)嗎?”戰(zhàn)瀟瀟用手隨意的扒拉了一下柜臺上惹爭議的一堆首飾,憑手感就知道這不是金的,又抬手看看手上的金粉,冷冷的看著馬靜華,又用涼涼的目光掃視了她身后的那群人,人群中有一個年齡和戰(zhàn)瀟瀟差不多大的姑娘,瞪著一雙大大的杏眼道:“你是那天幫王春雨退婚的姑娘?你叫王瀟瀟?”看到戰(zhàn)瀟瀟點了點頭,又興奮的道:“那你是不是第三名的秀才王瀟瀟?”看到對方又點點頭,高興地道:“那天你把趙春花幾個憨貨一腳就都打倒了,動作可干脆了,我就在旁邊看著你呢,就想認識你,向王春雨打聽,王春雨說你現(xiàn)在是秀才了,不隨便見人,沒想到今天在這見到了。”戰(zhàn)瀟瀟望著這個說話爽快的姑娘,輕笑道:“秀才也是人,那是王姐抬舉我?!薄敖憬悖愕墓Ψ蜻@么好,文采也好,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行,我就喜歡練武,可我爹卻逼我做文官,我考了三年秀才都沒考上,姐姐,你教我練武怎么樣?”望著這個自來熟的姑娘,戰(zhàn)瀟瀟很有好感,還沒等她想好怎么回答,一個臉上都是雀斑的女人叫到:“小鳳,你是怎么回事,你和一個外人說這么多干什么,你嫂子的事不管了?”馬靜華也上前道:“小鳳,我可是你嫂子,再說我和劉學(xué)清可是表兄妹,即使她是秀才怎樣,劉學(xué)清可從沒把她放在眼里,還是和我這個表姐親?!瘪R靜華邊說邊靠近戰(zhàn)瀟瀟低聲說:“湖水的滋味如何?柴房住的好嗎,你是他夫人又如何,只要我一勾手,他還不得乖乖的過來。你現(xiàn)在是秀才了,多少漂亮的小子你不能娶,非得要我用過的“破鞋?!睉?zhàn)瀟瀟一把把搭在她肩上的手狠狠的甩開,望著對方那張輕浮的笑臉,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瞇,嗤笑一聲道:“那你現(xiàn)在就勾勾手讓他過來,把你帶來鍍金的破鐵換成真正的金子就是了,吵鬧了這么長時間不嫌累嗎?”你不怕我把和劉學(xué)清的事鬧得滿城皆知嗎,你就不怕人人都嘲笑新考上的秀才帶了頂綠帽子嗎?青竹和錢叔在一邊聽馬靜華把劉學(xué)清說成了個‘蕩夫’,都心里非常擔心一齊望向戰(zhàn)瀟瀟,卻沒想到戰(zhàn)瀟瀟任然面色無波平靜的很,淡定的把手里的包袱遞給錢叔道:“拿著,交給你家老板,現(xiàn)在不是多說的時候,好好拿著,丟了我可不陪?!卞X叔接過一看里面的盒子就知道是夫人還回來的首飾,望向青竹說:“這是…夫人您這是…”.戰(zhàn)瀟瀟沒在理會錢叔的為難,轉(zhuǎn)身一把抓住馬靜華的衣領(lǐng)獰笑道:“你知道威脅我的后果嗎?”馬靜華被她身上驟然發(fā)出的殺氣嚇得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是瞎說的,我不會瞎說,我沒給你帶綠帽子,是我胡說的?!薄澳悄憔蜑檫@張胡說的嘴付出代價吧,”一拳照著馬靜華的嘴打去,眾人被她突然出手給嚇了一跳,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馬靜華的嘴已經(jīng)看不出來是嘴了,只是看到一個出血的洞,腫的上下唇像臘腸,雀斑臉嗷的一聲向戰(zhàn)瀟瀟撲去,卻被戰(zhàn)瀟瀟抓住胳膊一扭,膝蓋一頂撲通趴下起不來了,戰(zhàn)瀟瀟鳳眼一瞪,霸氣十足的道:“想死的,都過來吧”。剩下的人都望向叫小鳳的姑娘?!毙▲P滿臉崇拜的對戰(zhàn)瀟瀟說:“姐姐,你太厲害了,我只眨了下眼,她就趴下了,我以后能不能跟著你學(xué)武?姐姐我今天是跟馬靜華來玩的,她說到這里拿了金子就和我平分,我就是來長長見識的,我馬上帶她們走,過天我找你學(xué)武,就這樣決定了,姐姐我先走了,再見??!”一揮手,圍上來的人都跟著走了,就剩下馬靜華和躺地下的雀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