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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薔薇與異世界

第三十四章 又是一個不眠夜

劍與薔薇與異世界 東山冽 3906 2019-06-21 21:30:14

  哈特雖然沒有把所有人活著帶出來,但他還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與原指揮官黑金將軍的默認(rèn)。雖然在別人的眼中他沒有對魔獸造成多少傷害,但是在混亂之中,他們所需要的,僅僅是一個方向。就算這個方向是錯誤的,他們也可以走下去,只要他們不知道這是錯的,走到最后也可以把錯全怪罪到別人身上。

  雖然黑石鎮(zhèn)的工會打算將哈特留一段時間,在人手充足之前讓他保護這方土地的安全。但哈特還有另一項使命在身,不打算在此地逗留多久,等手指的傷恢復(fù)了就打算離開。

  因此,今天是他們在黑石鎮(zhèn)的最后一個夜晚。

  滕柏按照哈特的吩咐,去集市上購買了一些魔力容器作為補給。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哈特為什么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才讓他出去買東西,這個時候集市上東西也不多了,而且走在回去的路上時,天已經(jīng)黑了。在這么黑的天里,背后跟著一個小偷應(yīng)該都很難發(fā)現(xiàn),滕柏握緊了自己的錢包。

  難不成,哈特和月輕盈,他們兩個想要一點獨處的時間?滕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但現(xiàn)在他對此已經(jīng)不再有什么情緒。因為他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他也知道了,那兩個人之間的羈絆甚至比這段青梅竹馬關(guān)系還要深厚,自己就算想要阻止也無能為力。況且他們本就算是一對金童玉女,自己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阻止又有什么用?

  因為晚上的路邊太黑了,什么都沒有,滕柏只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按照通常的發(fā)展,一個人回家的路上,應(yīng)該會有什么埋伏吧?在滕柏的想象世界中,此處應(yīng)該有刀劍出鞘的聲音。雖然現(xiàn)實中并沒有,但他還是本能地向后方踢了一腳。

  ——還真就踢到人了,而且緊接著就是金屬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不用刻意在暗處中了,反正你們已經(jīng)把我圍住了吧。”雖然不知道情況,但在滕柏的腦補中事情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然后就有不少人走到他附近,拿著刀劍對著他。特意從滕柏背后繞了一圈走到滕柏面前的那個看起來就很猥瑣的中年大叔,正是一切的元兇,月伯的親弟弟,月輕盈的叔叔,月叔。

  “滕柏啊,反正你今天也沒有帶武器。既然知道了事情是怎樣的,就放下武器跟我們走吧。說實話你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也沒有什么殺掉的必要,所以就乖乖地跟我們走吧。我們也沒有什么需要你說的,只是像以前一樣生活在花田附近,以后也可以給你一個在那的工作,甚至可以把輕盈給你。”

  滕柏聽到“輕盈”兩字突然有些惱怒,對這個人這么漫不經(jīng)心地講她的名字感到生氣。就算是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哈特,他每一次念起小清的名字都是帶著一些東西在里面的,而這個人的話語,只是把她當(dāng)做東西。

  “既然我沒有利用價值,您也沒有必要會帶我走。應(yīng)該是想要帶走我,然后當(dāng)做誘餌來釣另外兩條大魚吧?!?p>  月叔輕聲一笑,狂傲地說:“知道了,又能怎樣?你當(dāng)我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有人在跟著你嗎?你以為我就那么容易就會被埋伏到?出來吧,哈特?!?p>  由于在哈特身邊過了幾天,滕柏都有些習(xí)慣反轉(zhuǎn)劇情,就連這一下他一句話中出現(xiàn)兩次反轉(zhuǎn)他都無動于衷。但滕柏沒有想到的是,他看向月叔看的那個方向時,出來的人并不是哈特·蒙德。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哈特的?”這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就像是刻意要融入黑夜一樣,像是刺客一般。

  “你就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交出月輕盈,不然就死在亂槍中吧?!痹率宓恼Z言無不充滿傲氣。

  “等,等等。月輕盈是誰?我只是想偷個錢,不至于亂槍打死我吧?”

  月叔才想起來,“哈特”這兩個字,是這大陸上最常見的名字。這個人的打扮,比起刺客,更像是一個小偷。

  “哈特不在這里,那他在哪?”月叔一改剛才的傲氣,突然開始慌張。他本以為自己這么明顯的陷阱肯定會吸引到哈特,但若他現(xiàn)在不跳進去,而是在這個時候出城,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才怪。在計劃制定的時候,對于這種有資源又經(jīng)驗豐富的人來說,肯定會準(zhǔn)備盡量安全的計劃。在城門口他也安排了很多人來把守,那兩個人現(xiàn)在插上翅膀才可能逃得出去。

  但是如此多的反轉(zhuǎn),還是讓月叔變得疑神疑鬼的,但只要堅守住城市的大門,他們肯定逃不掉。

  但是滕柏接下來的話還是讓他愈發(fā)懷疑:“您怎么知道哈特他們今天就在城市里呢?誠如您說的,我并沒有任何價值,就算被拋棄在這邊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別想用這些話來干擾我,他們肯定在城里。只要我守著城門,他們又怎能逃出去?而且你以為我在夜城就沒有勢力了嗎?”雖然說話還是很狠,但月叔的不安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

  滕柏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月叔被這雙眼睛盯著,惱火地奪下手下的槍,對著滕柏的胸膛。

  “你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就開槍了!”

  這句話剛說完,事情又發(fā)生了反轉(zhuǎn)。

  “大人,剛剛收到城門那邊的人的信息,有兩個傭兵騎著馬逃跑了!晚上很暗,什么都看不清,但那兩個傭兵一男一女而且都穿著帶帽斗篷,不讓人看清他們的臉!根據(jù)他們的描述,應(yīng)該就是那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混在守城門的傭兵中,就等著這個機會逃跑!”

  “為什么會混在傭兵中?又為什么專門在這個時候逃跑?他們肯定是想讓我這樣想,所以安排這場戲,實際上逃走的那兩個就是哈特和月輕盈吧。不管哪邊是正確答案,只要把事情做得完美就肯定能抓到他們。滕柏,你聽好了,因為我以后還想培養(yǎng)你所以現(xiàn)在告訴你,在有條件的時候就盡可能地用上所有條件來使事情位于把控之中?,F(xiàn)在我就去追那兩個人,但我最后會在野外的道路上等著他們。就算跑走的兩個人不是,門那邊依舊有人在埋伏。放心,他們兩個是絕對跑不掉的。”

  “受教了?!彪剌p聲地說了一句,然后目送月叔和幾個隨從的離開。

  面對那么多槍口,他拍了拍掌。從四面出來一群拿著槍的人,一步步接近,直至讓槍口頂著他們的身體。月叔的手下感受到身后的危險,又沒收到槍殺滕柏的命令,就紛紛把槍放在地上,舉起雙手。

  “在有條件的時候就盡可能地用上所有條件來使事情位于把控之中……他們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好歹我也是因為太偏科才上不了冒險者學(xué)校的奇人啊,畢竟對人實力和對魔獸實力相差巨大?!彪刈匝宰哉Z,“不過,哈特也真是厲害。居然看的出來我是月伯專門安排來保護大小姐的,也知道我是專門對人用的,甚至還知道我的人物設(shè)定全都是裝出來的,但為什么就連我真的喜歡月輕盈都看出來了……”

  滕柏示意讓那位無辜的小偷離開,雖然就連那位無辜的小偷也是他靠手上的條件安排的。只有大小姐一人確實很難對付這種情況,但有掌握了很多權(quán)限的滕柏在,能調(diào)動的資源不會比月伯少。但保險起見,哈特還是讓他耍了耍那個討厭的大人。

  事情結(jié)束,滕柏帶著魔力容器回到三人的住所。

  “喂,你們兩個,是不是應(yīng)該分開來住了?”這是他回去后的第一句話。

  “對啊,我都多少天沒有在床上睡覺了?,F(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夜襲了,你去滕柏房間不行嗎?”看著哈特這些扎心的話,滕柏已經(jīng)沒脾氣了。

  “不要嘛,反正是最后一晚,明天傍晚就可以到夜城了,之后就分道揚鑣了?!笨吹贸鲈螺p盈十分努力地在撒嬌,但她在沒有危機的時候還是沒辦法把嬌滴滴的語氣扮演好。

  “話說,明天怎么辦?”滕柏向哈特試探。

  哈特毫不猶豫地回答:“剛才讓你做的,不過就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罷了。那么多天了,一開始搞突然襲擊誰都不知道到還好,知道的人那么多了怎么可能還起到效果。當(dāng)暗殺計劃暴露的時候,暗殺能繼續(xù)的幾率是多少?不過雖然你們兩個是安全了,但那個人的計劃肯定還會繼續(xù)下去。明天,直接正大光明地坐著馬車從城鎮(zhèn)正門出去就行了?!?p>  這下,滕柏完全搞不明白了:“還有什么計劃?他離開黑石鎮(zhèn)也是計劃的一環(huán)嗎?”

  “應(yīng)該吧,我又沒有奇跡之神的視角怎么可能知道所有事情。從他之前的種種行為來講,最有可能的一種情況倒是可以猜出來。他綁架月輕盈,是為了把月伯給約出來,因為要交贖金。雖然我相信月伯也不會那么傻的什么準(zhǔn)備都不做就去交贖金,但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月伯死了,就有能讓人相信的理由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想要殺掉親生哥哥的基礎(chǔ)上,他在想什么我也完全不清楚,之后的事情還需要你們兩個自己去解決了?!?p>  哈特有一句話,為了不增加月輕盈的緊張感沒有講出來,那就是自己設(shè)的這盤局,給月叔的臺階,是通往一個極為混亂的路。滕柏這么強的人,給了個人設(shè)放在這做青梅竹馬,月家能調(diào)動的勢力,這些都說明月家絕對不只是在種花。說不定,在花田的包裝下,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雖然此事疑點很多,甚至勾起了哈特的解密興趣,但能看清的東西實在太少,這之后的事情就與他無關(guān)了。

  雖然有點不舍得,但要和吃了幾天的美食佳肴道別了。

  第二天,滕柏和月輕盈乘坐馬車,哈特騎馬,三人大大方方地從城鎮(zhèn)的正門口出去,踏上前往夜城的路。結(jié)果因為哈特怕熱,有好幾個小時都在村莊里度過。在村莊中,哈特也吃到了久違的沒味道的面包,并發(fā)現(xiàn)因為前幾天吃的太好現(xiàn)在覺得這面包也很不錯。

  三人到達夜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哈特被月輕盈帶到月家在夜城的宅邸,哈特沒有辦法在這里過了一夜,至少在這里能睡到床,而且月輕盈也不會打擾他。

  確認(rèn)哈特睡熟了,滕柏在十一點多離開了宅邸。

  “布爾先生提供的情報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譜,我們家大人對您贊不絕口?!?p>  “哪里哪里,這只是在下的舉手之勞罷了。對了,那件事辦得怎么樣?”

  “已經(jīng)完成了,沒有了月叔的干擾,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大人說了,能為圣劍會效勞是他的榮幸。這件事情能這么順利還要多虧一個叫哈特·蒙德的人,希望你能多留意一下他?!?p>  “在下也對他非常感興趣。很晚了,你如果在這里逗留太久了,家里那位美人會擔(dān)心吧?”

  “月輕盈嗎?她怎么會關(guān)心我在哪呢?”

  “不不不,你是她的小柏,她怎么會不關(guān)心你呢?你看,她不就在那里看著你嗎?”

  滕柏猛地一回頭,身后的并沒有人看著。

  “不好意思,在下開了一個不應(yīng)該開的玩笑。但你可以放心,那位大小姐的眼中一直有你的身影。倒是你,有沒有愿意讓她看到你呢?好了,快回去吧?!?p>  滕柏和納茲·布爾在黑暗的小巷中分別,在這小巷的旁邊,就是夜城工會。在工會的墻壁邊上,哈特剛剛把行蹤暴露的月輕盈拉了過來,捂著她的嘴巴。月輕盈的眼中,是對他為何在此的疑問。

東山冽

東山冽為什么那么喜歡寫反轉(zhuǎ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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