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晴搓了搓有些發(fā)冷的手,走到車窗前,彎著腰,笑著問許言安:“你怎么在這兒???”
“我在附近談生意,看背影有些像你,所以就開車過來了?!?p> 說完,許言安笑著催促簡晴上車:“上車?!?p> “嗯,好!”簡晴二話沒說拉開車的后門,坐了進(jìn)去。
從前面的反光鏡看簡晴坐好了之后,許言安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開口問道:“還是住鴻宇公寓嗎?”
“嗯?!焙喦琰c(diǎn)了點(diǎn)頭,拿出手機(jī)胡亂地翻看起來。
許言安顯然還想多跟簡晴說會話,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不停地從反光鏡里看后面的簡晴。
簡晴笑著抬頭打趣道:“言安哥,你再一直看后面,我們兩個怕是都要沒命了?!?p> 見被簡晴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許言安有些不好意思:“奧,好?!?p> “小晴啊,”許言安猶豫了一下,看了身后的簡晴一眼,還是開口,“不回家住嗎?”
“算了吧,”簡晴搖了搖頭,點(diǎn)手機(jī)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我一個人挺好的。”
許言安忍不住勸道:“還是回家好,至少還能有個人照顧你啊”
“言安哥”簡晴的語調(diào)高了起來。
“好,我不說了。”許言安知道簡晴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的,自己說多了反而會傷了彼此的感情。
簡晴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diǎn)不識好人心的意思,態(tài)度也軟了下來,放下手機(jī),對許言安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那個家,我實(shí)在是不想回去?!?p> 許言安也不便再多言,畢竟這是簡晴自己的私事,但是還是忍不住囑咐簡晴:“嗯,你自己的事自己拿準(zhǔn)主意,總之一句話,不要虧待了自己?!?p> 聽著許言安的話,簡晴感覺很暖心,笑著對許言安說:“我這個人這么自私,怎么可能虧待了自己啊?”
“你這丫頭?!痹S言安無奈地?fù)u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愛和同情。
很快,鴻宇公寓就到了。
“到了?!痹S言安把車停在了路邊,轉(zhuǎn)頭看向后座的簡晴,卻發(fā)現(xiàn)簡晴此刻已經(jīng)安安靜靜地靠著坐背睡著了。
“呵”輕笑了一聲,輕輕下了車,打開車的后門。
看著簡晴如嬰兒一般的睡顏,許言安忍不住露出了慈父一樣的笑容。伸手打算把簡晴下車,可手指剛剛碰到簡晴的衣服,簡晴就立刻醒了過來。
“怎么了?”簡晴看著眼前許言安的面龐,腦子還有些發(fā)蒙。
“沒事”許言安的臉紅了起來,自己剛剛這算是什么啊,趁人之危?指了指外邊,訕訕的開口:“到了?!?p> “奧,這么快?!焙喦顼@然還沒有完全清醒,身影還有些搖晃。
“我送你上去吧?!痹S言安怎么放心簡晴這個樣子獨(dú)自一人上去呢?立刻提出送簡晴上樓。
“不用了,我已經(jīng)醒了?!焙喦缟炝藗€懶腰,沖許言安擺了擺手。
“我看,要不,我還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簡晴推進(jìn)了車?yán)?,“啪”的關(guān)上了車門。
“拜拜!”簡晴調(diào)皮地沖許言安擺了擺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公寓里。
樓下的許言安并沒有走,而是等到簡晴屋子里的燈亮了起來,才緩緩地發(fā)動起車子離開。
回到家的簡晴,卻是全無睡意,拿出手機(jī)百無聊賴地刷了起來。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莫寒。
不?;瑒拥氖持竿A讼聛?,久久留在那里不愿離去,嘴里呢喃起了這個名字。
報道里的他戴著墨鏡,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整個人看起來氣場強(qiáng)大,魅力十足,和簡晴記憶里那個溫柔深情的大男孩截然相反。
這篇報道的標(biāo)題是“莫氏集團(tuán)繼承人莫寒海外歸來”
他,回來了!簡晴的心里夾雜著太多的感情。
怨恨、冷漠、卻又夾雜著淡淡的欣喜,甚至還有幾分小得意。
他回來了是為了自己嗎?簡晴心中暗想。
隨即自嘲地又搖了搖頭,是與不是又如何呢?反正自己和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
這么想著,把手機(jī)隨手一丟,躺在床上,強(qiáng)迫自己睡覺,可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
索性又爬起來,拿起手機(jī),把剛剛莫寒的那個報道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
這才放下手機(jī),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簡晴仿佛回到了大學(xué)時代,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溫柔的少年。
簡晴和莫寒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時兩人的戀情還在學(xué)校引起了軒然大波。女神和校草的組合,美好而又轟動,不知傷了多少人的心。
印象里,莫寒總是在等著自己,圖書館,宿舍樓下,餐廳,總能看到莫寒翹首以盼的身影。
簡晴總是急匆匆地趕來,著急忙慌的給莫寒道歉,莫寒則貼心地給她逝去額頭上的汗珠,那時候多好啊。
可是,兩個人的感情并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樣長久,僅僅只維持了一年,就慘淡分手了。
對于分手的原因,簡晴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兩人當(dāng)時大吵一架,簡晴期間給莫寒打過好幾次電話,也去他們宿舍樓下登了好幾次,結(jié)果卻等到了莫寒要出國的消息。
簡晴氣得直接刪掉了莫寒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來莫寒來找她解釋的時候,她也是躲著不見。
用簡晴的話來說,一個這么多天能忍住不聯(lián)系你的人,沒有別的客觀原因,只是因?yàn)樗粔驉勰恪?p> 后來就是莫寒出了國,兩人徹底斷了聯(lián)系,沒了交集。
對于這段感情,簡晴從剛開始的怨恨到冷漠,再到現(xiàn)在的逐漸淡忘。
人生就是這么的愛開玩笑,當(dāng)她漸漸的快要忘記莫寒這個人時,他卻又出現(xiàn)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讓她措手不及。
這邊,莫氏集團(tuán)頂樓總裁辦公室。莫寒坐在老板椅上,冷冷地開口對一旁的秘書說:
“回來的消息,媒體報道了嗎?”
“按照您的要求,J城所有的大型媒體都報道過了。”
“嗯。”莫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向窗外,不再說話。
一向低調(diào)的他,選擇這樣高調(diào)的公開自己回國的消息,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莫寒看向窗外,深不見底的眸子似是多了幾分懷戀和向往。
五年了,簡晴,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