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打算繼續(xù)裝作醉的一塌糊涂的金勝賢,被莫奈毫不客氣的扔在綠化帶旁,尷尬的起身。
他確實醉了,但是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
他瞇著眼睛看著氣喘吁吁的莫奈,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他發(fā)現,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將他從山坡下拖到半山坡。
金楓別墅依山而建,司機停車的位置在山坡下。坡度雖然不大,但是要想拖著一個人爬上山坡,也并非易事。
金勝賢撐起身體站起來,看著瞪著自己沒好氣的莫奈,尷尬的笑著?!澳?,我發(fā)現,你真是神一般的存在!你不但喝不醉酒,還有這么大的力氣?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莫奈平復一下自己,沒好氣的說著,“姐姐我可是跆拳道黑帶!若不是最近減肥,就憑你這個小身板,早把你扛回家了!”
若是莫奈還是那個兩百斤的胖子,金勝賢瘦成這樣,她完全不用累成狗一樣的將他拖到這里。
看著他坐在地上笑瞇瞇的樣子,莫奈腸子都悔青了,他看起來根本不像醉酒,自己為什么要傻傻的送他回家。
想到這里,莫奈氣不打一處來,“看你的樣子,酒已經醒了!姐姐我也把你送到家了,你自己回去吧!”
說完莫奈起身要走,金勝賢反應夠快,一把拉住了她?!澳?,你別總是一口一個姐姐,我看過你資料,咱倆一般大好不好!”
“看過我資料?我的資料不是應該在人事部保密的嘛?為什么你可以看到?還有,你這人很奇怪,為什么總是糾纏我?”
莫奈現在有點細思極恐的感覺,金勝賢從她第一天入職就開始注意她,到底是何居心?
難道,她的身份被識破了?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金勝賢,這個長的像小奶狗的男人,一臉純真無邪的樣子,難道會是陰險狡詐之人?
金勝賢見莫奈對自己提高了警惕,尷尬的抓了抓頭發(fā),“你別誤會,我之所以會去查你的資料,是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是我的菜!”
我天,什么情況?自己被表白了?
莫奈臉上暈開一抹紅暈,她從長胖以來,從未被表白過!這是第一次,對象竟然是一個這么純的小奶狗?!
她被突如其來的話打的暈頭轉向,尷尬的別過臉不再看他。
金勝賢見莫奈臉頰泛紅,哈哈大笑起來,“怎么?臉紅了?你不會沒被表白過吧?”
莫奈怒瞪著他,她今晚到底是抽什么瘋,竟然會答應送這個人回家?還被他戲謔!真是要多衰有多衰!
她緊了緊拳頭,壓制住自己一股想要打死人的沖動。咬著牙說道,“金勝賢小朋友!我雖然跟你同歲,但是我可沒你那么幼稚!你完完全全就是一只沒斷奶的小奶狗……”
“誰說我家小賢是小奶狗的?他明明是單身狗!”一個聲音從倆人身后傳來。
莫奈顯然一驚,快速轉身,一張熟悉的臉印入眼簾。
金正宇?他怎么會在這里?我家小賢?什么意思?
正在莫奈腦海飛速轉動,還沒理清楚事情的時候,金勝賢則轉過身,一臉不悅的看著金正宇。
“小叔!我是單身狗,你就不是了嗎?”
小叔?什么情況?金勝賢竟然喊金正宇小叔?金正宇可是GR總裁,他侄子金勝賢竟然是設計部一個不知名的員工?
這一切猛料砸的莫奈回不過神來,她看著金正宇,眼睛總是不自覺的濕潤。
金正宇走過去,看清了莫奈的樣子。眉頭緊皺,一臉不悅?!靶≠t,你怎么會跟她在一起?”
金勝賢看了一眼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莫奈,又看著金正宇對莫奈眼里的厭惡,就猜到他一定是認為莫奈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才會跟他在一起。
他立刻解釋道,“我喝醉了,莫奈是送我回來的!”
“哦?”金正宇狐疑的看著莫奈,“這位小姐今天被兩個男人欺負,我以為嚇壞了!沒想到被小賢保護著?”
金正宇頓了一下,這女人怎么有一股奇怪的感覺,看到她,他總是莫名的煩躁。
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傷感,甚至眼淚汪汪的。他討厭這種感覺,每次跟她對視,他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他總是會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揪著,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他別開臉不再看她,對金勝賢說,“你今晚喝這么多,奶奶今晚肯定會生氣!到時候別找我!”
金正宇說完徑自走著,金勝賢則在后面喊著,“小叔,莫奈送我回來,難道不應該請她喝杯水再走嗎?你教我的待客之道呢?”
金正宇眉頭緊鎖,他不想見到莫奈這個女人,每次看到她的眼睛,他總會不自覺的被她眼里的傷感所牽動,跟著心情低落。
可是她不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竟然莫名有些慌亂,就像是丟了什么貴重的東西一樣,空落落的。
他沒有回頭,淡淡的說,“隨你吧!只要不是太晚,記得別擾了奶奶休息就好!”
金勝賢得到許可,立刻興奮的像個孩子,拉著莫奈的手緊緊跟在金正宇后面。
莫奈看著金正宇的背影,心里不舒服。他怎么可以這樣,莫名奇妙的醒來,然后消失。他都從未想過找她?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莫奈一直麻木的被金勝賢拉著,直到走到一處別墅前,才清醒過來。
眼前的別墅,從外觀看并沒有什么極度奢華的感覺。
可是走進庭院,院內各種稀有品種的鮮花,就像普通花草一樣,成片分布在庭院內。
這種種滿花草,充滿花香的庭院,不就是莫奈夢想中的樣子嗎?
金勝賢拉著她走到客廳,大聲喊著,“曾祖母!我回來啦!”
此時客廳沙發(fā)上端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戴著老花鏡,正真的看著書。
聽到金勝賢的喊聲,她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并沒有看他一眼。
金勝賢似乎習慣了這種態(tài)度,他示意莫奈先坐下,自己則跑到樓上金正宇的房間。
“小叔,你跟莫奈很熟嗎?”
他沖進屋內,直接撲倒在床上。開門見山的說,在他感覺,莫奈看金正宇的眼神是熟悉的,而金正宇對她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陌生的感覺。
在他的記憶里,他的小叔可是從來不會主動跟女人說話的。但是他今天竟然主動接了莫奈的話,還不反對他把人帶回家。
金正宇剛脫下衣服準備洗澡,被金勝賢一問,他自己也是摸不著頭腦。
他總覺得那個叫莫奈的女人看他的時候,眼睛里帶著一股傷感,似是在看一個久別重逢的人。
可是他真的不認識她,為何會在意她的眼神?
他將脫下來的衣服扔給金勝賢,冷冷的說,“我不認識她!只不過是今晚在去聚會的時候碰見她被兩個男人欺負,幫了她一下罷了!”
金勝賢“哦”了一聲,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小叔,你這身上的傷口怎么來的?”
被金勝賢提醒,他低頭看著自己腹部那一條超長的疤痕,他搖搖頭。
對于自己身上莫名多出來的傷痕,他完全沒有記憶。就像是這些傷痕只是平白無故多出來的一樣。
金勝賢則一臉好奇,“小叔,這一年多的記憶,你當真記不起來了?你這一年多發(fā)生了什么,你真不知道?”
金正宇摸著那條疤痕,搖搖頭?!拔抑挥浀梦覄偦貒翘?,見過爺爺以后,我就被一幫人追殺!以后的事情就不記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我在許逸陽的醫(yī)院!紫蘭接我回的家!”
“你真相信這一年多你跟趙紫蘭在一起?是她救了你?據我所知,趙紫蘭一直在國外。這漏洞百出的借口,你也信?”
金正宇搖搖頭,“我去查過!你也知道,許逸陽跟我們是敵對的,他并不想向我提供資料。我讓周牧找過他幾次,想要知道我在醫(yī)院里的事情,可是他只是說要對病人的情況保密。所以,我目前無從查證!”
金正宇何時不想弄清自己失蹤這一年多經歷了什么?無奈他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金勝賢一臉壞笑,“小叔,如果我?guī)湍阏业近c什么有用的資料,你會不會感謝我?”
金正宇一愣,走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拽起來,“起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惦記我那個限量版的手辦是不是?”
這小子從他收到這個游戲限量版手辦以后,幾乎每天都要來他房間簽到一次。
在聽到他說幫他找資料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一定是惦記自己的東西。
但是轉念一想,如果真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一個手辦而已,送他又如何?
“如果你真能找到什么,我可以考慮送給你!”
金勝賢立刻站起來,雙眼放光,“此話當真?!”
金正宇鄙夷的看著他,輕輕的“嗯”了一聲。
金勝賢則立刻興奮的跳起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小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保證,一周內幫你從許逸陽那里搞到你想要的資料!條件是,你先把東西給我!”
金正宇拗不過,輕輕從柜里取出手辦交到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