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站在門口糾結(jié)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選?
男人說他要找回他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不講東西,只是開個房間就把她扔在了大廳里。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莫奈糾結(jié)了一段時間,看著夜越來越深,她深深呼吸,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請問,907房在幾樓?”
聽到莫奈的問話,前臺接待同時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眼里都是嫉妒和不可思議。
“9樓!”其中一個說著,指了指電梯,“從那邊上去!”
這家酒店是這一帶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所以接待就算再不滿,也是恭恭敬敬的。
莫奈謝過她,便朝樓上去。從進(jìn)電梯的那一刻,她的手便緊緊的攥在一起,神經(jīng)緊繃。
隨著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她瞬間屏住呼吸。猶豫了一下,邁出了步子。
她往前走著,902、904、906,這一排都是偶數(shù),她看向?qū)γ妫?07!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舉起又放下!終于鼓起勇氣,敲了下去!
“咚咚咚!”
伴隨著她的敲門聲,里面快速傳出開鎖的聲音。
門打開的瞬間,不容她看清里面的一切,便被快速拉了進(jìn)去。
莫奈嚇的尖叫著,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透過貓眼看著門外,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聽著!你、我已經(jīng)被盯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門外突然出現(xiàn)兩三個男人,他們邊走邊觀察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走了一圈后一無所獲。
領(lǐng)頭的男人啐了一口,“趕緊給我一層一層的找,一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出來!”
確定門外的人離開,他才將莫奈松開,徑自走到床上躺著。
莫奈看著這個男人此時只穿著一件睡袍,圓臉漲得通紅。因為她皮膚白嫩,連耳朵都是紅的。
她沒注意男人說的話,只是別過臉不再看他。
男人看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坐了起來。
“你別誤會!我對你這樣一塊行走的五花肉不感興趣!”
莫奈的臉由紅變成了鐵青,她的酒勁兒還在,她可不允許任何人對她進(jìn)行人格上的侮辱。
她叉著腰走過去,“掃把星!你以為我會對你感興趣嗎?若不是你,我今天怎么會受傷?”
說到受傷,莫奈才想起自己的膝蓋傷到了,疼痛瞬間席卷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她痛苦的“嘶”了一聲??吹脚赃叺纳嘲l(fā),走過去坐下。
“嘖嘖嘖!影后!剛剛還若無其事的站著,這會兒倒傷了腿了?”
男人最恨的就是這些女人的裝模作樣,他討厭虛偽的人!尤其是女人!
聽到男人的嘲諷,莫奈沒有加以理會。她脫掉外套走進(jìn)浴室。
幸好這間酒店的浴室是一間獨(dú)立的房間,而不是眾多酒店里那種玻璃類型的。莫奈多了一絲安全感。
里面有一套女士浴袍,莫奈看了看,款式還是保守型的。
她脫掉外套,似乎想到了什么,推開門探出一個腦袋。“喂,掃把星!你,你不許偷看??!”
男人頭也沒抬,冷冷的說著,“五花肉而已,沒什么好看的!”
莫奈氣憤的重重的關(guān)上門,打上保險,拉了幾次發(fā)現(xiàn)拉不開才放心脫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
她的胳膊上還有紅腫的痕跡,膝蓋比較嚴(yán)重,雖然沒有破皮流血,但是又青又紫,還腫脹著。
怎么辦?反正天氣冷,還是不要見水了,免得傷口感染。
她重新穿好衣服,洗了把臉我走了出去!
“可以把東西給我了吧!”男人看到她出來,立刻說道!
莫奈挑了挑眉,“給你可以!但是你要把剛剛外面那幫人的來歷說清楚!”
她從未招惹過誰,剛剛她也看到了,門外的男人顯然是在找他們!
他們個個兇狠惡煞的,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自己被盯上,原因她要找出來!
男人坐了起來,扔掉手機(jī),“外面是金家的人!”
“金家?哪個金家?”莫奈反問,她跟金家并無瓜葛,為何會惹得金家人出動!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整個A市能夠黑白通吃的,除了金旭,還能有誰?”
這個女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金家的勢力如此之大,但凡關(guān)于金家,任誰都會想到GR集團(tuán),她怎么還要問哪個金家?
“金旭?就是GR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未來的接班人?”
聽到莫奈說“接班人”時,男人冷笑了一聲?!翱梢赃@么說!”
“可是,他為什么要?dú)⑽??我根本不認(rèn)識他!”
男人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肉多智商低,而且還是個典型的十萬個為什么!
他每說一句,這個女人非要插嘴問一句不可!他不耐煩的吼著,“別打斷我!”
莫奈瞬間閉嘴她緊緊的捂住嘴巴。其實(shí)她以前話并不多,只不過今天是在酒精的驅(qū)使下才會變得多言。
男人見她沒再發(fā)聲,繼續(xù)說道,“他起初的目標(biāo)不在你,只是...只是你碰巧撿到了他們需要的東西!”
他指著莫奈脖子上掛著的吊墜,“那個吊墜里面藏著金家整個集團(tuán)的秘密,如果那個丟了,整個金家便不能再掌握在他金旭手里!”
男人說完看著莫奈,莫奈依舊捂著嘴巴。他不耐煩的開口,“說話!”
莫奈松開手,嘴巴長的能夠塞下一個雞蛋。
“也就是說,這個吊墜并不屬于你?你偷來的?”
莫奈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她頓時覺得后背一涼。今天她怎么這么衰,兩波人不論她跟哪一波,她都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是!吊墜是我偷來的!可是它并不屬于金旭!它的主人另有其人?!彼幌雽?shí)情告訴她,畢竟在沒摸清對方底細(xì)之前,還是隱藏點(diǎn)好。
“那你是誰?”莫奈突然問道。跟這個陌生的男人來到這里,她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可笑!
男人怔了一秒,“我是...我是幫別人取回屬于他的東西!拿錢做事而已!”
他不能暴露自己,即便是現(xiàn)在他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也不能冒險!
“哦?”莫奈脫掉外套,屋內(nèi)開著空調(diào),她穿的比較厚,顯然很熱。
她將衣服扔在沙發(fā)一角,坐在沙發(fā)上將腿全部放在沙發(fā)上,只有這樣似乎才能緩解一下腿上的疼痛。
“你叫什么?”莫奈是第一次想要知道一個名字,還是一個男人。她的臉有些微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沐正宇!”他淡淡的個說著,突然站起來,“該知道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可以還我東西了吧?”
他的不耐煩讓莫奈有一種壓迫感,這個男人還真是一點(diǎn)耐心都沒有!
他站在她面前伸出手,他如此高,而莫奈又是坐著,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是多么的遙不可及。
莫奈看了他一眼,拎過自己的包打開,從包里拿出了那枚撿到的吊墜。
“這個是你的!”
沐正宇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這個女人竟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這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
他接過吊墜的手微微顫抖,莫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不同,腿部的傷讓她有些難受。
沐正宇看著眼前這個肉乎乎的女孩,他的眉頭皺著。深邃的眸子,刻著疑問。
——
“媽媽,那個女孩兒的眼睛特別漂亮,像是會說話!我將來長大了,要娶她做老婆!”兒時的沐正宇拉著媽媽的手撒著嬌。
女人笑著,拍了拍他的頭,“正宇乖,媽媽答應(yīng)你!”
——
沐正宇想起小時候纏著母親定下的娃娃親,可是,那個女孩兒已經(jīng)沒了,離開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十幾年了。
可是她身上為什么會有這枚吊墜?
沐正宇將她脖子上的吊墜毫不留情的拽下來,由于力道過猛,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紫色的勒痕!
“這個是誰給你的?”沐正宇幾乎是吼著,他的心快速的跳著,期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莫奈捂著自己疼痛的脖子,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你有病?。扛陕飺屛覗|西?那是我的!”
“說!誰給你的!”沐正宇低下頭正視著她,他的眼睛因為激動變得格外嚇人。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戾氣,讓莫奈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奈伸手去搶,卻被他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很重,莫奈的手腕被抓的生疼!
“那,那是我媽媽的遺物!請你,還給我!”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害怕,莫奈竟然哭了起來。
她雙目含淚的看著這個男人,“我求你,把它還給我!你的東西我已經(jīng)給你了,請你把它還給我!”
她哭著祈求著,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莫奈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哭過了,即使丟了工作、被人欺負(fù)她也不曾掉淚。可是那個東西是她媽媽的,這是她心底不可觸碰的痛。
看著莫奈哭泣,沐正宇對上了那雙眼睛。像極了那個女孩兒!可是眼前這個胖女人怎么可能是她?而且,她已經(jīng)死了!
沐正宇握緊了拳頭,吊墜緊緊抓著,扎破了他的手。
“不說實(shí)話,這個東西我就沒收!”
他站起身將東西收好,莫奈一下子沖下去,拉住了他?!拔?guī)土四?,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看著這個全身戾氣的男人,莫奈雖然害怕,也要硬著頭皮跟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