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是說我如果是您的學生,再用出我的異學,就會若來滔天大禍對嗎?”顧言卿基本上猜出了君無忌話里話外的意思。
君無忌雙眼蒙光未語,一旁的陸飛拍了拍顧言卿的肩頭。
顧言卿自是明白了。
“來,小子,可以物歸原主了!”君無忌面露了一絲笑容,隨手撈起桌上的小紅蛇,小紅蛇忽然就精神起來,“嗖”的一下就自行脫手竄出,直接是喜悅的鉆進了顧言卿剛剛抬起的袖管中。
這一刻,袖中的手臂一道纏綿的冰涼,好似久久未見的親人,兩相貼的很緊,足足分開三年了,這一刻兩相各自的孤單得到了莫大的緩解。
這君老頭兒鑿實挺壞,修行這幾年,連個伴兒都沒給自己留下。
“去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杵在老頭子面前多無趣,小五!你將參盒子拿上,給這小子,算是拜師禮好了。”君無忌大大咧咧著品了一口茶道。
參盒子?
我去!
兩個學生呆了一呆。
忽然陸飛正過神來,幾步去了書架上捧下盒子,到顧言卿面前羨慕的望了一眼“拿著吧!幸運的小家伙!還不拜師!”
這可是近兩千年的人參,太貴重了,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顧言卿道也沒客氣著推辭,知這老頭兒富裕著呢,況且三年的一翻苦心教導,也遠遠超過這些,便大大施了一禮,誠懇的叫了聲“老師!”顧言卿上輩子有父親的傳承,這輩子又有老師的不遺余力,真是幸甚!
君無忌高興一笑“好!有心比什么都好,起來吧?!?p> “老師,若無他事,學生這就別過了!”顧言卿說完起身,在君無忌頻頻點頭中,便與陸飛轉(zhuǎn)身出了書房,來到了前院中,打算這就去瀟灑一翻。
“哈,小子,你發(fā)了,一會兒得你請??!”陸飛哈笑著調(diào)侃道。
“沒問題!”顧言卿爽快的應(yīng)下,發(fā)了橫財當然是不差這幾個毛錢。
“嗯?”陸飛與顧言卿剛聊半截,忽然同時望著院門方向愣住。
“小子,你的人緣真不錯,全院的同窗都來相送了!看來你的一藝展才華,很是惹眼吶!”陸飛笑的很燦爛。
“那是!師弟我才華橫溢呀!嘿嘿!”顧言卿滿不在意的老王婆賣瓜,自賣自夸著。
陸飛不置可否的一勁兒撇嘴。
“是嗎!才華橫溢!那可得文武雙全才算吧!小人得志,君子道消!豈能容你!王玉想要領(lǐng)教一翻師弟的武學進境,可敢一戰(zhàn)!”
只見一位十七八歲的小青年從二十多位學子們中氣勢洶洶的大步走了出來,“當”的一聲,墩槍地面,站于身前五米,放言挑戰(zhàn)。
“哦!我認得你,學子中你的年歲最長吧?”顧言卿對此人印象頗深,他就是自己一入院就差點慘遭其狠手的家伙。
“認出就好,免得挨了揍都不知誰打的,鄉(xiāng)巴佬!”
“嗯!鄉(xiāng)巴佬?”顧言卿聽到這個詞有點不高興,此子的激將法道是用對地方了。
“好!就讓你看看鄉(xiāng)巴佬的本事!”
顧言卿還記得上一世父親教訓的話,在戰(zhàn)略上可以藐視敵人,但在戰(zhàn)術(shù)中要重視敵人。
“接招!”顧言卿也不想過多浪費時間,說著便扔出了從背上拔出的殘月刀。
“嗖”紅把刀影一閃,便是凌空劈向了對面的王玉。
“哥小心!”忽然學子中的王楠大聲提醒道。
王楠的話音未落,眨眼間,只聽得“當”的一聲,火星四濺,橫槍豎刀就在王玉面前磕碰在了一起。
王玉剛想用玄氣外放將襲來破刀彈將出去,忽感不對,只覺那刀把上突然振飛出一道細小的如線紅影,刷!的就纏在了脖頸上,一陣冰涼“?。∈裁礀|西!”王玉自問間,脖頸上猛然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嗤”張開了一張老大的嘴,“蛇!”
王玉渾身一個激靈,下身一熱兒,差點沒嚇尿了褲子,誰不怕蛇!蛇的毒性非常大,而且蛇的毒牙從不懼玄氣護體,一刺就透,就是最不計的蛇毒也會瞬間令人麻痹,從而,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澎!”王玉小腹上突然就狠狠挨了一腳,頓時雙腳離地,凌空橫起,“啪嘰!”摔了個狗搶屎在地。
“別動!”顧言卿適時提醒,阻止了如蛤蟆趴在地上的王玉,就要一把扯去脖頸上小紅蛇的二逼行徑。
“別動??!收它不久,所以我也不確定它受到威脅后,會不會違命反擊!”
王玉憤恨著將伸開的手掌縮了回去,攥得緊緊的,以至于攥成拳頭的手背上都青筋根根暴起,“小人!暗算人,算什么本事!”王玉不服,但也不得不頓住了一切動作,只能靠怒不可揭來表達心中的憤意。
“技不如人,就別總是怨天尤人,總是以逞匹夫之勇,何以治天下呀?”顧言卿說著撿起地上的刀,一腳踩上他的后背,竟是從他身上踏了過去,并且展袖召回了自己的小紅蛇。
“混蛋!雜種!”王玉爬起的這一刻簡直是恨之入骨了。
“你………”一旁跑來關(guān)切的王楠也是氣得火冒三丈,心中也是自知這混蛋提起匹夫字眼兒的另有所指。
顧言卿就是要讓大伙兒看看,做狗腿子的下場!
學子中的左明威微微瞇了瞇眼睛,充滿了莫虛有的恨意,在槍刀碰撞那一刻,他就明白了顧言卿的玄氣修為,并不比王玉低到哪里去,頂天就是不足一層而已。
看來這三年的密修成果不低呀!
不禁的,他在內(nèi)心中就要因待遇不平而暗罵一聲,老匹夫了。
“行了!散了吧!都是自家公平演練而已,都不許掛在心上??!”
陸飛揮揮手,大冊冊的緩解著有些人心起的不良反應(yīng)。
“公平這屁!”左明威暗自嘟囔著,目中無人的歪仰著腦袋自顧回了大堂。
“走吧!”陸飛跟在顧言卿身后,在一眾的鴉雀無聲中,出了院門,回頭間,顧言卿也是瞥見了左明威的傲慢表現(xiàn),雖未聽清嘴里的言詞,但在那在外的態(tài)度就太明顯了。
“五師哥,咱們?nèi)ツ膬??”顧言卿顧意緩解下氣氛,大概陸飛也是從中體會到了什么,出來時悶悶不樂的。
“哦!隨我去便是!”陸飛說著幾步趕超了過去,頭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