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門前,四皇子眉峰一挑,坐等東窗事發(fā),心神一蕩,滿腦子都飛到了天邊。
恰是時候,一張鮮活的狐臉面具,颶風(fēng)一般飛入視線,魅影幾閃,晃得人眼花繚亂。
四皇子一個激靈,倒退了三步,險些平地摔倒,什么鬼東西!
眼見那人袖底匕首出鞘,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哪來的倒霉運,輪到了他撞上刺客了!
明明那些南魏刺客,都是他命人設(shè)計假扮的,怎么又莫名其妙的跳出來一個?總不會今天讓他撞上真的了?
白溪蹙眉,眼睜睜看著四皇子節(jié)節(jié)后退,招架無力。
那狐貍臉明顯實力碾壓對手,卻偏偏不下殺手,將四皇子逼得一路跌撞,兩人一進(jìn)一退,轉(zhuǎn)瞬之間竟然馬上接近了宮道。
白溪愣了愣,一頭霧水的歪了歪頭,怎么如今的刺客都這么猖狂了?殺人之前還要拖泥帶水,非要等到援軍到齊了,布告天下不成?
宮道上禁軍輪值,那還不分分鐘打草驚蛇,被人圍剿?果然武功高強(qiáng)的高手們,腦子大多不太好使。
幾步追了過去,這狐貍臉看上去不緊不慢的樣子,卻讓她看的百爪撓心,非常有沖動,跑過去搭把手。
既然刺殺的是四皇子,那也算是替天行道,這么大快人心的事,怎么做的這么不干脆?
四皇子狼狽的躲了那狐貍臉一劍,連滾帶爬的倒在宮道上,眼底爆發(fā)一星亮光。
只要跑到了這宮道上,那就是逃出生天了,這個時辰,禁軍馬上巡查到這里。
白溪躲在墻角里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墻,這狐貍臉該不會玩脫了叭?還不殺?留著過年?
一念剛落,就已經(jīng)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鐵甲聲想起,北央禁軍轉(zhuǎn)眼將到。
她心底一橫,跌跌撞撞的飛了過去。
“四皇子別怕,臣來保護(hù)你!”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她故作醉醺醺的樣子,一把拎起了地上的榮彥,眼底殺意波動。
四皇子一顆剛收回來的心,被她一聲嚇,又高高的懸在了風(fēng)口浪尖上,氣的直欲吐血,保護(hù)我?能信才有鬼!
“林白溪!”他暴怒一喝,被一個醉鬼還是一個女人拎在手底下,丟面子不說,更重要的是她還心懷叵測。
狐貍臉眸光一閃,玄衣一撩,冷剔目光掃過她上下,林白溪……明月關(guān)林白溪!
“小賊,吃我一招!”
白溪搖搖晃晃的打了套醉拳,直把四皇子當(dāng)成了肉盾,千方百計的往狐貍臉的匕首上按。
四皇子縱然花拳繡腿,到底也還是個男的,力氣還是有的,求生欲讓他,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掙扎。
狐貍臉身法一動,手法百轉(zhuǎn),匕首舞如蓮花。
驚心動魄的一圈拉扯下來,皮肉貼著冷刃摩擦,榮彥只覺得三魂七魄都丟了完了。
這個人哦!你倒是扎下去??!一圈下來汗流浹背,白溪已經(jīng)瀕臨抓狂了。
這什么刺客?你是不是無證上崗?她都這樣幫他了,那匕首就跟個溜溜球似的,怎么著都不見血。
“死狐貍!”
眼見禁軍已飛奔過來,白溪狠狠的瞪了那面具一眼,無奈何的拉著四皇子后退,使勁的拍他的臉。
“嗚?。〉钕掳?!你不能有事??!疼不疼……有沒有傷著……臣無能啊……”她聲淚俱下,晃搖錢樹一樣扒著四皇子的肩膀。
禁軍才趕到,眼含熱忱:“林將軍,快起來!你做得很好!”
“圍起來,保護(hù)四殿下,活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