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逸正在飛劍上參悟體內(nèi)空間之時,寧鴻哲已經(jīng)帶著虛商簡來到了紫云城。紫云城是赤武國的最大城池之一,擁有通往周邊幾國的傳送陣。
通往赤武國國都的傳送陣外,一行人排起了長隊,正在等待傳送陣法的開啟。
一臉帶猥瑣的中年男子,正百無聊賴地排著隊,忽然聞到了身后傳來一股馨香。
他轉頭一個,見到身后站著一個女子,雖然面容被帷帽法器遮蓋,阻擋了神念的探查,可整個軀體玲瓏曼妙、凹凸有致。
“這身材……好有料!”他不禁吧嗒了一下嘴巴,手掌虛捏了幾下,仿佛在蹂躪什么。
“這位姑娘,你也去國都?”中年男子上前半步,靠近了對方一些。
那女子似乎有些慌張,腳步后退,剛好碰到了身后之人。她趕緊往后望去,帷帽微動,簾布飄起,中年男子見到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盡管是匆匆一瞥,可他已是震撼的六神無主了。
“對不起!”那女子慌張地向身后之人道歉,又扭頭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似乎有些害怕。
略一猶豫,便向遠處跑去。
中年男子從癡迷中清醒過來,趕緊喊道:“姑娘你別走??!”
說著就要追出去,可剛走出一步,又想起自己已經(jīng)花了元石,若是這般走掉,那元石可就拿不回來了。
略一猶豫,那女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隊伍后方,另一男子發(fā)出一聲輕“咦”。
“怎么走了?難不成發(fā)現(xiàn)自己了?”他嘀咕道,也離開了隊伍,暗中取出一個羅盤,只見羅盤上,正有一粒綠色的光點靜靜地飄浮著。
“怎么回事,定位儀顯示的位置并沒有變化,可……她明明已經(jīng)走了??!”男子一臉懵圈。
這男子正是趙勻,也就是曾經(jīng)用化魂散迫害過寧馨兒的那位。
當日,寧馨兒在虛商簡艷驚天下的時候,他聽從陌桑鎮(zhèn)城主的建議,把寧馨兒身上的古怪報了上去。
誰知,上頭立即就嘉獎了他,將他由六等百夫長提升為四等百夫長,可謂連升兩級。同時,上頭下達了命令,讓他一定要盯住此人,不能脫離他們的視線。
他當即便從天商閣中獲取了此人的位置,一直盯著此人,一直到了這紫云城。
可曾想,就在剛才,明明那女子已經(jīng)走了,而定位羅盤上的位置卻沒有變化,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他心中暗暗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就在他猶豫間,那女子已經(jīng)進入一家客棧。等她在出來時,卻已換了副男子容貌,此人自然就是寧鴻哲了。
一出天泓山莊,他就變化成寧馨兒的樣子,戴上帷帽遮蓋了面容,帶著虛商簡在各個城池來回轉悠。
果然,他身后跟著不少尾巴,估計都是從天商閣買了消息跟來的。不過在城池之中,他也不怕對方會直接動手。
剛才,他已經(jīng)將虛商簡和天商卡放在一個儲物囊,塞在那猥瑣男的懷中。
出得門來,寧鴻哲便見到幾人神情迷惘,估計是發(fā)覺丟失了目標,還有幾人正快速向客棧走來。
寧鴻哲臉色輕松,和他們錯身而過。
剛走到大街,上空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威壓襲來。地面一片驚慌,真元境以下的修者,許多都癱倒在地。
“初玄境修士?!”
“前輩饒命?。∥覀兪菬o辜的!”
“前輩,晚輩是六級宗門的弟子……”
下一刻,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上方,五十出頭的年紀,卻一臉橫肉,目光兇煞。
只見他拿著個定位羅盤,看著羅盤上一粒綠色的光點,滿臉得意:“哈哈哈哈,老夫總算找到你了!”
寧鴻哲的臉色微微一凝,隨即就放松下來,看來又是一個來追蹤那虛商簡的,不過這樣一來更好,這趟水就徹底渾濁了。
剛剛跨入客棧的趙勻卻是臉色難看,追丟了“寧馨兒”,他的心中正不痛快著呢。
如今有見到一個來搗亂的,而且還是初玄境七重的修為,更讓他氣憤的是,對方手里居然拿著只有他們組織才有的定位羅盤。
而對方明明不是自己這個組織的人,他們這個組織,從來不允許把定位羅盤光明正大拿出來使用。
正尋思間,那老者的一只胳膊伸出,化作一張大掌抓下,手掌落處,正是那曾經(jīng)調戲過寧鴻哲的猥瑣中年男。
“不要?。∏拜?!前輩!小的一向奉公守法,從未做什么壞事?。∏拜?,是不是誤會……”
他話未說完,就被那老者抓到空中:“怎么是個男的?說!那個叫寧馨兒的小女娃呢?說出來饒你不死!”
“寧馨兒?!我不知道??!啊……”老者的手掌頓時收緊,“我說,我說,寧馨兒在仙月宗!寧馨兒在仙月宗!”
仙月宗在通緝一個女修,叫寧馨兒,據(jù)說姿色逆天,這事他還是知道的。如今性命危在旦夕,他也不管了,索性亂說一氣。
“放屁!老子剛才仙月宗過來!”老者手掌一揮,猥瑣男頓時一條大腿掉了下來,一大片鮮血從空中飄灑下來。
“?。 扁嵞袘K叫一聲,氣息頓時萎靡下來,“前輩我錯了!她……她就在下面,我剛剛還見過她。她往那邊走了!”
情急之下,猥瑣男忽然想起剛才見到的女子,趕緊指了個方向。
“但愿你沒騙我!”老者手臂一抖,猥瑣男的身體頓時像一團亂肉,身體的部件向四下飛落而去,連慘呼都沒有發(fā)出。
“寧馨兒小女娃,趕緊給老夫出來,要不然這個城市將會為你殉葬!”老者釋放出初玄境七重的強大威壓,籠罩下方。
“誰敢在紫云城放肆!”一道喝聲傳來,一個身影飛到了高空。
下方立即有人興奮地高呼起來:“城主!是城主來了!城主救我啊!”
“吆!想不到赤武國彈丸之地,還有初玄境修士!”老者看著眼前之人,嘲諷笑道,“只不過你一個初玄境一重,又能拿老夫如何!還是乖乖把那小女娃找出來的好!”
“哼!休要猖狂!”那城主毫不退讓,手持一枚金色令牌,反而向老者沖了過去,那令牌上寫著個“天”字。
“原來是監(jiān)天閣的走狗??!你的依仗就是手中這枚監(jiān)天令?哈哈,老夫狂匪屠天就喜歡宰監(jiān)天閣的狗腿子!”老者冷笑著沖了上去。
“狂匪屠天?!”那城主的腳步一滯,臉色難看之極。他自然聽說過這“狂匪屠天”,這可是通緝榜上有名的大盜。雖然排名只是“人榜”三千兩百多名。
可對于赤武國、對于他來說,這種人物絕不是他能對付的,即便他手中有監(jiān)天令,能夠讓他越級戰(zhàn)斗。
下方,已經(jīng)把客棧找了個遍的趙勻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他恨恨地看著看著屠天,都是此人壞了他的好事。
看著城主手中的監(jiān)天令,他沉吟了許久。
最終咬咬牙,也取出一枚與那監(jiān)天令一樣的令牌,沖了上去:“錢城主莫慌,趙某來助你!”
那錢城主聽到喊聲,心中一喜,再見到趙勻的修為,不禁眉頭一皺,他發(fā)現(xiàn)趙勻只有真元境九重的修為而已。
心中盡管有失落,但有人幫忙,總比孤軍奮戰(zhàn)的好,更何況對方也是監(jiān)天閣的人,手中有監(jiān)天令,也能幫自己抵擋一二。
趙勻自然知道彼此的差距,只是他如今追丟了目標,不得不抓住這個看似難以完成的將功贖罪的機會。
想要留下這屠天是不可能的,但和錢城主一道,跟對方大戰(zhàn)一場,自己也好向上面匯報。至于寧馨兒的追丟,自然要歸罪到這狂匪屠天身上,這錢城主就是自己最好的證人。趙勻出手幫助錢城主的目的也就在于此。
寧鴻哲對他們的爭斗并不感興趣,他剛想離去,忽然一拍腦袋。如今城主正和人大戰(zhàn),城主府必定空虛,自己不去光顧一趟,豈不是對不起“神偷門”的祖訓。
再說,自己偷得再多,這賬最后也會算到那狂匪屠天的身上,誰讓人家是匪呢,匪盜是一家嘛,錢城主肯定會認為是那屠天、或者他的同伙干的。
這樣想著,寧鴻哲的身影漸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