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笑過之后,李淵忽然想起剛剛建成說的他們在路上被刺殺的事情,李淵詢問道:“琴兒的傷不要緊吧?”
“姨父,我沒事。只是路上姨母說,此次行刺是宇文化及派來的人?!表嵡侔崖飞习l(fā)生的事情同李淵講了一遍。
“這個宇文化及好大的膽子!”李淵站起來拍著桌子怒道。
“老爺,您看現在該怎么辦,宇文化及侍奉皇上左右,難保不會進讒言說老爺的不是,即便您是皇上的表兄,時間久了,我怕皇上會起疑心?!备]氏沉思了片刻,對李淵說道。
“是啊,姨父,如果皇上身邊有咱們自己人就好了?!表嵡俦臼菬o心之言,卻不想李淵卻計上心來。
“琴兒說的不錯,皇上身邊是得有咱們的自己人?!崩顪Y想了想說道,“夫人,半年前,我外出路過隴西成紀,見到了我表妹的女兒王氏,出落的溫柔嫻靜,大方可人?!?p> 李淵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可是大家都明白了李淵的意思,韻琴不由得替那個素未謀面的姑娘感到惋惜,她如果猜得不錯,王氏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而楊廣早已年近四十,兩個人年齡差距如此之大,李淵卻要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犧牲自己外甥女的幸福,韻琴心底里一陣發(fā)冷,她上下打量著李淵,忽然發(fā)現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李淵的眉宇之間增添了一種帝王之氣,那種帝王之氣并非來自對百姓的博愛,而是中國古代為了權利的博弈而散發(fā)出的一種冷血和狠辣。
李淵并不知道韻琴此刻心中所想,他想到對策以后便把這件事放到一旁,現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他長子的婚事。
李淵對竇氏說:“夫人,十五日之后就是良辰吉日,不如趁此把建成和琴兒的婚事辦了吧?!?p> “好,老爺,我一會兒就命人去安排?!备]氏應道?!鞍?,我真的擔心,當今圣上長時間聽信宇文化及的話,到時候大隋的江山岌岌可危,到時候,受苦受難的可就是大隋的老百姓了?!?p> 韻琴聽完李淵的話忍不住給在心里給李淵點贊,作為臣子,能如此憂國憂民,也是很難得了。她想起后世北宋時期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的名句:“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崩顪Y能有此心,足以見得他日后登基稱帝必然會是一位好皇帝。
突厥某一大帳中。
“哼,一群廢物,十幾個訓練有素,武功高強的人居然殺不了一個婦孺和幾個孩子!”宇文化及對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高手男子低聲怒罵道。
“主人恕罪。”那高瘦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家主人會因此責罰他。
“行了,你起來。這是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最好的一次機會,這一次失手,恐怕下一次再想鏟除李淵可就難了?!庇钗幕皣@了口氣。
李淵如果不死,在他心里,終究是一件頭疼的事情,他已經向皇帝說過多次李淵的壞話,奈何皇帝始終不為所動,這著實讓宇文化及氣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