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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來生

第七十九章 以她之名

等我來生 原霜憶 2169 2019-05-13 11:51:00

  告知她消息的,并不是葉紫蕭,而是體育場經(jīng)理。他再一次致歉,“真對不住,給您造成這么大的困擾,我們已經(jīng)報案,送她去警局”。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阿雅真的被鎖在里面,幾天后,大家看到的是一具發(fā)臭的尸體,那就是大事。而如今的結(jié)果,已是最好的結(jié)果,不過一樁小事。

  即便卓伊被送去警局,也不過關(guān)二十四小時,交點罰金,就會放出來,畢竟沒有發(fā)生大事。但阿雅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盡管絕望的那一刻,她有種恨天恨地的仇恨心理。以葉紫蕭的性格,卓伊應(yīng)該不會再出現(xiàn)在第三期。猝然失去這次機會,對她而言,已是不小的懲罰。

  此事應(yīng)該不會鬧大,畢竟是一樁丑聞,哪怕可以帶來話題。傳出歌手之間不和,與現(xiàn)場營造的其樂融融氛圍大相徑庭,會引起觀眾被欺騙或做戲的反感。

  只是這邊剛停歇兩日,另一件大事卻不期然地來臨。

  清晨,阿雅起床,伸了個大懶腰。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刺目的陽光便照了進來。今天有點熱,阿雅正想著穿什么衣服,卻突然聽到手機響。

  阿雅拿起床頭柜的手機,點開一看,竟是展妍的短信:十點在舊時光咖啡館,我有事面談。

  阿雅停下手頭所有的動作,只盯著屏幕看,將這條短信讀了又讀。展妍并不知道如今的丁寧就是阿雅,她要約談,是不是想正面宣戰(zhàn)呢?在歌壇,阿雅還沒有足夠的名氣和資源與展妍抗衡,自然對她構(gòu)不成威脅。而之所以她迫不及待,該是因為葉紫蕭吧。

  又是一個為了男人奮不顧身的女人,即便自己事業(yè)成功,家境優(yōu)越,不缺男人。阿雅苦笑一聲,還是決定前去赴約。

  原本阿雅挑了一條明黃色的連衣裙,穿起來美麗大方,婉約嫵媚,自是漂亮的。但我阻止了她。這是與情敵見面,不是與情郎,得穿出氣勢。所以最后我挑了一件套裝,涂上濃烈的口紅,一股凌厲之氣也就顯露出來。戰(zhàn)斗吧!

  不過阿雅還是有些怯場?!安灰?,我會幫你?!蔽野参克?。上次出手教訓(xùn)展妍,我們不是贏了嗎?她沒那么可怕。

  十點如約而至。阿雅開車去了舊時光咖啡館。這里古色古香,仿真磚,鑊耳墻,嶺南特色。一走進,似乎真的回到了舊日時光。看了看周圍,都是一些老年人,閑散、淡定,幽幽地喝著咖啡。

  阿雅并沒有看到展妍的身影,再往里,還是不見。但阿雅卻定在原地,半晌沒有動彈。順著她的視線,角落的一張桌旁坐著一個貴婦人。旁邊還站著一個不知是保鏢還是助理模樣的人。

  阿雅原本想掉頭退出,但正對著這邊的貴婦人已經(jīng)看到了她。“丁小姐?!彼八拿?,聲音里有一股迫人的氣勢。阿雅心中一凜,回頭,慢慢地走了過去?!笆⒎蛉恕!卑⒀殴Ь吹鼗卮?,但我聽出她的緊張,連她的手臂和雙腿都在顫抖。

  這個盛夫人,應(yīng)該就是葉紫蕭的繼母曠玲玲吧。果然是一個在商場殺伐決斷的人,一身的嗜殺氣息,完全沒有一個長輩所擁有的慈祥或親切的感覺。

  “坐吧?!睍缌崃嵋恢睕]有起身,只是以對待下屬或陌生人的冷漠態(tài)度。阿雅聽從地坐下,一句話不敢說,只是等待對方的指令。

  曠玲玲也不啰唆,開門見山地說:“聽說,阿蕭跟你走得很近,捧得很高,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有攀上枝頭做鳳凰的想法?!?p>  利用展妍的邀約,就是來提醒她這件事的。真是和過去一樣,老套路。阿雅抬起頭,誠懇地說:“盛夫人請放心,我并沒有非分之想。”

  “沒有就好?!睍缌崃岷攘艘豢诳Х?,繼續(xù)開口,“倒是比林雅潔那賤人好說話多了?!边@句話卻刺激到了阿雅,她猛地站起,“盛夫人,林雅潔是我很敬重的一個歌手,而且她已經(jīng)死了,還請你積點口德?!?p>  曠玲玲也沒想到阿雅反應(yīng)這么大,也站了起來,“還以為你是一只小貓,原來是藏起爪子的老虎”。她上下打量,又幽幽地說,“原來和那狐貍精長得有幾分相似,不會是她的妹妹什么的吧”。她又腦洞大開,“或者是照著她的樣子整容,好勾搭上阿蕭”。

  “您這是小三上位的想法?!卑⒀乓ба溃蓖男母C戳去。這話讓曠玲玲惱羞成怒,一揚手,給了阿雅又大又結(jié)實的一巴掌。阿雅只聽得腦袋嗡嗡作響,腦中一片空白。

  當(dāng)年,盛玉雄與葉紫蕭的母親葉茗分手后,接受家里安排,與另一世家千金聯(lián)姻,這曠玲玲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法子,把盛玉雄迷得七魂去了六魄,還搞出了一個孩子。對方千金聽說后,果斷退婚。所以,曠玲玲一直被人認為是小三上位,而她也最討厭別人說她是小三上位。

  “阿雅?!蔽掖丝毯薏坏脹_出去,替她反扇這女人一巴掌。大家都是人,她曠玲玲可以罵阿雅賤人、狐貍精,她就不能說她小三上位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意念起了作用,我竟然發(fā)覺,我可以運轉(zhuǎn)自如了,耳頰也熱辣辣地疼。

  我拿起桌上的咖啡,就向她臉上潑去。我沒有考慮后果,心想,反正已經(jīng)死了,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不如痛痛快快地斗上一斗。

  她是葉紫蕭的長輩,卻不是我的,我何必尊重?而且我又沒打算嫁給葉紫蕭,撕破臉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曠玲玲顯然沒有料到,我竟然敢如此待她,根本沒有防備,那個走開幾步的保鏢或助理,也沒來得及阻止。此刻的曠玲玲狼狽至極,抽出紙巾往臉上身上擦。

  “洪濤,給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丫頭?!彼钌磉叺娜???墒撬麤]有動,“夫人”。他示意她看看周邊,這是在公共場合,喝咖啡的人,也都聚攏來看熱鬧。若他動手,我估計傷筋動骨,幾個月也下不了床。

  “動手!”氣得失去理智的曠玲玲,才不管是不是公眾場合。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已經(jīng)讓她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以及接受眾人的諂媚。而我竟膽敢冒犯她,她如何能忍?

  我心里念叨,“完了完了”,拔腿想跑,卻被洪濤拉了回來。我一個不注意,就往地上摔去。“住手!”我還沒倒地,已經(jīng)被拉進一個硬硬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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