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秋雨一陣涼,接連幾場雨下來,天氣漸漸涼了,風(fēng)也不似初秋那般舒適。再過段時日也要入冬了,山中的溪水冰冷,肖盈渾身濕噠噠地從溪流中起身上岸,郁瀾風(fēng)忙從溪石上站起,浴巾裹在她的身上,摟緊她發(fā)抖的身子。
“怎么冷天拍夏天的戲?”他的語氣并不怎么溫柔,她卻聽著高興,言語中帶著他對她的心疼。
她笑著說:“郁總,從前不是總抱怨年輕演員不敬業(yè),動不動喊苦喊累?!?p> “有嗎?”
“于景當初可被你罵慘了,不會游泳又不是他的錯。為著爭口氣,他兩天學(xué)會了游泳,不停練習(xí)蹬腿,兩條腿跟彈棉花似的,我都差點要給他找跟拐杖了。”
“不記得了?!?p> “不記得了?您可真貴人多忘事。反季節(jié)拍戲很正常,連夜拍戲也尋?!,F(xiàn)在肯吃苦的演員還是很多的,不要動不動以偏概全,拿一句話套到一片人身上?!?p> “哦?!彼麚Ьo她。
“對了,我們要不要請你小師妹吃個飯?”
“謝她?”
“嗯?!?p> “如果因我們這事謝她就不必了?!?p> “???”
“我回去了一趟,發(fā)現(xiàn)房內(nèi)少了一些東西?!?p> “遭賊了?”
“賊是沒有。前段日子,那丫頭誤闖了鬼界,一不小心就拆了鬼城一個區(qū)。估計我房里的那些東西被她拿去賠給鬼君了?!?p> “哈哈哈,原來她也缺錢。她不問家里人要嗎?我記得上次《一世安寧》的劇本費不少呢?!?p> “她本想一分不少地捐了出去,又怕中間出了什么差錯,自己采購了一批衣物和文具用品讓人送到了一些貧困區(qū),剩下的投資種果樹了。她說救急不救窮,愿意工作的人總會有好日子過,好吃懶做等錢來的人就繼續(xù)等錢從天上掉下來,她辛辛苦苦賺的錢才不能隨隨便便養(yǎng)懶蟲。我估摸著她怕家里人罵,還沒將鬼界闖的禍告知我?guī)熓逅麄?。不過鬼界本就怕我?guī)熓迳祥T,肯定不會主動告訴?!?p> “你這師妹真可愛,你們肯定都喜歡她?!毙び稍谒麘牙镄χf。
“是啊,小時候長得可愛,嘴巴又討喜,見了誰都喊師兄師姐。家里我最小,和子淵一樣沒個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見了個比自己小的娃娃就想過過當哥哥的癮,袖子里總藏著些零嘴給她?!?p> “原來是團寵。我要是有這么個妹妹,我也寵著?!?p> “你寵我就夠了?!?p> 肖盈害羞地拿起小拳頭往他胸口錘了一拳。
“下周,某臺邀請我和于景參加他們的周年晚會,你要不要陪我去?”
“好?!?p> “我給洛洛留兩張門票,讓她帶男朋友一起去看表演?!?p> “好?!?p> 圖書館。
秋風(fēng)吹落窗外的橡樹葉,樹葉在蕭瑟的秋風(fēng)中疾走,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臨窗的桌前,一片樹葉落下,林洛傾剛想伸手捏起,一觸碰,它動了動,扇動了幾下翅膀飛出了窗外。
她見它飛遠了,繼續(xù)低頭看手邊的書。
角落里,幾只小鬼趴在地上各自用手壓著一本書正津津有味地翻看,兩只小腿在空中前后晃蕩。
江淮上了樓,見她臨窗閱讀,想起夏天,他曾說過喜歡有個人可以為他在圖書館占一個位置等他來。如今,如愿了。
他抽出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林洛傾頭未抬,將一瓶酸奶推到他手邊。他擰開蓋子,一口下去少了大半瓶。
“我剛上完叔叔的課?!?p> “你選修的課,好像不在今天。”
“這個點沒課,就去旁聽了。還好我去得早,要不然得站著了。課快結(jié)束的時候,碰見林叔叔來接叔叔下班?!?p> 她哂笑道:“我爹爹自己又不是沒車子,我老爸和爹爹上下班也不順路,他非要天天接送,十幾年來風(fēng)雨無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疼人,其實就是為了刷個存在,宣誓主權(quán)。從小到大,看他在家長會上表現(xiàn)就知道了,生怕沒人知道他和我爹爹是兩口子。”
“值得我學(xué)習(xí)。”他一本正經(jīng)道。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揚起嘴角留下一抹淺淺的笑,然后繼續(xù)翻開最后一頁?!斑€剩下最后一頁,看完我們就回去?!?p> 瑤瑤聽到“回去”兩個字,趕緊搖醒已經(jīng)睡過去的其他幾只小鬼。他們自覺整好隊伍,整整齊齊地列成一隊等在樓梯口。
晚上,江淮去了祖父家拿自己的畫,書房里找了一圈沒見著自己的畫,剛想打電話,彥真就打了過來,又將他的畫混在了祖父的畫中送去了拍賣現(xiàn)場。最糟糕的是,畫已經(jīng)被人拍走了。
江淮氣得不知如何發(fā)泄怒氣,對著這跟了他爺爺多年的大哥哥他是真罵不出口,只好讓他去查買主的信息。誰知買下畫的人是于景,江淮聯(lián)系上了他的助理,求了老半天,于景就是不肯將畫賣還給自己。
江淮氣得晚飯也沒吃,一個在房間里沉默。
那是他給她畫的丹青。
丑時,玄冥宮。
鬼君解開畫卷上的繩子,打開畫卷,一枚剔透玉璽落下:九幽玄冥。
他袖子一揚,周圍的畫卷從墻上、架子上、字畫筒里飄起,在空中一卷卷展開,他拿起璽印給每一幅畫的右下角蓋上:九幽玄冥。
“看誰還敢動我的畫,都是我的?!鄙w上了魂璽,這些都是他的所有物。
無常站在窗外,偷窺自家主子在書房內(nèi)不停蓋章,嘴里還絮絮叨叨說些什么。
原來他家主子還有這么孩子氣的一面。
第二天,于景發(fā)現(xiàn)墻上的畫被潑了一灘墨水,整張畫都是一片污,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原本江淮要陪林洛傾去看演出,卻剛好碰上表姐家的孩子過來。于是,林洛傾只好帶著程毓去看演出。七只娃娃在臺下找了處可以落下腳的地方,小七和小鳳被愛豆們的粉絲連踩無數(shù)腳后,小鳳抓住小七脖子處的毛,一起逃竄出了現(xiàn)場。
林洛傾未走進廁所邊聽到低低的哭泣聲,陣陣陰氣從里面透出,人有三急,不得不解決,她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
窮桑染染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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