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依舊淡定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夜北溟道:“怎么?以前為妖,修煉成仙后,竟連自己的真身母族都想拋棄嗎?”
“我何時說過?”
“那你現(xiàn)在是何立場?”
白夜聽罷,甚是不解,道:“此話何意?”
夜北溟不以為然道:“那不如直說吧,你現(xiàn)在,利用你母族的族人,為仙族立功,到頭來,傷是母族族人的,功勞卻是你的,不得不承認,白夜仙上這步棋,可真是高深吶?!?p> 白夜聽罷,內心毫無波瀾,一個目的單純,目標明確的人,又怎會因別人的一時誤會和不切實際的說詞辭而擾亂了心緒呢。
白夜緩緩道:“我母族的確是妖族,我生于妖族、長于妖族,雖現(xiàn)已修煉成仙,但我身上流著的依然是妖族的血,妖族對我有生育、養(yǎng)育之恩,仙族卻對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不會利用任何一方,去達成自己的目的,尤其是我的母族之人,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p> 夜北溟道:“那你為何不說出你真實的身份?”
白夜道:“落失族乃三界之大患,此次師尊派我下山剿滅此族,為的是三界安寧,以什么身份,又有何妨呢,只要結果是好的那便好,以一個凡夫俗子的身份豈不更方便?!闭f罷便告辭離去。
次日凌晨時分,夜北溟走進帳,看到帳內千浮雪、南月、白夜以及木言四人對立而坐,正在討論著什么,見夜北溟進來,氣氛有些微妙,白夜看此情景,主動喚夜北溟到身邊坐下,夜北溟順意坐在了白夜身邊。
千浮雪和南月明白了夜北溟的意思,知道他這是同意了,只是礙于面子而已,二人相視一笑,沒有說什么,幾人若無其事,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
原來幾人正討論的正是關于剿滅落失族的作戰(zhàn)計劃,說是討論,不如說是部署更準確一點,大家都積極的配合著白夜,白夜的部署可謂是粗中有細、有理有據(jù),有這樣的一個作戰(zhàn)計劃,即使面對的是最兇殘的種族,大家也都安了心。
在部署作戰(zhàn)計劃時,白夜充分考慮到了每個人的擅長與不擅長,盡可能的用到每個人擅長之處,同時保證安全。最終將作戰(zhàn)時間定于后日夜。
千浮雪的輕功和劍術較好,可近攻。
夜北溟的法術和幻影術,可使自己在將落失族引到作戰(zhàn)位置后,安全脫身,需要注意的就是千萬不能被纏住,也千萬不能受傷。
南月則負責在制高點,利用法術制服落失族人,不能讓其近身。
木言則負責每個人的支援與安全,在其他人體力不支或有危險的情況下立即趕到。
白夜則負責支援軍隊的部署和恰當?shù)那腥霑r機,不能早當然更不能晚,早了會打草驚蛇,若落失族跑散藏匿起來,會加大此事的難度系數(shù),更會增加每個人的安全隱患,晚了那便錯失最佳的援助時間,更會使幾人陷入危險。
落失族人此時心心念念的就是夜北溟,所以夜北溟的前鋒位置是無可替代的,而無辜的千浮雪和南月,身為夜北溟的同黨,也被落失族列入追殺的名單之中,只有三人才能將落失族全數(shù)引出,從而一網(wǎng)打盡。
大家都在積極而緊張的為明日夜里的大戰(zhàn)準備著。
而白夜飛身去仙界面見天帝,希望必要的時刻可獲天兵的一臂之力,木言則去往伏魔山調遣部署星軍,做后備軍。二人即刻便出發(fā)了。
谷內頓時忙碌了起來,而白夜的離開,也讓谷內的千浮雪、南月、夜北溟三人危險了起來,十余名部署星軍,加強了防備。
為了此次大戰(zhàn)更順利的作戰(zhàn)條件,接下來的兩夜,將會陷入無月,黑夜漫漫的假極夜狀態(tài),夜神也乘機偷了兩天懶,黑夜未布星,東海龍王將碎星山一帶營為陰天,無論是白日還是夜里烏云將會把日月光牢牢遮住,不露一絲空隙。
頃刻間,碎星山陷入了黑暗,谷內眾人紛紛抬頭看去,這下好了,黑暗是落失族的最愛,白夜偏偏又不在,谷內頓時陷入一片緊張的氛圍之中。
現(xiàn)在一切準備就緒,只待后夜的到來。
忙碌了一整天,白夜凌時出發(fā),慶幸的是傍晚便回到了營地,谷內緊張的氣氛,終于得到了緩解。
見白夜回來了,南月長呼一口氣,躺在床上,對千浮雪說:“還好他回來了,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今晚會在怎樣的危險中度過?!?p> 見千浮雪未答應,南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腳邊的千浮雪,見她直勾勾的盯著地面在發(fā)呆,南月叫了一聲:“小雪?”
見她還沒有反應,要在平時,南月肯定會突然嚇一嚇她或怎么樣鬧鬧她,可現(xiàn)在大戰(zhàn)在即,南月沒了鬧的心情,一骨碌坐起來,輕輕拍了拍千浮雪的肩膀。
見千浮雪回過神來,南月立刻問到:“怎么了?心事重重的?!?p> 千浮雪想了一會兒,似是很疑惑的說到:“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南月歪了歪頭:“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