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探測到門后的情況嗎?”希娜詢問玉兔。
“不行。這扇門太厚,還有而且經(jīng)過防探測處理?!庇裢谜f道。
“那就打開再說吧?!睍r間緊迫,希娜就用貝爾特給的證件打開了門。也許是之前的順利讓她有了一些大意,沒有怎么探查就沖了進去。
然而進門之后,她發(fā)現(xiàn)門后不遠處的空地上居然聚集了幾十個人。希娜一行的突然闖入,讓這些人都舉起武器對準了他們。
希娜身后的戰(zhàn)士動作也很迅速,同樣抬槍指住了對方。
一時間,兩股人馬在星港的入口處對峙起來。
粗看之下,對面那些人分為兩撥,一波十來個是拿著武器的士兵,而另一些大約二十多個,則是穿著單薄囚服,手上帶著磁力鐐銬的犯人。
“什么人!”士兵之中有個軍官模樣的人開口問道。
“情報部,我們到星港搜查可疑分子?!毕D乳_口答道。
“我怎么沒在基地里見過你?”軍官用槍指著希娜,嚴厲地問道。
“我是從白虎軍調(diào)來的,臨時協(xié)助?,F(xiàn)在聽從拉各斯上校的指揮。”希娜同樣用自己的槍對著對方,“如果你們執(zhí)意不放槍,我就要按武力抗檢來處理了!”
“你們準備做什么?”
希娜道:“放下武器,說清你們的任務,核驗你們的身份。只要一切沒有問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p> 軍官道:“我要和拉各斯上校確認你們的身份。”
“可以?!毕D人闪丝跉猓灰獙Ψ较蚶魉乖儐?,信息最后都會落到拿著拉各斯終端的葉陽手里。
軍官緩緩放下槍,在手腕的終端上按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我得到情報部的回復了。”
他對身后是士兵揮揮手道:“放下槍?!?p> 希娜見對方都將槍放下,也讓自己身后的戰(zhàn)士放下槍。軍官說道:“我們是監(jiān)獄的,負責押送基地的犯人去飛船上,大約二十分鐘后就要按照計劃撤離,你們需要查驗什么最好快點?!?p> “放心,只要你們配合,我們馬上就會放行?!毕D日f道。
“那你過來吧。我的文件都在這塊終端上,”軍官身后有人遞給他一塊終端板。
“你們小心?!毕D仍谕ㄓ嵵行÷晣诟郎砗蟮膽?zhàn)士,然后走上前去。
對方軍官指了指終端上的文件道:“任務計劃和授權(quán)都在這里?!?p> “沒問題,剛剛是大家都太緊張了。你們繼續(xù)任務吧?!毕D妊b模作樣看了看,便準備把終端還給對方,她希望對方這些和目標無光的人員趕緊離開。
那名軍官作勢要接過平板,誰知中途突然臥成了拳頭,狠狠向希娜的頭部襲來。同時他嘴里喊著:“進攻!”
他的部下早有準備,各自拿起武器,向著玉兔和兩名突擊隊員射擊。
希娜雖然有所防備,但是那名軍官出拳的速度在戰(zhàn)斗服的加成下實在太快,她只避開了自己的臉部,還是被他一拳打在肩上,翻滾了出去。
那名軍官腳下一蹬,迅速跟上,接連出拳打在希娜的身上,這名軍官明顯是速度方面的強化型靈能者,動作迅捷而靈活。希娜本身雖然也是一名強化者,但是她的強化能力比較均衡,被對方了打了先手,便一時難以反轉(zhuǎn)局面。被對方的重拳接連打飛,一路撞到了墻邊。
在激戰(zhàn)中,希娜無暇顧及玉兔和兩名部下,只聽到周圍槍聲大作。一聲聲慘叫在周圍響起。她雖然心急如焚,但是連自保都困難。
那軍官一邊出拳一邊道:“說!你是哪里來的?居然在我面前裝情報部的人。老子就是情報部!你們還襲擊了情報部,殺死了拉各斯上校對嗎?”
希娜無法答話,只是勉力調(diào)動身體,盡量抵擋對方的拳腳。
要知道,速度即是力量。即便有戰(zhàn)斗服的防御,十七八拳挨下來,她依舊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快斷了,意識也有些模糊了。她所能做的只是憑借本能,困難地堅持著。
這時,她已經(jīng)被對方逼到了墻角,就在軍官撲上來的那一刻,她奮力伸出退一掃。眼看勝利在握的軍官居然沒有躲開這一腳,被她絆倒在地。
她伸手抓住了對方的一條腿,用力一拖,軍官被拉近到了她的身前。希娜不顧一切地撲上去,一拳接著一拳打在軍官的身上。
后者不知怎么地,好像反應變得遲鈍了很多,一開始還稍稍抵擋了幾下,但是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抵抗了。
希娜畢竟是一個老兵,很快控制住了情緒,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了動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軍官躺在地上,身后彌漫出一片血跡,她把這人翻過來,看到一根鋼條插在他的背后。
“原來我不打你也要完蛋了?!毕D茸匝宰哉Z道。
能從遠距離上用一根鋼條,擊中運動中的戰(zhàn)士,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希娜抬起頭,尋找玉兔的聲音。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戰(zhàn)斗爆發(fā)的地方有幾十米遠了。
而那片剛經(jīng)過激戰(zhàn)的小廣場上,已經(jīng)沒有站立的敵人了。
玉兔也正站在場中向她看來,她一只機械的手臂上有一滴滴的鮮血落下,另一只手上拿著槍,指著那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囚犯。那樣子就像是佇立在戰(zhàn)場上了一尊雕塑。
“是你救了我吧?”希娜對著通訊器說道。
通訊器響起,那是玉兔的聲音:“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他們?!?p> 玉兔的聲音很悲傷。
“什么?”希娜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
“高杰和多米尼克沒有挺過第一輪敵人的攻擊。他們……,他們都犧牲了?!?p> “我知道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冒進了?!毕D瘸谅曊f道。
“可是……”
“戰(zhàn)場上沒有可是。上戰(zhàn)場就意味著可能犧牲。他們明白的?!毕D葓远ǖ卣f道,“你的任務不是保護他們,所以你沒有錯。我是指揮官,是我指揮失當,但即便那樣,我也會在事后檢討,我們現(xiàn)在必須繼續(xù)完成任務。你明白嗎?玉兔,你現(xiàn)在是個戰(zhàn)士?!?p> “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