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馬走離將軍樓的趙北明,沒有選擇在任何一家的話酒樓入住,而是直奔著城外而去。
出城騎著馬就往大明皇城而去,不過剛剛跑了不到一個時辰,天空就下起了細(xì)雨,趙北明只能找了一個避雨的樹下避雨。
拿起一壇將軍酒,打開封口,舉起來倒立喝了起來。
“咕嘟咕嘟?!焙韲倒膭恿巳危w北明就把手中的將軍酒丟向天空,雙手開始胡亂打動,腳也不斷的晃動。
但是趙北明在笑,眼神也在不斷四下看去,仿佛有人在看他打拳。
當(dāng)天上的酒壇剛剛掉下來,就被趙北明一把接住,又喝了一大口,“卿瞳,我打的怎么樣?”
但是西北方向只有一塊巨石,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趙北明,等了一會,趙北明又把酒壇丟了出去,而自己接著酒壇的力,反手抓住酒壇,人同酒壇直接上了樹。
“醉翁亭雨中,拳散曲中終。壯志未酬惜,人死夢成口,哈哈哈,我真的不想當(dāng)這個將軍!呼呼呼!”趙北明剛把最后一口將軍酒喝完,就靠著樹梢睡了過去。
天空下著小雨,和趙北明的呼吸好像相互映襯,最后竟然漸漸合了起來,形成一種聲音,似云似風(fēng)似空。
就在趙北明睡著之時,正陽關(guān)里的公孫止可沒有歇息,自己一個人在軍帳里左右走動,仿佛有什么煩心事。
吱嘎!
就見公孫止的軍帳被緩緩打開,而公孫止直接迎了上去,看門進(jìn)來的人是關(guān)玄策,不過此時的他,一身的黑衣還蒙著臉。
把關(guān)玄策接入軍帳,公孫止還特意往軍帳左右看了看,怕有什么小尾巴。
剛進(jìn)公孫止的軍帳,關(guān)玄策急忙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立刻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咕嘟咕嘟!
“真解渴?!币豢诤鹊粢槐璧年P(guān)玄策,擦掉臉上的汗氣喘吁吁的說。
把軍帳門關(guān)好,公孫止走到關(guān)玄策身邊,手放在關(guān)玄策的肩膀上:“玄策,有什么消息嗎?查覺到有什么人跟著你嗎?”
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長吸一口氣,吐了出來,“我一路警惕,到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暗地跟蹤我?!?p> 公孫止聽完,雙手握拳,沉思一會,“這次你應(yīng)該是被人追蹤了?!?p> 關(guān)玄策一拍桌子,一臉的不相信,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些:“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聚內(nèi)守境中期,除非是修為大我一境界,而且還要是不下于我的身法,才有可能不被我發(fā)現(xiàn)。”
“滿大的大明,算起符合條件的人,只有那寥寥幾人,而且這些人要不隱居深林,要不散跡江湖,要不身居要職,根本不可能來跟蹤我!”
公孫止用茶壺把關(guān)玄策見底的斟滿,就推到關(guān)玄策身前,“的確,大明,明面上滿打滿算,能跟蹤你的幾乎沒有?!?p> “但是你要記住,有陽必有陰,大明的暗地勢力,可是有數(shù)不清的人,可以跟上你的身法且不被發(fā)現(xiàn),比如影密衛(wèi)?!?p> 與此同時軍帳外,雷光炸起,軍帳內(nèi)的氣氛瞬間凝重了許多。
剛緩過神的關(guān)玄策,率先打破這寧靜,“沒有想到,大明的影密衛(wèi)是真的!我一直以為那只是用來威懾官員的流言。”
“如果不是上次,我機(jī)緣巧合之下救了一人,恐怕我直到死,也只是認(rèn)為影密衛(wèi)是流言?!惫珜O止邊說邊往四周的帳看去,好像透著雷光,嘗試看帳外有沒有人影。
關(guān)玄策從懷中拿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球,“不過公孫將軍,你讓我拿這個?有什么用?”
當(dāng)那黑不溜秋的球出現(xiàn),公孫止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這球上,沒管關(guān)玄策同不同意,直接一把搶走,雙眼對著球,那是左看右看,“沒錯,就是它,至于有什么用?到時回大明城,你就知道了?!?p> 看公孫止把黑球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臉上的歡喜之色也不假掩飾,“那將軍,我就先回去了?!?p> 關(guān)玄策的話一出,公孫止才想起關(guān)玄策來,但是聽他要走,一邊把黑球放入懷中,一邊送關(guān)玄策離開。
剛剛把關(guān)玄策送走,公孫止拿出黑球,不過臉上雖然歡喜,但是根本不像之前那樣狂熱。
“段正明,希望你到時理智點(diǎn),畢竟這兩個后手,你到時可不要哭!”握緊黑球公孫止惡惡的喃喃道。
雨在下,而軍帳外最近的大樹上,有三個影密衛(wèi)在趴著,既使已經(jīng)被雨盡濕,也趴在樹上一動沒動。
與此同時的大遼軍隊(duì),全軍都在一家客棧休息,聶參謀在自己的房間,看見窗外的雨。
一時間好像想起來什么,剛剛用手伸出窗外,碰觸到雨水時,聶參謀感到一陣劇痛。
瞬間把手拉了回來,全身不斷抽搐,整個人龜縮在地上,而那碰觸雨水的手,也不斷發(fā)出類似著火燃燒的聲音。
在地上翻滾了一段時間,那類似火燃燒的聲音消失后,聶參謀面前站起,不過臉色蒼白,臉上流下的虛汗,無不透漏出他很虛弱。
看著那盡呼燒焦的手,聶參謀如同惡鬼般的說道:“段正明,趙季梁都是你們把我害成這樣的,不過他段正明已經(jīng)償還一點(diǎn)他的罪?!?p> “趙季梁!你不是最愛江山,愛到可謂了皇位,忍痛割愛放棄沈梨花?那我就要?dú)Я四愕慕?,不管時間不會晚了?!?p> 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讓聶參謀瞬間把手藏好,轉(zhuǎn)身看向大門:“是誰!”
“客官!飯已經(jīng)做好了,您的屬下說,您喜歡在房間里吃,我特意拿了過來。”門外的小二笑著說道。
聶參謀剛想開口說不吃,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進(jìn)來吧?!?p> 吱嘎!
小二托著一盤飯菜推開門,直接走到桌子旁,放在上面后,對著聶參謀哈腰,“客官!您的飯菜都已經(jīng)備好,如果有什么需求,喊小的。”
聶參謀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見聶參謀點(diǎn)頭,小二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
“等等,小二?!本彤?dāng)小二剛剛快走到門口時,聶參謀的聲音叫住了他。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二轉(zhuǎn)身沖著聶參謀小聲的詢問道。
聶參謀把之前取出的一錠銀子遞給小二,“這一錠銀子,是給你的獎賞。”
這簡單歇息的客棧,每年過往的都是一些商販,或者是一些江湖好漢,哪有幾個給過賞錢。
這一錠銀子少說,要幾十年不吃不喝才能拿到,連之前老板交代的事,小二都忘了。
隨后隨著一聲慘叫,從聶參謀房子傳出,在門口柜臺寫賬的老板,不忍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