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么依偎在一起,看著那海天一色的美景。段思平不時為楊莜婷給他講述的美景,“嘲笑”她起來。
“段將軍,終于醒過來了啊?!?p> 就在這二人專心看外面美景的時候,完全忘了身后事。這冷不丁的一句話,還把他們二人嚇了一跳。
二人趕緊轉(zhuǎn)過身,卻見第七洞主青精先生和兩位小道士站在他們的跟前。
也許是這二人只顧欣賞美景,完全沒有顧忌身后事。也或許是因為段思平內(nèi)力有所損耗,完全沒有感覺到。
青精先生看著段思平那紅潤的臉頰和神情自若的表情,便是一口一個贊許。
“段將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只需七日竟然回復(fù)如初。在加之威風(fēng)凜凜的英雄氣概,他日必能乘一番大作為?!?p> 段思平最怕聽到恭維的聲音,他便緊跟著說:“道長過獎了?!?p> 楊莜婷看青精先生的面容,已經(jīng)無礙,便問了一句。
“青精先生,別來無恙?!?p> “托二位的福,這段將軍果然如再世華佗,我的毒已經(jīng)沒事了?!?p> “世人都說這七彩門,陰毒無比,那日看來,的確如此?!睏钶美^續(xù)說。
“七彩門。。?!鼻嗑壬銓⑵卟书T與純陽派的恩怨講給了二人。
“原來如此?!倍藥缀跬瑫r說了出來。
這青精先生似乎還沉浸在過去的種種中,楊莜婷便打斷了他的思緒:“呂洞賓的生辰大會,已然結(jié)束了吧?!?p> 青精先生這才意識到剛才出神了,他便回以“不是羅浮山的眾弟子,大都已經(jīng)回去了,其余的也在這近幾日返程?!?p> 言罷,便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信交給段思平。
段思平不解其意,便伸手接了過來。
上面書寫“段思平親啟”。
“這是呂洞賓親筆書信,囑托我轉(zhuǎn)交給段將軍?!?p> 段思平聽聞也來不及問書信的內(nèi)容,便拆了起來。
“水潛,故蘊為五精;火飛,故達為五臭;木茂,故華為五色;金堅,故實為五聲;土和,故滋為五味。其常五,其變不可計,其物五,其雜不可計。然則萬物在天地間,不可執(zhí)謂之萬,不可執(zhí)謂之五,不可執(zhí)謂之一,不可執(zhí)謂之非萬,不可執(zhí)謂之非五,不可執(zhí)謂之非一?;蚝现?,或離之,以此必形,以此必數(shù),以此必氣,徒自勞爾。物不知我,我不知物?!?p> 此乃關(guān)尹子的《文始真經(jīng)》中所著的經(jīng)文,其意不言而喻。
關(guān)尹子,先秦天下十豪之一,周朝大夫、大將軍、哲學(xué)家、教育家,為先秦諸子百家重要道家流派,道教樓觀派祖師、文始派祖師。字公度,名喜,曾為關(guān)令,與老子同時。
段思平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文意,但不明白的是為何是這樣一段文字。
“這段話是何意?”段思平開口便問。
“其實呂洞賓早就知道你修習(xí)六脈神劍遇阻,在少林方丈的指點下,去西域?qū)W習(xí)一陽指。無奈你根基尚欠,不曾有更精進的可能,所以特寫這一封書信,你自會知道其中的含義?!?p> 段思平聽青精先生這段話,他內(nèi)心無比的高興,沒想到呂洞賓竟然時刻關(guān)注著他,這一席話,一掃他多日的陰霾,內(nèi)心開始雀躍起來。
青精先生亦是如此,沒想到這年紀輕輕的段思平竟然獲得呂洞賓的賞識,日后必定前途無量。
思量中,似乎有一種熟悉的面龐,映入了他的雙眼。
“段將軍,家中可曾有親人?!?p> 這句話,頓時將段思平拉了回來,楊莜婷同樣也是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義究竟為何。
“母親尚健在,父親下落不明十幾年?!?p> “敢問,段保隆是將軍的。。?!?p> 這話青精先生有意拖延下來,他其實想聽段思平親口告訴他。
段思平便直來直去說:“他正是家父?!?p> “哦,怪不得看著眼熟?!?p> “道長認識我父親?”
“何止是認識。。。”
青精先生便是長吁一口氣,說起他與段保隆的過往。原來,早年間,段保隆四處學(xué)武,曾到九疑山洞拜師求學(xué)。恰巧他跟師傅呂洞賓四處游學(xué),在那里碰到了段保隆。
段思平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父親所用的招式,那么像純陽派,原來如此啊。
這一來二去,也不知道談了多久的話,剛開始還有無縛雞之力的段思平,此刻卻是生龍活虎一般。
青精先生無不為他那骨子勁所折服,他此刻才想起段思平的傷勢。
“常人一般都會連續(xù)服用三顆南海珍珠,才能如夢方醒。沒想到段將軍只需一顆便恢復(fù)如初。果然如呂老所言,真的是練武的奇才。”
“過獎,過獎。”這段思平和楊莜婷幾乎同時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
青精先生一臉得意的笑,還不時摸一下下巴上的白胡子。這笑其實很明顯,無不贊嘆這二人的鸞鳳和鳴般的默契。
笑過之后,便是畢恭畢敬起來。
“多謝段將軍救命之恩,如果沒有段將軍,我將先呂。。?!?p> “那里,那里?!?p> 段思平實在聽不下去這恭維的話了,他便急忙打斷青精先生的話語。
“敢問,段將軍的受傷,可是因為這一陽指?”
“的確?!倍嗡计奖銓⑦@一陽指的奧義說給了青精先生聽。
青精先生聽完,無不感嘆這來自西域武功絕學(xué)的奧秘,看其已經(jīng)無恙,且已經(jīng)受呂洞賓的指點,便不再問下去。
青精先生的思緒似乎回到那日與凌葉摯決斗的時刻,他便轉(zhuǎn)頭看向楊莜婷。
“如果不是段夫人,補位這純陽功的功夫,那日我純陽派必定遭這凌葉摯的羞辱,敢問,這純陽派的功夫師從何門?”
楊莜婷自知在行家面前,根本無從隱瞞,便如實說,是偷學(xué)跟姬長空的功夫。
青精先生便笑言道:“不知段夫人,可否愿意老夫指點一二。”
楊莜婷聽聞,便高興的跳了起來。其實她早就想跟純陽派的弟子學(xué)個一招半式。只是礙于當前的形勢,她不敢提罷了。
如此一來,這段思平便在這山洞中,繼續(xù)提升一陽指的品級。楊莜婷便在這羅浮山上跟青精先生請教真正的純陽派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