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小王爺住的院門一關(guān),門前就安靜了下來。
紅玉大嚷大叫著捂著臉扒開一條指縫,見小菊和菜瓜都沒了影子,立刻從地上跳起來來了精神,“好個狗奴才,有本事別躲起來,等下王妃娘娘一定會好好收拾你們!“
她大罵了一陣,見院門緊緊關(guān)閉沒了聲響,又不解氣地用腳狠狠踢了兩腳大門。
外面有個簡懷陽,小菊和菜瓜自然不會出來和紅玉計較,眼下最要緊的是屋子里的這個叫金童的女子。
金童傷的嚴(yán)重,剛扶著門邁進(jìn)屋里,腦袋就是一個天旋地轉(zhuǎn),腳下一空,一下子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小菊眼神快,剛進(jìn)院子就發(fā)覺了不對勁,香瓜插上院門的功夫,她已經(jīng)跑了過來,忙著招了菜瓜,兩人將金童抬回了床上。
“哎,這兩個姐妹真是可憐。”
菜瓜看著臉色慘白的金童不禁唏噓了起來:“看來紅艷禍水一點都不假,這個姐姐生的也太出色了,難怪惹下大禍?!?p> “你少說兩句,生得好,也不一定就是禍?zhǔn)?,也許因禍得福呢?”
小菊卻不以為然,她早看到簡懷陽換了衣裳。這表示什么,她也隱隱猜到,定是鎮(zhèn)南王妃的善待,于是又奇怪:“看這簡懷陽的意思,是有離開王府的意思?”
她轉(zhuǎn)頭看著菜瓜:“你說,他們姐倆能逃出鎮(zhèn)南王府嗎?”
“這我怎么能知道,我又不是大羅神仙。不過,我是覺得,這位姐姐可是隨機應(yīng)變機靈得很,看那做派,可不是等閑的人物,或者咱家小王爺來了就要法子幫她們?!?p> “哎!小王爺帶了三丫去了隆興寺,剛剛要是她在,我也挨不上這兩巴掌。”
小菊捂了捂火燙的兩腮,撅起嘴來嘆息了一聲。
“要你少惹紅玉,你就氣不過。這怪誰,你能打過她?”
菜瓜一旁去聳著肩,翻了翻眼皮道。
兩人說著話,金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聽著,心里一下明白了自己是在鎮(zhèn)南王府里,又聽到小王爺?shù)淖盅蹆海悴碌搅耸潜皇裁慈私饩攘讼聛怼?p> 小菊和菜瓜的口氣里都帶著和善的關(guān)心,讓她一下子心中踏實下來。
如今見了懷陽公主在院門的舉止,她也安下心來,明白了眼前的處境。
懷陽公主機智過人,隨機應(yīng)變,不動聲色,一定能找出好的辦法逃離這里。
這樣一想,金童便更放下心來,腦海一緊,昏沉了過去。
小菊見金童一直這樣毫無動靜,便有些著急了,和菜瓜商量。
“咱們小王爺?shù)乃?,那可是靈丹妙藥,這女子一定是剛剛受了驚嚇了。小王爺吩咐過,等她醒了,一定要喂她些湯粥,如今這模樣,你說,咱還準(zhǔn)備么?”
“小王爺不是去了隆興寺,想來正午也能回了,不如再等等?”
菜瓜也主意,便建議著道。
“也行,還是問了小王爺再說。”
她又想了想,道:“你說,那名女子現(xiàn)在去哪兒,看樣子像是紅玉正帶著她在咱府里到處瞎逛,若是咱家小王爺回來,要怎么回說?”
“嗯!”
菜瓜摸著下巴仔細(xì)想了想,點著頭:“是啊,要不我偷偷盯著她們?nèi)ィ催@女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菜瓜的提議,立刻收到了小菊的響應(yīng),“這樣也好,紅玉這狗奴才精明得很,那你可要加著小心,千萬別讓她發(fā)現(xiàn)了?”
“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p> 菜瓜說完,抬眼看了看安睡的金童,咂著嘴:“這邊你也看好了,記住,再不能出事兒了。門外再大動靜也別開門,一切等小王爺和我回來再說?!?p> “放心吧,這點眼色我還有。”
兩人邊說邊出了屋子,靜靜聽著院門外的動靜。
紅玉發(fā)泄了一通,挽回了不少在簡懷陽面前的面子,便向一旁怔怔的簡懷陽道:“咱們走,回頭秉了王妃娘娘好好再教訓(xùn)教訓(xùn)這兩個狗奴才。”
她抹了兩把臉上的狼狽,見簡懷陽完全是嚇傻的模樣,也就沒放在心上,上前一拉她:“喂,這沒什么!向明小王爺?shù)娜齻€家奴,在咱王府也是出了名。不怕他們,有王妃娘娘做主,這里沒有三丫,他們就反不上天去?!?p> 她又很神秘著道:“不過,三丫可不能招惹,那可是昆侖山的人,惹不得?!?p> “昆侖山,這是什么意思?”
簡懷陽更怔了,吶吶著問。
“昆侖山都不知道,你可真是……”
紅玉的腦袋本來就認(rèn)為簡懷陽膽小怕事有點傻,現(xiàn)在這神情更讓她無語了,問:“難不成你不是咱番達(dá)國的人?”
“哦,我是大商都城人?!?p> 簡懷陽腦海纏繞著“昆侖山”這三個字,怯生生回答。
“嗯?!?p> 紅玉點著頭,“這也難怪你會不知道?!?p> 她眨巴著眼睛瞪著天空想了想,又看了看毫無聲息的院門,開始拉著簡懷陽向別院走。
一邊走,一邊向她解釋,“這個嗎,昆侖山是訓(xùn)練武者的地方,從那里來的人,都是頂級武者的身份,聽說……”
兩人一離開向明小王爺?shù)脑洪T前,菜瓜就偷偷從門里閃身出來,悄悄跟上了她們。
別院雖然緊鄰著向明小王爺?shù)倪@間院子,可是院門卻隔得很遠(yuǎn)。紅玉走了沒多久,就發(fā)覺了簡懷陽身上的異常。
此時的小猴子阿布已經(jīng)一早晨沒吃東西了,它守著金童守了整整一宿外加一個早上。這時候,便有些疲憊不堪,正趴在簡懷陽的肩上呼呼大睡。
阿布睡著時,一點聲響也沒有。再加上,它在簡懷陽的肩頭毫無感覺,簡懷陽聽著紅香說話,倒是把它忘了干凈。
可紅玉的眼睛卻不是近視眼,沒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簡懷陽肩頭趴了只通體金色的小猴子。
話剛剛講道三丫三歲就被送到了昆侖山,就訝異著驚叫了起來:“你,你,你肩上有只猴子?”
“猴子嗎?”
紅玉一提醒,簡懷陽才向肩頭看。
說實在,阿布的睡相有些慘不忍睹,因為吃了大把的巧克力,又急匆匆著去找金童,它戀臉都沒顧上擦。別說累得
那副慘兮兮的睡相了,就它一張涂滿黑乎乎巧克力濃汁的大嘴也真夠上一個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