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瑁抬頭看了看四周,見眾人面面相覷。
“難道就沒人知道為何嗎”
劉瑁大怒。
“公子息怒,末將等確是不知啊”
一位部將站出答道。
劉瑁又看了看其他人,見眾人皆說不知,心中也開始驚懼起來。
“公子勿慌,那燕王經(jīng)常弄一些新奇事物,只要我等依法而守即可,公子還請先行下去吧,估計不久敵軍便會攻城了”
張松向劉瑁說道。
“既如此,我便更應(yīng)在城墻之上,以鼓舞士氣”
劉瑁說完,看向了張松,張松搖了搖頭,拱手一拜道。
“公子萬金之軀,怎可親身犯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公子可下去休息,這里有屬下足已”
“我意已決,子喬先生不必多言”
見劉瑁態(tài)度很堅決,張松也不在言語。
而這時,城外營寨內(nèi)突然想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響。
張松,劉瑁大驚,以為程普賈龍準備攻城,便立刻組織人開始守備。
然過了半個時辰,確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在眾人一臉疑惑之時,城外營寨又想起了一陣號角。
眾人再次大驚,立刻提高了警惕。
然而又過了半個時辰,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賈龍想干嘛,折騰了一個時辰了,到底來不來攻啊”
劉瑁大怒。
“公子勿慌,所謂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那賈龍必是想以虛實之謀,以疲憊我等”
張松對劉瑁稟道。
“那我等當如何”
“我等可以輪流守備,若敵軍虛張聲勢,便不必理會,若其率軍來攻,便立時組織人抵抗便可”
張松說完,劉瑁點了點頭,便將手下分成十隊,一隊兩千人,分別守備四門,又以一隊為輪換,剩余兩隊留在城中預(yù)備后,便下去休息了。
而此時在城外,李儒拿起了望遠鏡,看著城內(nèi)的一舉一動。
“果不出我之所料啊”
李儒放下了望遠鏡,笑了笑。
“參軍高謀啊,那張松果然如參軍分隊輪換了”
賈龍也放下了望遠鏡,贊嘆道。
雖然鏡子已經(jīng)很普遍,如天文望遠鏡和顯微鏡也被劉陔推入了市場但是劉陔所用的軍用望遠鏡依然還是劉陔軍中獨享,沒有對外售賣。
而賈龍對手中啊望遠鏡也愛不釋手。
“不過,文優(yōu),我們就這樣虛張聲勢,不攻一下”
程普一臉疑惑的看著。
“是,我們的目的不是梓潼,而是涪縣和雒縣,所以我們的目的只需要牽制住梓潼之兵即可,若是攻城,不僅有士卒損失,而且以我軍的攻城能力,德謀以為對于梓潼這種小縣,需要多久”
李儒一臉微笑的看著程普。
而程普和賈龍看了看營中的拋石機,心中泛起了壞笑。
“所以,我們不需要攻城,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交,最次攻城,我們只需以此調(diào)動梓潼守軍,讓其無暇他顧,則我等目的便達到了,等過個三日,涪縣,雒縣必有消息傳來,到那時城中必然大亂,如此我們便攻城,必可一舉而定”
李儒說完,二人大悟。
“參軍果然高謀也”
賈龍說完,向李儒投去了贊嘆的目光。
“可是文優(yōu),涪縣好說,雒縣距離遙遠,子義真能在三日之內(nèi)拿下雒縣”
程普一臉疑惑。
“德謀放心吧,子義福將也,英武非凡,連主公也贊嘆過,加上我們一再激他,其必然全力以赴,故我覺得三日算多了,最多兩日,雒縣必破”
李儒說完,對程普笑了笑,而賈龍也在一邊點了點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過現(xiàn)在我所擔心的是巴郡的孫策和犍為的任岐,孫策還好,我等在巖宕和宕水一線布置了兵馬守備,料也無妨,只是這任岐若不能按時攻破成都,那當我等拿下雒縣后,那劉焉必然遁入成都,再以綿竹為守,如此局勢依然復(fù)雜啊”
李儒說完,嘆了口氣。
“那以參軍之言該當如何”
賈龍聽后,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巴郡那邊,主公已經(jīng)傳令劉表,讓其駐扎夷陵,秭歸一線,加上巖宕,宕水一線駐軍,加上巴郡新得,如此孫策應(yīng)不會輕舉妄動,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還是任岐部啊”
自戰(zhàn)事開始后,劉陔便讓蒯良向劉表傳信,命其派一支兵馬駐扎秭歸,夷陵一線,以防備孫策東進,同時虎視巴郡。
至于任岐部,以犍為起兵后,便率軍西進蜀郡,準備斷劉焉后路,現(xiàn)已到廣都縣,只要拿下廣都縣,便可北上成都縣,拿下成都,則劉焉大勢去已,否則益州的形式便不利起來。
劉焉雖然對益州局勢掌控不全,但是自中平五年來到益州后,也基本控制了蜀郡和蜀郡屬國,加上廣漢和廣漢屬國兩地,劉焉也基本控制了益州的核心區(qū)域。
現(xiàn)在的廣都雖然只有五千人守備,但是在蜀中也算是僅次于雒縣和成都的大城,城高池闊,易守難攻。
加上成都,所以任岐所部能否按時拿下廣都和成都,李儒心里也沒底。
“參軍放心,那任岐手下也有十萬大軍,且南中五郡也有兵馬陸續(xù)前往,而廣都,成都二地雖然易守難攻,然也只有萬人左右的人,要想拿下并不困難”
賈龍說完,李儒不喜,反而更加憂慮。
“我所擔心的不是這個,若那劉焉以為北線無望,必然會遁入成都安守,而董扶,嚴顏所部也會南下,如此若我等不能一舉拿下綿竹,則劉焉必會以綿竹阻塞我軍,再南向平定叛亂,如此我等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李儒說完,賈龍和程普也都覺得事情嚴重了起來。
“那以參軍之意,當如何”
賈龍問道。
李儒嘆了口氣,看了看梓潼方向,若有所思起來。
而賈龍,程普對視一眼,也嘆了口氣,便一起下去休息了。
過了許久,李儒抬起頭,眼冒金光。
“哼,我得主公知遇之恩,每每以大事相托,無以為報,此次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助主公全取益州”
李儒說完,露出了奸笑,再看了看梓潼,便退下休息去了。
……
……
……
之后三日,每日程普,賈龍二人便輪流帶人鼓樂齊鳴,號角連天,有時晚上也是如此。
弄得梓潼城中張松和劉瑁疲于奔命。
“這賈龍究竟有完沒完啊,一連三日皆虛張聲勢,還讓不讓人休息啊”
劉瑁對著城外營寨大吼道。
“公子息怒,在下估計今日那賈龍等人必然會有實質(zhì)行動,所以我等當做好準備才是”
張松對劉瑁勸道。
“哦,先生是說,他們今日便會攻城”
劉瑁眼冒金光起來。
“正是”
張松肯定的答道。
“好啊,正等著他們了”
劉瑁歡喜的叫著。
而張松看了看劉瑁,搖了搖頭,一臉緊張的看著城外。
自從三日之前,張松便和劉瑁一起加緊修繕了城墻,現(xiàn)在梓潼算是非常堅固張松自信守衛(wèi)數(shù)日不成問題。
而且那董扶,嚴顏大軍已回綿竹,想不日便會到達,所以張松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任何壓力。
而此時一匹快馬從南向梓潼而來。
同一時間李儒看了看太史慈和郭纓的稟報后,會心一笑,立刻找來了程普和賈龍。
“二位,這是子義和郭纓的飛鴿傳書,現(xiàn)子義已經(jīng)到達雒縣西北十里處,正在集結(jié)部隊準備突襲雒縣,而郭纓也拿下了涪縣,正在涪縣一地構(gòu)筑防線,我們的機會來了”
李儒說完,將信件交給了二人。
在劉陔軍中飼養(yǎng)了大量的信鴿,所以一般密件皆是以飛鴿傳書的形式傳遞。
“好啊,現(xiàn)涪縣被占,雒縣在望,現(xiàn)在攻城最佳也”
程普看過信后,大喜。
“子義果是良將啊,只用兩天半的時間便走了三百里地,讓人嘆為觀止啊”
賈龍也贊嘆道。
“既如此我等立刻安排人手準備攻城,另傳書子義,讓其控制雒縣后,便注意綿竹劉焉動向,伺機而動”
李儒說完,程普,賈龍便開始行動起來。
而同一時間,雒縣西北。
“將軍,那雒縣現(xiàn)在所有兵馬加一起也不到三千人,末將請命親帶一營突襲雒縣”
李秉站起說道。
“好,現(xiàn)在我軍雖未集結(jié)完畢,然兵貴神速,現(xiàn)在不奪雒縣,若等雒縣有備及綿竹大軍到來,則悔之晚矣”
太史慈說完,立刻下令。
“李秉”
“在”
“命你帶一營為前部,許萬帥六師負責收攏散兵,其余兵馬隨我突襲雒縣”
太史慈下令完畢,眾人領(lǐng)命而去。
同一時間,綿竹內(nèi)。
“主公,那賈龍,程普率人已包圍梓潼,南面任岐也包圍廣都,若二縣被破,則我腹背受敵也,故我等當立刻起兵援助”
董扶向劉焉稟報。
“茂安所言甚是,那我便命你與嚴顏各領(lǐng)十萬大軍,茂安南下廣都,嚴顏北上梓潼,以期一句一舉破敵也”
劉焉立刻下令道。
但趙韙確站起說道。
“主公不可,現(xiàn)南部廣都,成都尚有萬余精兵,而蜀郡和屬國附近也有數(shù)萬人馬,可以就地匯集大兵駐扎廣都,成都,則南線無憂已,何況南方叛亂皆烏合之眾,不必為懼,然北線賈龍皆蜀地精兵,程普部近衛(wèi)軍也是燕王精銳,若只以十萬人馬,未必成功,不如二十萬大軍全軍北上,先破北線,再定南線,如此蜀中當大定也”
趙韙說完,向劉焉拱手一拜。
而劉焉確猶豫不定,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