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jié)。
遠處的陽光,照耀在大地。
卻沒有太多的溫暖。
江遠市。
一座充滿傳奇和魔幻的城市。
面容白皙,五官清秀,神色冰寒的云夜。
就這樣站在那里。
微風(fēng)吹動他的衣衫。
而,他的目光,就這樣凝實不遠處。
江遠市地標建筑。
望海之城。
“夜兒,你四歲那年,不是告訴義父,想要看海嗎?”
“父親將來要在江遠市的中央,建造一座最高的城中城!”
“我要讓我的夜兒,站在城之巔峰!”
“我要讓我兒,俯瞰整個江遠,眺望天下!”
云夜的耳邊,不斷傳來。
那道有些粗獷,卻無比豪邁的聲音。
那是他的義父,曾經(jīng)江遠市第一大集團,江夜集團的董事長劉東山。
當(dāng)時的劉東山,何等的威風(fēng)八面。
十二歲那年。
云夜離開。
卻沒曾想到。
此一去,便是天人永隔。
三年前。
云夜從血河歸來。
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斬殺敵人萬千。
于萬軍叢中過,取敵將首級。
威風(fēng)八面。
才知道,江夜集團覆滅。
義父劉東山生死未卜,不知何處。
尸骨都不知所蹤。
“私吞財產(chǎn),濫殺無辜,欺負弱小,毫無良知!”
僅僅是十六字的罪狀,卻字字誅心。
云夜雙手就這樣豎著。
短短一夜時間。
江夜集團瞬間易主。
更名為袁氏集團。
成為江夜集團的主人。
以最快的速度,將江夜集團。
改名為袁氏集團。
云夜很清楚。
曾經(jīng)的江夜集團,原名劉氏集團。
后來,劉東山收養(yǎng)云夜。
才進行更名。
目的就是向眾人宣布。
劉氏集團以后的繼承人,就是云夜。
足以見得,劉東山對云夜的疼愛。
“私吞財產(chǎn)?”
云夜嘴角微微張開,臉色冰冷。
劉東山來自大山深處,沒有任何背景,從剛開始的撿垃圾,到后來的垃圾大王。
從垃圾大王,不斷的努力奮斗,成為塑料大王。
再后來,劉東山跟隨時代變化。
跨越行業(yè)發(fā)展。
花費一輩子心血,才有劉氏集團。
又何來私吞財產(chǎn)?
更何況。
熟悉劉東山的人都知道。
他為人樸實無華。
哪怕是成為江遠市第一大集團。
身上的衣服,卻都是在江遠市。
天空之橋底下的地攤貨。
用他的話來說。
“以前撿垃圾的時候,穿習(xí)慣了?!?p> “濫殺無辜!”
更是莫須有的罪名。
劉東山為人善良,在江遠市口碑極好。
否則,又怎么可能從撿垃圾,變成江遠市第一集團。
劉東山幫助過的人。
從望海之城這里,可以排隊到流浪橋。
“欺負弱小,毫無良知!”
云夜只感覺到,內(nèi)心一陣陣火焰在燃燒。
十年時間。
他從未如此憤怒。
哪怕是看著異族,瘋狂屠戮。
也沒有此刻憤怒!
“江遠,凡是與父親被害有關(guān)的人,我一個不留!”
云夜很清楚,義父的性格和秉性。
卻有人,強行在他身上潑臟水。
如今,劉東山是整個江遠的罪人。
“義父,望海之城依舊挺拔,你卻不知身在何處。”
“孩兒不孝,未能報答你的恩情?!?p> “如今,孩兒歸來?!?p> “我對著望海之城發(fā)誓?!?p> “整個江遠,將會血流成河,尸橫遍野?!?p> 云夜白皙的面容之上,罕見的浮現(xiàn)出一抹猙獰。
面對億萬異族,他從來未曾退縮半步。
面對敵人侵襲,他從未皺眉。
而此刻,云夜的眉頭,緊鎖。
風(fēng),輕輕的吹過。
將云夜身上的衣衫,輕輕帶動。
衣衫發(fā)出唰唰的聲音。
不遠處望海之城的兩邊,乃是兩條護城河。
河水依舊潺潺流動。
隨著風(fēng)吹動。
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剛才站在那里的身影,早已消失。
……
劉家祖宅!
曾經(jīng)劉東山還在之時,將祖宅修繕。
劉家的祖宅,可謂是江遠曾經(jīng)的風(fēng)景勝地。
可是,如今,風(fēng)光不再。
這座祖宅變得落葉凋零。
自從三年前江夜集團覆滅。
這座祖宅,就開始落寞。
袁廷,曾經(jīng)劉東山手底下。
最得力的助手。
也是劉東山的保安隊長。
整個劉東山的生活起居,以及江夜集團的巡邏。
都是袁廷負責(zé)。
此刻,袁廷的雙眸,帶著得意之色。
“都給我過來,將這座晦氣的祖宅,直接拆掉?!?p> “明天晚上,就是董氏集團,董大人的壽宴?!?p> “我要將這片風(fēng)水寶地,送給他修建私人宅院。”
袁廷臉上都是激動。
他有今天,都是董華的恩德。
而,董華生日,他自然要竭盡全力。
送給董華滿意的生日禮物。
毫無疑問,董華提過劉家祖宅,已經(jīng)多次。
“啊……你們不能這樣做……這是我劉家祖宅啊……”
袁廷身后,幾十個人,都是兇神惡煞。
跟著而來,還有推土機,挖掘機。
各種重型機械。
他要頃刻間,將劉家祖宅,瞬間夷為平地。
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者,穿著破舊。
從宅院里面跑出來。
沖到袁廷的身前,滿臉都是憤怒。
死死的瞪著袁廷。
“袁廷,你這個畜生,老爺當(dāng)年待你,可是不薄啊!”
“要不是老爺,你當(dāng)年早就被人殺死,還能活到今天?!?p> “你竟然恩將仇報?”
老者乃是劉東山的仆從。
跟隨劉東山四十多年時間。
一直都是劉東山的管家。
哪怕是,劉東山都要稱呼他,文老。
“我就奇怪,這么多年過去,劉家祖宅雖然凋零,卻很干凈。原來是你這個老東西暗地里在看護,看來你真是劉東山,最忠誠的狗?!?p> 袁廷盯著文老,臉上帶著嘲諷。
“袁廷,做人要知道感恩……”
“求求你,看在老爺待你不薄份上,你就放過劉家祖宅吧?!?p> 文老說話之間,對著袁廷。
都給跪下去。
“老東西,你若是從我胯下鉆過去,并且把我的鞋,舔干凈,或許我一下子高興,就不拆這座晦氣的祖宅了。”
袁廷臉上都是奸詐的笑容。
文老手無縛雞之力。
“你可要說話算話。”
文老,竟然真的朝著袁廷的胯下。
一點點的鉆過去。
為了劉家祖宅。
文老也顧不得什么尊嚴。
他的這條老命,亦或是他全家人的命。
都是劉東山給的。
嘩嘩嘩……
“哎……江夜集團的董事長,劉東山也是可憐?!?p> “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什么人?”
“當(dāng)年,包攬整個江遠,大半的捐款的大善人?!?p> “最后,竟然落得生死不知的下場。”
劉家祖宅的位置,乃是江遠中央。
袁廷要推平祖宅,自然引來很多人圍觀。
“真是好人命不長,壞人活千年?!?p> “可憐劉董事長,一世英名,卻被小人陷害。”
一些人都暗暗議論。
卻不敢討論出聲,生怕被袁廷聽見。
文老從袁廷胯下鉆過。
蒼老的面容之上,老淚縱橫。
“袁廷,希望你信守承諾。”
袁廷哈哈一笑。
“哈哈哈……”
“老迂腐,你可知道,承諾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滾遠點!”
說著,袁廷朝著文老的腦袋,狠狠的一腳踹出去。
文老滿頭鮮血,整個人在地上,到處去五六米。
雙眼之中,都是不甘。
“都給我拆!”
袁廷退后數(shù)步,對著身邊的眾人,一聲令下。
“誰若是敢前進半步,死!”
就在這時。
一個青年,陡然出現(xiàn)。
悄無聲息,好像是瞬間出現(xiàn)一般。
他穿著樸素的衣衫,就這樣站在那里。
微風(fēng),輕輕吹動他的衣角。
發(fā)出唰唰的聲音。
云夜盯著對面的袁廷,殺意縱橫。
義父的死,江夜集團的覆滅。
都與袁廷,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