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勛叮囑道:“小姑娘,你要是想深造,不妨考慮當我徒弟啊,不要死心眼兒的一直跟著辛隨影。異能中心的技術(shù),如果能佐以靈心臺其它學院打下的根基,可以事半功倍。我其實很看好辛隨影的創(chuàng)新?!?p> 吳悠悠一個人在原地風中凌亂,說了自己不想成為覺醒者了,怎么還成了香餑餑,個個都想當她師傅?
考核成績很快公布了,二十五號考生吳悠悠名列第一名,但是沒有使用正規(guī)手段,靈心臺不鼓勵這樣,取消了她之后的培訓資格。
萬何如錦耀武揚威的從吳悠悠面前路過:“怎么樣?我說了你通不過考核吧?”
吳悠悠懶得理她,只淡淡一笑:“謝了。”
萬何如錦不依不饒:“看你以后怎么辦?!?p> 吳悠悠依舊淡淡一笑:“是哦,沒法在靈心臺混了,看來我只好讓紀寒養(yǎng)我了?!?p> 萬何如錦討了個沒趣,又想不出話來碾壓她,氣得扭頭就走。
吳悠悠生怕夜長夢多,飛速的收拾好行李,就等著辛隨影的車來送她回去了。
梁維辰捧了一大把花送她,佩服得不行:“悠悠,你真的好厲害,出去以后別忘了我啊?!?p> 吳悠悠忍著笑:“嗯,你在里面好好改造?!?p> 辛隨影道:“天賦這么好,不用不覺得可惜嗎?”
吳悠悠厚著臉皮:“我其它方面的天賦更好,不用更可惜?!?p> 陶莎也來了,隨隨便便的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東西:“喏,這個送你了?!?p> 吳悠悠仔細一看,是個蓮子:“哈?”
陶莎瞪她一眼:“這是靈蓮的種子,你回去泡水里吧?!?p> 辛隨影都看不下去了:“陶莎,靈蓮子是很珍貴的。你送人好歹包一下啊?!?p> 陶莎不以為然:“珍貴個屁!我那里十幾顆靈蓮子,其它都發(fā)芽了,只有這一顆看起來像廢的。反正也沒用了,給她拿著玩兒吧。”
吳悠悠:“……”
你和辛總真是一路人啊,你們倆怎么不交往著試試看呢?
陶莎道:“不過你也別覺得真的是廢的。這個是蘭唯從歐陽勛的寶貝倉庫里拿出來的,應(yīng)該算是古董蓮子吧。嗯,說不定有幾千年歷史呢?!?p> 吳悠悠:“我好像知道為什么它不發(fā)芽了。”
辛隨影看著那顆蓮子:“說不定在悠悠這里可以長成靈蓮呢。古蓮子開出的花,應(yīng)該很厲害吧。陶莎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陶莎冷笑:“她這種人,自身沒靈力,差不多也可以算廢物了。和這顆廢蓮子在一起,也是相得益彰了。”
吳悠悠:“……我謝謝你啊。”
但是妖蛇念靈好像很高興,吳悠悠剛把靈蓮子接在手心里,它就繞著那個小東西轉(zhuǎn)了好幾圈兒。
吳悠悠有些心酸:我這種沒用的主人,也沒有靈力,妖蛇跟著我還得自己出去打野食。就當?shù)昧藗€玩具讓它開心吧。
車來了,載著吳悠悠緩緩滑出靈心臺的大門。
雖然從來的第一天就想走,但是吳悠悠突然覺得有點兒傷感。扭頭向車后窗看去,送她的人都還沒有走。
梁維辰用力揮著手。辛隨影雙手背在身后,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只有陶莎早就轉(zhuǎn)身離開、走出去好遠了。
車子很快把靈心臺拋在了后面。
吳悠悠輕輕嘆了口氣,生命中一個說不上是有趣還是陷阱的小插曲結(jié)束了。
當然無論再怎么樣,也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希望今后的人生里,不要再出現(xiàn)這樣驚悚的插曲了!
回到豪宅里,吳悠悠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覺。
啊,生活終于可以回到正軌了。
雖然想拋開有關(guān)靈心臺的一切,但是她還是找了個小瓷碗,接了半碗自來水,然后把陶莎給她的那粒靈蓮子丟了進去。
只見隨心環(huán)一閃,里面的妖蛇念靈一下子就躥了出來,落在小碗里,圍著那粒蓮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說來也奇怪,那條妖蛇本來只是一個念靈,什么實體的東西都不能物理接觸。但是它可以把蓮子推得在水里漂。好像得了一個新玩具一般,玩兒得不亦樂乎。
吳悠悠嘆了口氣,就當自己養(yǎng)了個寵物吧,也不用喂它貓糧狗糧,更不用鏟屎。挺好。
然而繼續(xù)收拾行李時,吳悠悠發(fā)現(xiàn)那兩條黑珍珠腳鏈、還有白水晶的項鏈,不知道被辛隨影還是誰,又放到了自己的包里。
吳悠悠咒罵了一聲,決定先不去管它。她決定要努力打造自己的人生,為了將來的享樂而發(fā)奮。
于是先給自己定了一個可以實現(xiàn)的小目標——出門買菜。
外面的景致雖然沒有靈心臺那么宛若仙境,但是紅塵萬丈、煙火十足。吳悠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是她應(yīng)該腳踏實地生活的地方啊。
沒想到回來時在小區(qū)門口遭遇了白靜,還有葉恭。
當時吳悠悠穿著寬松的家居風服裝,頭發(fā)也亂七八糟的隨意扎著,手里提著鼓鼓囊囊的超市大號塑料袋,幾顆粗壯的大蔥從塑料袋里探出半個身子,另一手還提成一大包衛(wèi)生紙。
上次與劈腿的前男友狹路相逢,形象雖然沒有比以前美,但是身邊還有一個看起來比他拉風一萬倍的紀寒。
但是這次……吳悠悠看了看他身邊精致美好得仿佛從時尚雜志中走下來的白靜,感到自己被碾壓了。
她好后悔自己為什么沒有從那個衣帽間里拿一件衣服穿。
白靜輕蔑的看著她:“到底你還是被靈心臺開除了呀??磥硇量傔@層關(guān)系也不好用啊。大家都說你在考核時的表現(xiàn),其實是用了辛總的特殊法器作弊?!?p> 吳悠悠懶得理她:“你不在靈心臺里繼續(xù)深造,到這里干什么?”
白靜倨傲已極:“我可不像你,沒了靈心臺就什么也不是了。我除了異能,還有事業(yè)的。你知道這個小區(qū)嗎?北安最貴的樓盤之一,我約好了中介來這里看房呢?!?p> 她又鄙夷的掃了掃吳悠悠的裝束:“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這時一個黑西褲、白襯衫,大夏天也仍然把黑色的領(lǐng)帶打得一絲不茍的中介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姐,真不好意思。房東有了其他人選,這里的房子,您是看不成了?!?p> 白靜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怎么能這樣?昨天不是說好的?擔心我付不起錢么?”
中介陪著笑:“這是北安最好的小區(qū),除了錢,房東也挑人的?!?p> 白靜剛想破口大罵,瞬間意識到吳悠悠還在旁邊,硬生生換了一副面孔:“我知道了。你,幫我再留意著其它房源吧?!?p> 吳悠悠掏出門禁卡就往小區(qū)里走。
葉恭一時間被震住了。他看了看小區(qū),又看了看吳悠悠:“你有朋友在這個小區(qū)里?”
吳悠悠終于覺得可以抬起一點頭了,她倨傲的道:“我住里面。”
白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住這里?你不會是被人包養(yǎng)了吧?呃,紀寒?但是我聽說……他可沒和你在一起啊?被拋棄了吧?又找了個新的金主?”
吳悠悠大怒,但是覺得和白靜也解釋不清。
白靜鄙視的在她身上掃了掃:“而且你看著也不像被包養(yǎng)了啊。難道是在里面給人當保姆?”
吳悠悠一時竟無法反駁,說實話,這小區(qū)里的家政阿姨都穿得比她辣。
真是慘敗!
更可氣的是,吳悠悠和葉恭的八卦迅速在同學圈里傳開了:和葉恭在一起的時候,吳悠悠就被大款包養(yǎng)了。但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大款很快厭倦了,把她甩了。
吳悠悠氣得差點摔了手機。
賭氣早早上了床,很快墮入了夢鄉(xiāng)。
吳悠悠夢到自己倚在一排精致的欄桿上,面前是碧水青山。
風景看著眼熟,好像是……靈心臺的落楓臺。
吳悠悠頓時嚇得一哆嗦,怎么又夢到這里了?更可怕的是,她聽到一個干凈低醇的聲音響起:“好久不見。”
一時間不敢回頭,吳悠悠盯著眼前的湖水,想就這么跳下去,無奈腳下像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我去!自己明明已經(jīng)脫離靈心臺和那個神神叨叨的圈子了啊,外界也傳聞這位少爺已經(jīng)把自己拋棄了啊,怎么還是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
媽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單純是一個變態(tài),憑借折磨自己取樂?
還是……這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個夢?
紀寒走到她旁邊,笑了笑:“資質(zhì)雖然不錯,但是水平太差,又任性。現(xiàn)在離開了靈心臺那種靈氣十足的地方,少不得我費心費力,先幫你提升一下了。”
吳悠悠剛想說不勞您費心,就覺紀寒的食指就觸到了她頭頂?shù)幕ɡ伲缓笳麄€頭顱都像有針從里面刺出來一般。
痛到渾身無力,她不由自主就向紀寒身上靠了過去。
剛挨上他的肩頭,就覺腦后的頭發(fā)一緊——這點兒痛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但身體還是被扯了起來。
紀寒厭嫌的看著她:“站好。”
吳悠悠的手胡亂揮舞著,好容易摸到了柱子,連忙抱住了,像面條一樣勉強站著:“我疼,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