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去的話,肯定是有陷阱在等著自已,若是不去,這個任務便很難再完成。
“那三個八流門派是聯(lián)合起來了,這份宴席藏著殺機重重,你若是單刀赴會,只怕危矣!
不如……不如咱們先拒絕,擇機會再去將他一個個解決!”
“不,我得去,而且是一個人去!”
許鎮(zhèn)長簡直無法相信!
明知別人有埋伏你也去?
嫌命太長了么?
許鎮(zhèn)長情緒變地激動:“你這是胡鬧,你不過知微大成境界,而他們呢?甚至是有明化境的武者在,你能保證在這樣的包圍圈里逃出生天么?”
“境界不一定代表實力?!?p> “雖然不代表,但也基本上是實力的依據(jù),跨境界戰(zhàn)勝的不是沒有,但許某是反正沒怎么見到過,再說了,他們一哄而上,你招架不住的?!痹S鎮(zhèn)長皺了皺眉,耐心說道。
他還是不信自己。
郝白抿了一口茶道:“這些都不勞許鎮(zhèn)長憂心,若是鎮(zhèn)長有心的話,不如傳訊給縣長,讓他引縣尉帶兵進昌平鎮(zhèn),若是我順利出來,便代表那三宗宗主伏誅,他們看準時機便可以一馬平川,將那些八九流宗門給遣散了,平昌鎮(zhèn)自此便會太平!”
許鎮(zhèn)長見他去意已決,嘆了一口氣道:“如此一來自然是眾望所歸……”
額……
又不是去送死的。
怎么這么悲觀?
郝白見氣氛壓抑,大笑著調(diào)解壓力道:“許鎮(zhèn)長,我這一路上風餐露宿,以天放被,指地為床,一個月以來可還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呢!眼下快午時了,你可能招待一番我這個客人?”
許鎮(zhèn)長重重地點頭道:“好!在下雖然窮,但閑錢還是有一些,我家那老母雞最是補人,也一并殺了燉湯,今日便準備一桌好酒好菜,為壯士餞行!”
楚人中午不餐,當天晚上,許鎮(zhèn)長遵守諾言,準備了一桌豐富的晚餐。
郝白與他促膝長談了一夜,當是時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老母雞燉豆腐湯香稠可口鮮美無比,每嘗一口便刺激地味蕾欲罷不能,郝白自此記住了那種味道。
次日,朝霞暈出淡淡的紅色。
陽光初現(xiàn)。
郝白僅在洗漱時與許家老仆閑聊了好幾句,便不告而別。
要是把這位許鎮(zhèn)長叫醒了。
不得來個風蕭蕭兮易水寒?
著不住……
四下無事,宴又在晚間,郝白晃悠半天,找到一處茶樓修煉。
直到次日夜間,郝白這才停止修煉,從平昌鎮(zhèn)一處茶室出發(fā)。
萬花樓。
這是一處藝伎館。
里面有許許多多的鶯鶯燕燕。
紅羅綠帳好不妖嬈。
郝白初進之時,就有一大堆音律管弦之聲涌入耳中,奏喝成響綿綿不絕。
與平時不同,由于三個八流宗派在此設宴,提前清了場子,今日客人十分地少,僅僅只是幾個富貴公子官少年仍流連忘返。
郝白徑直上了二樓。
不愧是萬花樓,一樓便已經(jīng)夠富麗堂皇了,二樓更是如此。
那墻上畫著淡藍色小方塊的彩色圖案,圍著鍍金的、華麗的框子,角上刻著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彌勒佛在上面自如飛翔。
天花板上繪著金碧輝煌的藻井,圍護著中間的一叢明燈——在閃光的棱柱和鍍金泥灰卷葉之間點綴著好些夜明珠。
郝白也有聽聞,此處是三個八流門派共同的產(chǎn)業(yè),三派越過鎮(zhèn)子,與縣上富戶及官吏狼狽為奸,而這萬花樓就是三派收受保護費的銷金窩,專供享樂的場所,平常人一般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二樓有一廳室,室內(nèi)梨木方桌放于中央,上有各式水果糕點。
桌上有三人居于上首。
那三人分別為面目赤紅、須發(fā)似染血的火王宗宗主施一聲,寬耳長臉的胖子大刀門門主蔣方,妖冶媚骨凌燕閣閣主云生煙。
另有六人,四男兩女,居于兩側。
大概是三宗的六個護法。
才一走進,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于郝白的身上,眼神咄咄。
郝白淡定地找了個下首的位子,不請自坐,與三位宗主對視。
此時屏風外燭影搖動,仿佛有人影晃動,又過片刻,聽到斧子戳地擊物的聲音。
施一聲開口渾厚:“哈哈哈,郝兄弟果然是一人前來,真是好膽氣,比以前接任務的那些騷包強多了!”
那云生煙輕攏發(fā)絲,拂過一陣香風,嬌笑道:“可不是嘛,奴家還沒玩夠呢,那些個號稱百戰(zhàn)老卒的北涼兵一個個半路而逃,當真是沒意思!
今日終于瞧見個順眼的,奴家是真的希望小兄弟別落荒而逃呢~”
郝白拿起手邊倒好的茶,飲了一口,淡然道:“你們以后就不用再遇見廢柴的老兵了,因為……今日你們必死!”
蔣方蔣胖子把大刀扛在肩頭,嗤笑一聲:“喲,這么快就放狠話了?可是……你可知道你已經(jīng)喝下去了一杯毒藥?
你媽媽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陌生人的東西不要亂吃么?”
郝白舉起空杯子,摩娑著杯壁,撇了撇嘴:“我媽可沒有你媽那么無聊,因為我……百毒不侵!”
“哈哈哈,你們聽到了么?他到死還幻想著百毒不侵!”
云生煙晃蕩著手上的樹葉,臉上浮現(xiàn)出無趣的表情。
“哎,弟弟你怎么這么笨呢?你可知,只要姐姐一吹響手中的樹葉,你就會肌膚寸裂而死?那場面,可是很嚇人的哦!”
他們在等著郝白的求饒。
別人葡伏在地滿面絕望的表情。
那會給他們帶來變態(tài)的快感。
郝白不以為然地嘲諷道:“說了你們還不信,既然如此,干嘛不吹響樹葉呢?”
施一聲皺著眉頭道:“你在詐我們?”
蔣方把大刀放在桌子上,轉頭疑問道:“生煙妹子,還不吹?看上這小白臉了,不舍得他死?”
“哎,本以為能玩一段時間,沒想到還是個愣頭青。”
說著她吹響了樹葉。
沒反應。
再吹。
郝白還是沒反應。
云生煙滿面不解,放下樹葉,朝郝白問道:“你沒喝?”
蔣方臉上肥肉抖動,否定道:“不可能,老子親眼見他咽下去的!一定是有內(nèi)鬼把毒茶換了!”
“都說了我百毒不侵……你們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