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大家說:“你們說,這小丫頭這么厲害的罵功是和誰學的,該不會是那個文森特吧?”
大家一聽,先是一愣,然后都若有所思的點頭。夏古道撇著嘴說道:“我覺得不一定,說不定那個文森特是跟這個小丫頭學的呢?!?p> 我們第一反應是紛紛搖頭,可仔細一想還真不能否認有這個可能性。在這個空間里面,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能發(fā)生。這小丫頭是幕后的實際控制者,是可以掌控時間的,所以文森特那個家伙背不住就是這小丫頭的學生,要不怎么有那么厲害的罵功呢。
想到這里,我腦子一動,突然想起在剛才闖關(guān)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我把這個體會和大家說了,幾乎所有人都響應了我,我這才知道那聲音確實有過。
我們一堆人你一句我一句還原了那個聲音,經(jīng)過方小云用特殊程序加工整理播放出來,我們?nèi)俭@呆了,隨之氣的火冒三丈,差點兒把方小云的電腦砸了。
那是一個孩子在玩電腦游戲時經(jīng)常發(fā)出的聲音,就是拿著游戲手柄拼命的用勁,嘴里吭哧吭哧的聲音,夾雜著一些尖叫和語無倫次的叫喊。我不由得想象那個小女孩在我們闖關(guān)的時候,坐在寬大的沙發(fā)里,面對碩大的屏幕,拿著游戲手柄操縱各種怪物圍剿我們的情形。我被自己的想象氣的夠嗆,這熊孩子真是太欠揍了,氣死我了。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不管怎么樣我們算是過了這一關(guān),多少也算小有勝利了吧。就在我們不勝唏噓的時候,曾一凡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彎下了腰,眼淚都出來了。大家頗為不解,雖然我們勉強通過了鬼臉迷宮,也不值得這么高興啊。可以說萬里長征才走出了一步,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驚險等待著我們,絕對不是該高興的時候啊。
曾一凡笑的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夏古道實在忍不住了,過去推了一把曾一凡,不耐凡的問:“一凡,你笑什么?瞧瞧你的樣子像發(fā)羊癲瘋似的。”
曾一凡不以為意,一邊笑一邊站起身來,笑的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們不覺得嗎,咱們剛才的經(jīng)歷像不像過去的一個游戲?”
我沒反應過來,不解的問:“什么?游戲?和游戲扯得上關(guān)系嗎?”
夏古道突然反應過來,也是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說:“你說的可是超級馬里奧兄弟?”
曾一凡笑著點頭,豎起了大拇指。我這才反應過來,回想剛才闖關(guān)時的經(jīng)歷,我也不禁啞然失笑,這還真tmd形象,剛才的過程可不就是馬里奧兄弟里的情景嗎。我不由得在心里把這個迷宮的建造者問候了個遍,這個人真是個變態(tài),這鬼臉迷宮可不就是馬里奧兄弟的翻版嗎,只不過把主角換成了我們,平面的場景換成了立體,電腦游戲換成了真實殺境。我心里1萬頭羊駝奔騰咆哮而過。
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明白了,互相看了一眼,苦笑的搖搖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認了。等那倆家伙笑完了,方小云說:“我們還是研究一下下一步怎么辦吧?”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方小云:“小云,你剛才說你和你妹妹曾經(jīng)進了一個古怪的空間,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那里突破出去?”
方小云搖搖頭,垂頭喪氣的說:“我和我妹被踢出來之后,曾經(jīng)想盡辦法想要找到那個空間的入口,可是就是找不到,就好像根本沒有那么一個空間一樣?!?p> 我一聽有點泄氣,看來想走捷徑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認命的和大家一起觀察前面的道路,在我們的前方雪一片灰蒙蒙的濃霧,這里的光線依舊是灰白色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渲染的灰蒙蒙一片。我心里暗自叫苦,這種灰白色的背景和可以吞噬一切的灰白色光線,加上灰蒙蒙的濃霧,簡直就是天然屏障可以隱藏任何東西而不被發(fā)現(xiàn)。這種地方如果設(shè)有埋伏,絕對是殺神級的。
若不是來路已徹底封死,我真想掉頭回去,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只能硬著頭皮向前進了。事實上,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這個空間中掉頭回去是最正確的選擇,這有個說法叫做回頭是岸。當我們得知這個秘密的時候,所有人都差點昏厥過去,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表。
為了防止走散,我們還是用登山繩串聯(lián)起來,互相攙扶著悲壯無比的走進了濃霧之中。事后我們曾經(jīng)有過討論,為什么這些地方會有這么多濃霧?我們都各自說了自己的觀點,最后紅姐說了一番話,非常有道理。她說佛家有句話叫做相由心生,因為那時候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平靜,在那個空間里就無端生出了那些濃霧。如果有人心如止水,能平靜的對待,就有可能不會出現(xiàn)這些濃霧。
我們開始還有些不服氣,那濃霧明明就本來存在的,怎么可能是我們心里所想呢?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那灰白色的光線又是什么?難道也是我們心里灰暗嗎?這不是豈有此理嗎?可后來事實證明,紅姐的說法是正確的,這個空間就是有這么神奇,在某些地方的確能把人的心態(tài),用某種形式展示出來。
閑話少說,當我們進入濃霧之中,一下子就被灰白色包圍了。又開始不辯方向的路程,方小云又拿出指路燈一號前面帶路,因為這里并不黑暗,所以只放了一個指路燈,因為指路燈上面裝有高科技的方向辨別器,可以為我們帶路而不會迷失方向。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前走著,不知走了多遠,陸小曼突然大聲喊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我正在昏昏沉沉的走著,突然聽到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連忙向前看去。一開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正納悶的想要詢問陸小曼,突然眼前一亮,瞬間就消失了。我搖了搖頭,覺得可能是幻覺,于是苦笑了一下。正當我笑容還沒消失的時候,突然眼前又一亮,瞬間又消失了。這下我才明白不是幻覺,我吃驚的看了看大家,見所有人都是一幅驚訝的表情,看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感受。
我剛想問陸小曼,曾一凡搶先問道:“小曼,你看見什么了?是那道閃光嗎?”
陸小曼點點頭,對我們說:“不錯,就是那道閃光。我覺得這閃光里似乎蘊含著某種信息,好像就是來自前方?!?p> 聽了陸小曼的話,方小云猛然一愣,急切的問:“小曼,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陸小曼有點驚訝的看著我們,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么會這樣問?方小云解釋道:“其實,每個人對光信號的敏感度是不一樣的,小曼不可能感受到了大家都沒感受到的信息?!?p> 聽了他的解釋我們恍然大悟,曾一凡急促的催促道:“小曼,你就趕快把你的感受說說吧。”
陸小曼看我們大家一眼,然后說道:“我就覺得吧,這一閃一閃的光芒,好像背后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我。而且我覺得在這一閃一閃的光芒深處,有一種發(fā)自靈魂的呼喚,召喚我過去?!?p> 我當時頭都大了,很顯然陸小曼被催眠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因為這種按一定頻率閃爍的光就是一種催眠術(shù),有些人對催眠特別敏感,稍加引導就會進入催眠狀態(tài)。毫無疑問陸小曼就是這樣的人,我和方小云對視了一眼,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點。于是我低聲問:“小云,看來這個地方幕后的人不簡單啊,居然會使用催眠術(shù)。我們下面怎么辦?這么下去所有人遲早都會被催眠的?!?p> 方小云沒有說話,從背包里拿出他的平板電腦,又取出了一個不知名的儀器,連接在電腦上,開始瘋狂的計算。我們幾個在旁邊默默的看著,想幫忙又幫不上,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大氣都不敢出。大約等了五分鐘,我的頭都快被那個光閃暈了。方小云才長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電腦,從背包里拿出幾副眼鏡,先用導線和電腦相連,然后在平板電腦上發(fā)出某種指令。
幾秒鐘之后他把眼鏡一一取下來,發(fā)給在場的眾人,我接過眼鏡,看著大家發(fā)呆。方小云見我不動,有點焦急的喊道:“趕緊把眼鏡戴上啊,難道你也想被催眠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毫不遲疑地戴上眼鏡。這是一副平光鏡,戴上去毫無感覺,我左顧右盼了一下,見大家都戴上了眼鏡。我還是不太明白,于是十分不解的問:“小云,這眼鏡是干嘛用的?怎么什么感覺都沒有?就是一副平光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