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王府
古雋毓懷孕兩個多月了,孕吐的厲害,這韞王看著她越發(fā)消瘦,心疼。
讓御醫(yī)也來瞧了,可還是吐得厲害,韞王每天都要出去,一回來就看見她在吐,難免會遷怒別人。
就讓貼身侍衛(wèi)把人聚攏一起:“以后這府中所以事只要王妃說的,你們就照辦,要是?!笨粗旅婧趬簤旱娜祟^,眼里狠意,讓人不可忽視:“要是誰讓王妃不痛快了,我就讓誰全家不痛快。”
古雋毓嘴角抽搐,也沒誰讓我不痛快,這人死活不聽,非要來這套,只怕這些下人以后對我表面是尊敬了,私底下還不知怎么討論呢。
“嘔”古雋毓一想事情,便開始吐起。
顧夏韞看見她一吐:“快都散開了?!?p> 跑到她面前,也不知該怎么辦,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她,心里心疼,卻又沒辦法。
看她吐完了,趕忙問道:“怎么樣了,沒事吧?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問一大串便下來了。
古雋毓用小招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直起身子,笑著說道:“你這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該回答那個了?!?p> 顧夏韞還是很擔(dān)心的望著她,古雋毓看著他,突然:“我想吃你做的糖醋魚?!?p> 顧夏韞一愣,我做的?
見古雋毓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顧夏韞只好僵硬的點(diǎn)點(diǎn)頭……
站在門口的膳夫面面相覷,古雋毓站在顧夏韞面前,顧夏韞轉(zhuǎn)過頭來對古雋毓說:“毓兒,你先到門口等我吧?!?p> 古雋毓:“我想看著你做,而且你會做嗎?”
顧夏韞:“那你出去,從門口找個膳夫進(jìn)來,你還是出去吧?”
古雋毓生氣的望著顧夏韞:“你是不是不想做給我吃。”
顧夏韞:……“那你站遠(yuǎn)些?!?p> 古雋毓這次站到了出門的位置,顧夏韞才開始按照膳夫說的開始做,加入油后等有了清煙,把魚倒下去,魚一下在油里開始跳起來,一滴油飛到顧夏韞手上,顧夏韞疼的差點(diǎn)把勺丟掉,古雋毓卻笑了起來:“嘿嘿?!?p> 顧夏韞:……媳婦你一點(diǎn)都不心疼我,嗚嗚。
做好端出來,膳夫們都驚呆了,把我們攆出來半天自己做了道魚?
顧夏韞不敢讓古雋毓先吃,非要自己嘗過了,才讓她吃。
顧夏韞夾起一點(diǎn)點(diǎn),自己嘗了,還行,就是有點(diǎn)甜。
沒想到,剩下的她都吃完了。
顧夏韞:“不難吃?”
“你沒發(fā)現(xiàn)我沒吐了嗎?”還真是。
……
顧夏虞決定到平音坊,一探究竟。
是夜,平音坊
這是南殤國最大的青樓,樓內(nèi),木雕刻而成的門窗,這里面有上百名女子在其中,樓越高,在這里地位也就越高,其中花魁住在第四層中間位置,兩頂邊分別住著兩個地位與美貌不下于花魁的女子,當(dāng)然,她們有自己挑選男人的權(quán)利。
這幾個女子的房屋,都隨她們的心意隨便裝扮。
顧夏虞與元節(jié),當(dāng)然暗處還有影衛(wèi)跟隨,這次的目標(biāo)是花魁。
一進(jìn)來,便有女子看上顧夏虞了,上來想攀上去,結(jié)果被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wèi)攔住了,只好退下。
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鴇,看見了,喜笑盈盈的上來,還未到顧夏虞身邊便被攔住了。
顧夏虞看著眼前的老鴇,不禁皺眉,元節(jié)看見,靠近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他臉色才好轉(zhuǎn),冷著臉:“我要花魁?!?p> 老鴇臉色變了,元節(jié)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遞了過去,老鴇又喜笑盈盈的:“客官,跟我來?!?p> 在前面扭著腰帶路,顧夏虞看著她的樣子,又忍不住皺眉,元節(jié)看著他的臉色,又看看老鴇的做派,在心里大笑:今天要不是你大爺我在,只怕你早就被丟到哪里都不知道了。
到了四樓,老鴇壓低聲音說:“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去敲門?!?p> 老鴇敲門,被人迎了進(jìn)去,門又被關(guān)上了。
元節(jié)看向那位爺,看他嘴唇緊抿,顯然己經(jīng)很不耐煩了。
等了一刻鐘,老鴇出來了,她身后還有一個丫鬟,指指顧夏虞,讓他進(jìn)去,元節(jié)緊跟著,卻被攔在門外,顧夏虞,手抬高,元節(jié)只能在門口等候。
顧夏虞一個人進(jìn)去了,這是一間很長的屋子,里面的東西都是很好的,比京中那些大家閨秀的都好了些。里面并沒有外面那種脂粉味,反而散發(fā)著幽香。
顧夏虞走進(jìn)去,并沒有看見人,繞過那盞精致的屏風(fēng),聽見了悠揚(yáng)動聽的琴聲,如流水潺潺,似竊竊私語,又似瀑布飛流而下。
顧夏虞終于見到了本人,這個女子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不胖不瘦,只是皮膚比一般女子更加紅潤有光澤,唇更加小些,看向她的唇,不禁讓顧夏虞想起了阿籠,移動目光,她的手很好看,修長纖細(xì)的手指。
顧夏虞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說話。
等她一曲彈完,緩緩走到顧夏虞面前,這時顧夏虞才看見她完整的一個人,雖然不是很高,但身材卻很是修長,(可能是腿長的緣故),外面穿著披著白色薄紗,里面是一件淡粉色中衣,顧夏虞把眼神轉(zhuǎn)向她的臉,看著她的臉:“你可見過這個人?!?p> 顧夏虞從袖中拿出那天流云說的那個男人的畫像。
花魁愣住了,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顧夏虞不明白,目光更冷了,花魁好像明白了什么:“我沒見過,不過東邊的余琴姐姐好像前幾日被闖進(jìn)來的人驚擾了?!?p> 顧夏虞起身,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放在桌上,快步離去;花魁追上兩步,看著她的背影:“公子,我叫御情?!庇惺?,可以來找我。
顧夏虞出去,對老鴇只說了一句:“我要見余琴。”
老鴇張了張嘴,元節(jié)趕忙上前往她懷里塞了兩張銀票,老鴇看著手里的錢,
一定要讓人留住他們,太有錢了,我在這平音坊這么多年,從沒見過誰,這么大方的,仿佛這錢像是樹葉兒一樣。
這是最東邊的一間房,老鴇敲門,就見一個穿著紅衣的美貌女子開了門:“干嘛?!笨粗哮d冷漠的問道。
老鴇對著紅衣女子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
這姑娘:“你們找我,都進(jìn)來吧?!敝皇前牙哮d關(guān)在了門外。
門外傳來老鴇罵人的聲音:“這死丫頭,誰受的了你?!?p> 元節(jié)還特意看了余琴的臉色,連變都沒變。
在心里豎起拇指:厲害。
讓顧夏虞幾人坐下,余琴:“你們有什么事?”
顧夏虞:“聽說,你前幾日被人驚擾了。”
余琴抬眉:“是有那么一伙人,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p> 元節(jié)一張銀票拍在桌上:“你還記得有幾個人嗎,都長什么樣?”
余琴看了眼銀票,五百兩,元節(jié)直接拿出兩張:“你只要告訴我們,一會兒還給你?!?p> 余琴沒想到還有這么大方的人,就老實(shí)說了,元節(jié)問她討了幾張紙與筆墨,便丟給了身后的侍衛(wèi)。
很快在余琴的描述下,幾人的畫像便出來了,拿給她看了,說就是這幾個人,顧夏虞便往外走。身后的幾人連忙跟上,元節(jié)掏出五千兩銀票,放在桌上,連忙跟了上去。
余琴看著銀票,愣愣的,沒想到就幾句話而已,就值六七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