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歡歌直直的站著不卑不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旁邊白飛兒的丫鬟先跳出來:“就是你,我親眼看到你給我家小姐倒的酒,小姐中毒肯定就是因為那杯酒,肯定是你!你嫉妒我們小姐,想要在這么多人想要她出丑。”
想起那件事情,姬恨天當(dāng)時忙著應(yīng)酬賓客,并沒有注意他們這邊,但的確白飛兒中毒,在賓客面前出了丑,他看著那張十分和發(fā)妻相似度了面容,厲聲喝道:“跪下!”
姬歡歌不動,姬恨天又重復(fù)了一遍:“還不認錯,快跪下!”
這些年他常年在外,一門心思放在打仗上面,可能對她疏于管教,但是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等陰險的事情。
將軍太可怕了,竟然這么兇小姐,紅袖站在姬歡歌后面都快要哭了,不知道是該跪還是不跪,小聲的叫她:“小姐…”
姬歡歌沒理會,“我有什么錯就讓我跪下?”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狡辯的?”白月拭著淚痛心疾首,“你平常對我無禮也沒事,沒想到你竟然對飛兒下這么大的狠手,她可是你妹妹啊,被你害得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床!”
“再說一遍,我沒有做的事情別想要我承認!”她不卑不亢的回答。
說話的同時一直留意著姬恨天的情緒變化。
“好,好…”白月連說了兩個好,既然你死活不承認,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話鋒一轉(zhuǎn):“白衣是不是你殺的!”
姬歡歌微微瞇著眼,一招不行就準備換另外一招嗎?
可以可以,我奉陪到底。
“是我殺的,我堂堂的將軍府大小姐連一個謀害我的婢女都殺不得嗎?”
殺人了!
姬恨天震驚的看著她,筆直的現(xiàn)在那里,單薄的衣裳更顯得身材纖細瘦小,俏麗的臉上表情倔強。
與此一樣無比震驚的是國公府夫人,這才多大啊,手上竟然有人命了!
“胡鬧!”姬恨天大喝一聲,“你才多大,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我對你太疏于管教了!”
讓她變得這么目中無人。
“等等,我殺白衣是因為她受人指使想要殺我,我完全是為了自保,但是白飛兒的毒可和我沒關(guān)系,僅憑一個丫鬟的一面之詞就定我的罪名,將軍大人,你就是這么公平處事的嗎?”姬歡歌一臉平靜坦然,完全沒將殺人當(dāng)回事般。
姬恨天狐疑看了那個丫鬟一眼,還未等說什么,一個聲音就從門口響起。
“說的是,將軍府大小姐被人陷害,將軍你可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一身黑色的玄衣,標志性的面具擋住半張面容。
早就應(yīng)該離開的戰(zhàn)長歌忽然出現(xiàn)的院子里,姬恨天神色一震。
“攝政王……”一樣震驚的還有白月,戰(zhàn)長歌忽然出現(xiàn),第一句話就幫姬歡歌說話,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姬恨天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問道:“攝政王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這也是姬歡歌想問的,不是趕他走了,怎么又回來了?
“方才走到門口突然想起有事忘了與將軍說,特地回來,沒想到看見這么有趣的一幕。”
戰(zhàn)長歌嘴唇微微勾起,邪魅一笑,“小小的奴婢竟然敢污蔑主子的清白,這樣的奴婢放在本王府內(nèi)定是要亂棍打死。”
之前說姬歡歌下毒的那個丫鬟聞言臉色煞白如紙,強裝鎮(zhèn)定的低著頭。
白月有點不自然,但是想了想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不能這么被人破壞了,況且,攝政王當(dāng)時又不在現(xiàn)場,怎么能夠知道。
如此想著,面上坦然多了:“啟稟攝政王,將軍府如今出了這等事,事關(guān)府中女眷的名聲,要是傳出去畢竟不好,民婦實在有心無力招待其他人,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民婦在此賠禮了,改日再商議可好?”
話說的滴水不漏,一面趕戰(zhàn)長歌走,一面又裝的很為將軍府著想,人前人后都做盡了好人。
姬恨天十分感動自己有個這么為人著想的妻子,心里面的愧疚就更多了,不管怎么樣都要給白飛兒一個交代,如果真是姬歡歌的錯,就不能讓她再錯下去。
也跟著道:“老夫府內(nèi)出了這類事,實在無法分心照顧攝政王,還請攝政王回避一下?!?p> 好一副夫妻同心的樣子。
戰(zhàn)長歌都快要覺得自己是插去別人家事的壞人了,他主要看自己旁邊的姬歡歌,精致脫俗的面容面無表情。
她是真的變了,即便是面對這樣的情況也面無表情,和以前簡直天差地別,戰(zhàn)長歌嘗試的思考一下這個小腦袋里面想的什么。
“趕你走呢,聽見沒有。”姬歡歌也不理解這個男人是怎么想的,都走了還回來干嘛。
戰(zhàn)長歌身后的貼身侍衛(wèi)北離嘴角一抽,這將軍府大小姐的脾氣真的是,對主子一點也不客氣。
戰(zhàn)長歌不以為然:“我不回來,如何替你主持公道?”
她明亮的眸子微微瞇起,這個男人想做什么?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白月聽不清說的什么,姬恨天卻都聽在耳里,剛疑惑什么主持公道,就聽到戰(zhàn)長歌說。
“剛巧,我說的話就和將軍夫人有關(guān),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和將軍說了吧,前幾日本王追尋一個嫌疑犯,追到將軍府,碰巧聽到一些事情,我說給將軍聽聽,以免被人迷惑。”
他如此說著,走上來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他一上來,就給了白月一種無形的壓力,他道:“北離,過來,你說說都看見了什么?”
一直站在戰(zhàn)長歌后面的北離接到主子命令,站出來一步,陳述道。
“那日我追著一名嫌犯碰巧到了將軍府,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一直在將軍府別院埋伏著,可不巧正看見一名丫鬟將大小姐姬歡歌推下河,大小姐很久才被人救起了,之后發(fā)了高熱,很奇怪的是府內(nèi)也沒有派遣郎中為其醫(yī)治,等大小姐醒了過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又遇到上門挑剔找事的丫鬟,丫鬟自己撞上去把自己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