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余彬彬,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啊,兩人都已經(jīng)鬧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必要舊事重提?
他雖然表情嫌棄,可是,兩只耳朵卻不由得豎了起來,好奇,酸澀,還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情緒,讓他仍舊坐著沒有動。
而同樣沒有動的人還有羅伊。
“這個事情,跟我們今天的事情沒有關(guān)系,沒有必要談?!边^了很久,羅伊終于開口了,卻是拒絕的話。
“余小姐,我想這個是很有必要的,我作為您的委托人,只有更多地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才能確定用什么樣的方法幫到你?!?p> 這一次,羅伊卻沒有像之前那般:“余律師,您告訴我實話,像這種情況,我勝訴的可能性有多大?”
余彬彬也沒有正面地回復,作為律師,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會將話說得太滿。
“當時,是對方主動放棄了撫養(yǎng)權(quán)嗎?”余彬彬從另外一個角度問。
羅伊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那,是您強行將孩子帶走的?”余彬彬不由得腦補了當年一場激烈的奪子大戰(zhàn)。
想不到,數(shù)年后,又發(fā)生了同樣的事情。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獨自帶著孩子離開了,呃,孩子的爸爸?”
羅伊又不說話了。
秦宣發(fā)現(xiàn),只要一說到羅伊跟方志和之間的事情,羅伊便顯得十分抗拒。是愛之深恨之切?還是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三人聊了半個多小時,卻沒有太大的進展,好幾次,都是羅伊的不愿多說而陷入了僵局。
余彬彬有些郁悶,他拿眼睛斜看著秦宣,那意思是,你看怎么搞?
秦宣看了看表,對羅伊說:“羅伊,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小毛,他醒來找不到你又該著急了。我先跟余律師聊聊?!?p> 羅伊站了起來,朝余彬彬歉意地笑笑:“我很快回來?!?p> 羅伊一走開,余彬彬就發(fā)飆了。
“秦大少爺,你這是給我找的什么活呀!”
秦宣拍拍他的肩膀:“別著急,突然發(fā)生這種事情,她現(xiàn)在也很亂?!?p> 余彬彬又睨了他一眼:“什么時候,你變得這么善解人意了?”
他印象中的秦宣,說不上冷漠無情,怎么也算不上助人為樂,積極熱情,反常,非常反常!余彬彬雖然覺得不可能,可是,他仍然準備大膽猜測一回。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她是誰呀?”
“還能是誰?朋友唄!”秦宣橫了他他一眼,又不自覺地移開了目光。
“真的?”余彬彬繼續(xù)用閃著精光的小眼睛逼視著他。
“少打岔,你說實話,這個案子能打贏嗎?”秦宣覺得,在一個律師面前,執(zhí)著于一個問題,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于是,他選擇直接忽略他的問題。
說到案子,余彬彬又嘆氣:“現(xiàn)在掌握況,貌似是你這位朋友當年強行帶走了人家的孩子,現(xiàn)在人家討要回來,也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有辦法嗎?”秦宣問,雖然,他也認為羅伊的方式有些極端??墒牵氲椒郊胰说陌响?,想必她當年也是有難言之隱吧。
“除非還能爆幾個猛料,確定男方的過錯,或者拿出不能撫養(yǎng)孩子的證據(jù)?!闭f到這里,余彬彬又腦回路地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秦宣,H市的計劃生育工作真的不咋的,沒有結(jié)婚,竟然還能生幾個孩子,嘖嘖嘖!”
秦宣正在洗耳恭聽他的高見,卻見他突然爆出了這句,一腳差點沒踢斷他的腿骨。
在余彬彬的慘叫聲中,秦宣氣定神閑地說:“余彬彬,你給我認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