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元徹語氣淡漠的道,婷簾神色有些哀傷,急急的喊著:“徹哥哥,你......等等我”。
路尋看著這樣的婷簾,嘆了一口氣,拽住了欲向前跑去的婷簾:“注意你的身份,你是皇家女子”,聲音清冷冰涼,惹得婷簾回眸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哼”。
路尋一愣,內(nèi)心苦笑了一下,抬眼向那抹紅衣看去,眸色暗淡。
橋藍乖巧的跟在元徹身后,小心翼翼的問:“剛才郡主跟你說什么了?”
眼前的人停了下來,橋藍低著頭未發(fā)現(xiàn),一下子撞在了男子后背,揉了揉裝疼的腦袋,一雙無辜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回身過來的人。
“沒什么,不是說了么,走路小心看路”
“哦”
婷簾看著眼前兩人的背影,內(nèi)心無比氣憤,不是已經(jīng)成哥哥妹妹了么,這女人怎么還不知收斂,果然賤人就是賤人。
自從五年前第一次見徹哥哥就喜歡他,喜歡他英俊的外表,喜歡所有關(guān)于他的一切,雖然五年后他變了很多,但她依舊喜歡他,對于哥哥的提醒,恍若未聞,不是沒有想過放棄,可已經(jīng)扎根,如何拔掉。
深吸一口氣,想了想追上了前面的背影。
幾人到達涉獵場時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那鄭家的姑娘鄭陌也在,很多官宦女子,橋藍伸長脖子看了看,就認(rèn)識那么一兩個,還是悄悄的跟在元徹身后比較安全。
元徹眸子沉了沉對身邊的人說道:“一會兒別亂跑,跟在我身后”,橋藍點點頭。
路尋與婷簾在眾人的行禮中走向了上京最大的權(quán)威跟前。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兩人依次行禮。
“起來吧”,說話的便是上京的皇帝,身穿黃袍,劍眉星目,淡定優(yōu)雅,如果再年輕十幾歲,定是風(fēng)流倜儻,一表人才。
婷簾高興的走到皇后身邊,兩人說說笑笑,不知道那郡主與皇后說了什么,皇后眼神朝這邊看來,想起那可怕的女人,橋藍拼命的將自己埋在元徹身后。
“怎么了?”元徹微微偏頭,看向身邊的女子,橋藍一怔:“沒什么,就是有些冷”
元徹皺眉看了一下毒辣的太陽,對于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見皇后向這邊看來,似是明了,將身子微微側(cè)了側(cè)。
“小野貓,你做了什么虧心事”,蕭恒從一旁過來,用折扇敲了下橋藍的肩膀,嚇得橋藍一抖,回頭看見蕭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無比幽怨,看見橋藍的眼神,蕭恒疑惑的看向元徹,像是在問怎么了。
元徹沒理他,蕭恒越發(fā)的疑惑,抱著雙臂像是思考。
那邊的皇帝似乎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將幾人叫至身前。
“聽說元徹回來有些時日了,怎么不見進宮來”
“徹哥哥最近肯定是在忙,父皇就別再問徹哥哥了”,一旁的婷簾不知什么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幾人身邊,開口為元徹辯解。
“你這丫頭”,整個上京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與皇后非常寵愛這唯一的女兒,以至于只有她敢這么插話,惹得皇帝輕笑幾下,看見元徹身后的衣裙,茫然的問道:“這位是?”
看見父皇問橋藍,婷簾瞬間一肚子氣,轉(zhuǎn)身回到皇后身邊,一旁的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渾身冰冷,婷簾擔(dān)憂的看著皇后,低聲問:“母后,你怎么了”,皇后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快速不見,向婷簾擺擺手,該來的,終究會來的。
當(dāng)皇帝看見橋藍的樣貌時怔在了當(dāng)場,面色瞬間蒼白,好久才回過神,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女子的樣貌,很像,又不像,究竟哪里像,哪里不像,像是夢一樣。
“皇上,該狩獵了”,不知何時,江將軍向皇上提醒到,皇上擺擺手,讓江將軍代為主持,江將軍那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疑惑的看了看皇上。
身后的皇后陰狠的眼神盯著這一變故。
橋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元徹,元徹只是回頭看她:“想去狩獵么?”
得到橋藍肯定的回答,向皇上告退,翻身上馬,依舊帶著橋藍,婷簾看著元徹騎馬帶著橋藍,狠狠的瞪著橋藍,橋藍選擇視而不見。
皇上盯著橋藍的背影,想起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冷峻的臉變了顏色。
橋藍坐在馬背上想著剛才的場面,這皇帝怎么表現(xiàn)的好像是認(rèn)識自己一樣,目光灼熱,像是要將她看透。
身旁的男子沉聲道:“在想什么”
“沒有,怎么覺得這皇上好像認(rèn)識我一樣,那個眼神好可怕,一直盯著我,還有那皇后,這次眼神比上次可怕多了,這皇家人除了那太子看我正常以外,別的都不正常,尤其那個郡主,恨不得吃了我”。
聽到她提太子,手中的繩子不知不覺緊了一下。
“騎馬的時候少說話”。
明明是你問我的,我才說的,現(xiàn)在又讓我少說話,橋藍內(nèi)心憤憤的想著。
蕭恒騎馬追了上來,向元徹說道:“小徹兒,不如我們比比”
“不比”
蕭恒勾唇,似笑非笑的道:“小徹兒莫不是怕輸給我?”
橋藍嗤笑一聲,撅噘嘴:“真不要臉,二少爺怎么可能會輸給你,比就比”
就這樣,三人莫名其妙的比了起來,元徹從剛才開始,有些亂了心緒,而橋藍一副坦然的模樣坐在了馬后,依舊晃蕩著雙腿,嘴里還是不是的說著什么一定會贏之類的。
見男子不理自己,小心翼翼的試探:“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抱緊”,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加快了速度。
婷簾眼睛狠毒的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將手指捏的緊緊的,皇上早就借口身體不適回宮了,皇后也只能跟著回去了,所有大臣都要已經(jīng)開始了熱烈的比賽,沒有人注意到皇帝離開時慘白的臉色。
那被捏緊的拳頭被一雙手覆蓋,婷簾回頭見是路尋。
用力的甩開:“你做什么?”聲音滿是諷笑。
“妹妹,不要再做那些事了,你以為元徹查不出來?”
一句話將婷簾深深的打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