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頭疼的坐在堂上,這女子似乎是燙手山芋,如今打不得,罵不得,這差事竟是自己當(dāng)時攔下的后果,上午之事才發(fā)生幾個時辰。
橋藍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再看看堂下將軍公子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頭越來越疼了。
“元老太太,想必你也知道我將軍府的威望,如今只有你將這女子嫁于我,我便不會再深究”,江玉淮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橋藍姑娘是徹兒帶回的客人,老婆子我做不得這個主,我已派人去叫徹兒了,江公子先喝喝茶,稍等片刻,待徹兒回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什么?元徹回來了?”江玉淮堆滿橫肉的臉大驚,自己怎么這么大意,竟不知元徹回來了?
江玉淮的反應(yīng)令眾人吃疑,橋藍看他這模樣,便突然來了興趣,湊上前“怎么,你怕二少爺?”話語間盡是戲謔。
江玉淮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橋藍,罵罵咧咧的帶著下人離開了,堂中所有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這將軍府的公子竟這般離開了,想他平時心狠手辣,蠻橫無理的手段,斷不會如此放過橋藍。
橋藍也在發(fā)懵中,這人真沒出息。
“橋藍姑娘,容我老婆子說幾句,你是姑娘家,平日就不要老是在外拋頭露面的,讓王媽媽找人教你做做女紅,將來在婆家也不至于看人臉色”
“???老太太這是不讓我出門了嗎”
“也不是不讓你出門,姑娘家就應(yīng)該養(yǎng)在深閨中,拋頭露面的叫他人看笑話”
剛要說話,卻見夏櫟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搖搖頭,橋藍便放棄再爭論,誰叫這不是自己無法無天的離谷呢。
老太太見她不再言語,便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橋藍生著悶氣走在路上,抬頭看見二少爺面無表情的向這邊走來,橋藍一陣后怕,連忙躲在夏櫟身后。
腳步不敢停留的后退,從旁路溜之大吉,橋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看見沉著臉的元徹,想想都覺得害怕。
元徹冷著臉站在花園旁,其實早已看見衣袂,只是未做阻攔,竟不知她還會怕自己。
蕭恒一臉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我就要湊熱鬧的樣子。
“小徹兒,我覺得你碰到勁敵了”,說完還點點頭。
“小徹兒,不要不理我,我很傷心”欲做出一股傷心的模樣。
蕭恒見他不理自己,便覺無趣。
橋藍逃開后便回了西蘭院,頓時覺得無聊,可又出不得府,忽想起昨日的燈節(jié),問夏櫟燈節(jié)的由來。
“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聽老人們說的,很久以前,有一位官宦人家的千金與她的教書先生暗生情愫,奈何身份懸殊,官宦家容不得這樣的丑聞,便逼死了先生,小姐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在她常常與先生私會的河邊跳河自殺了,聽說那位小姐死前還往河里放了好多燈,上面寫滿了來世再相遇,有人說她的愿望成真了,也有人說沒有,時間一長,人們放燈的時候都喜歡許愿望”
聽完故事,橋藍覺得這個故事似乎在那聽到過,可具體哪里,不得而知了。
“夏櫟,你說二少爺會不會生我的氣?”橋藍一邊百無聊奈的摸著桌上的茶杯一邊問。
夏櫟收著衣物回她“我覺得二少爺不會的”
橋藍只當(dāng)是夏櫟在安慰自己,哼哼幾聲,便又歪著腦袋瞎捉摸去了。
這江玉淮為何這么的怕二少爺,難道說二少爺也打過江玉淮,可是不對啊,按理說二少爺也是近幾天才回來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五年前二少爺和江玉淮就認識。
日子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幾日,這幾日橋藍并沒有見過元徹。
橋藍憋在院子快憋瘋了,有幾次想偷偷跑出元府,都被門衛(wèi)攔了回來,橋藍覺得,自己從離谷逃出來,又落進了元府這個火坑。
橋藍實在受不了這等無聊,便帶著夏櫟走出房門去轉(zhuǎn),走著走著,來到了前些日子的花園。
好巧不巧,又見到元皓在哪里罵下人,只不過這次沒有動手動腳,夏櫟怕她又招惹小少爺,提前阻止,橋藍保證她今日不會再招惹這小少爺。
元皓也看見了橋藍,可并未理她,娘親說叫他以后見到這個女人繞著走,不要再招惹她。
橋藍見元皓不理她,就忍不住想惹他,不知為何,就是想惹他。
“喂,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小小的人兒因為生氣,臉憋得通紅,聽見叫他小屁孩,頓時火冒三丈,這個大人簡直不可理喻。
自己都沒有理她,還招惹自己,所有的大人都這么不講理嗎,可是,娘親就不會這么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