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師是誰?可否告知?”
李楓剛舉杯抿了一口,聽到后,險些抓不緊杯子,來了來了,她來了。
腦??焖亠w轉(zhuǎn),思索著怎么回答,隨即笑道:“我?guī)煾赴?,她姓周?!?p> 紅千雪腦海里閃過幾十個身影,試探道:“是,周正海前輩?”
李楓口中姓周的師父,自然是指周楚靜,于是輕輕的搖搖頭。
不是?紅千雪仔細的把天水國境內(nèi)修煉太乙真經(jīng)的強者都過了一遍,已經(jīng)沒有姓周的呀。
這時,李楓飲光杯中酒,道:“紅阿姨不用猜了,我?guī)煾杆瑏碜源笾芡醭?。?p> 聽到大周王朝一詞,紅千雪母女都露出驚駭?shù)哪抗猓齻兌贾来笾芡醭?,那是一個離她們十分遙遠的地方。
倒是潘源聽到也沒多大奇怪,先不說他不知這大周王朝是什么地方,憑他這么多天以來的觀察,李楓再做出更離奇的事情也不為怪。
天水國是大周王朝的附屬國,像紅千雪這樣的人物自然會知曉,同時大周王朝更是圣人輩出,比之天水國強大萬倍不止,至少她沒有聽說過天水國有圣人存在。
李楓將她們的目光都收入眼中,心里偷笑著,我可沒有說謊,本就是實話實說,只不過是我單方面宣布的師徒而已。
紅千雪收回驚愕的神色,汕汕一笑:“原來李楓少俠的師父來自大周王朝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p> 紅千雪能做到一城之主的位置,除了修為高深外,舉止言談也不差,前一句還是直呼其名,后一句就加了少俠二字。
李楓笑了笑并沒有被這些話語哄騙到,拱手道:“紅,阿姨,過譽了過譽了。”
接下來,紅千雪又就另一些話題旁敲側(cè)擊的想套一套李楓其他信息,奈何李楓還有狡猾過狐貍的姬云天幫襯著,盡得了些邊角料,沒多大用處。
酒足飯飽后,李楓提出了明天離開紅玉城的意愿,在別人家作客,離開是要打聲招呼的。
“不知李少俠要去哪里?”
李楓道:“天水郡王城,聽說那風景不錯,順便等著天水學(xué)院秋季招生?!?p> 紅舒舒投過了奇怪的眼光:“天水學(xué)院雖然不難進,可你才是通玄境,怕也是有些困難吧?!?p> 紅舒舒深深知道天水學(xué)院競爭的激烈,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容易發(fā)生摩擦,一般通玄境進去了都只有被欺負的份。
料到會有質(zhì)疑,李楓掏出那枚玄鐵令來,無奈的道:“我也不想的,可我?guī)煾阜且屛疫M去,我只好從命咯?!?p> 紅舒舒和潘源見到玄鐵令,神色倒沒有變化,紅千雪卻不一樣了,天水學(xué)院的玄鐵令只會派給各大強者和勢力,像她也沒有資格得到一枚,原本她還對李楓的身份有些許疑慮,現(xiàn)在慢慢的釋然了。
紅千雪笑道:“既然李少俠也是去天水郡王城,不如讓小女陪同前往吧?!?p> “娘?!奔t舒舒扯了扯紅千雪的衣角。
“乖,聽話,李楓少俠人生地不熟,是需要一個人帶帶路的,而且你們不也是朋友嘛?!奔t千雪連忙打了幾個眼神過去。
“好吧?!?p> 原先按照紅舒舒的計劃,她回來過生辰宴會,還會逗留半個月陪一陪母親,現(xiàn)在卻要陪李楓北上,多少有些不愿意,迫于母親的暗示,終究是點了頭。
李楓看在眼里卻不言不語,無非是紅千雪看中了自己的背景,想讓紅舒舒與自己靠近些發(fā)生點別樣的感情。
這頓飯就這樣結(jié)束了,雙方相約后天起程。
李楓和潘源跟著侍女走在路上,不約而同的沉默。
待到了院中,侍女退下之后,潘源才一臉壞笑的道:“楓哥,我看得出紅城主似乎有招你為婿的意思???”
李楓連忙擺手:“別,打住,我志在修煉,不達圣境,絕不把時間浪費在兒女情長上?!?p> 潘源又道:“人家舒舒小姐長得多漂亮啊,我不信你不動心?”
“長得漂亮我就要動心,那我豈不要有佳麗三千?你要是喜歡你就去追,別來打趣我?!?p> 潘源嘆道:“害~像我這樣的身份地位,可不敢奢望,等哪天我封侯拜相之時,或許就有機會了?!?p> 無論哪個時代,男女談婚論嫁都有門戶之見,或大或小,即便是修士也一樣,紅舒舒不說是絕頂天才,可她的背景實力都要比潘源好上十倍,這就是一種阻礙。
李楓也只有嘆氣,“只有奮斗才能改變命運,努力修行,哪天成就圣境,天下女子大可娶之?!?p> 潘源汕汕一笑,他修行可不只是為了娶個漂亮媳婦,但也不反駁,哪個男子不想醉臥美人膝呢?
話分兩頭,這邊書房中,紅千雪從梳妝臺上取下一個精致的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塊殘缺的玉佩,癡癡的望著,眼睛就流淌出了淚水。
“娘!”紅舒舒上前抹去淚水,“你就不要去想那個負心漢了,他不值得你為他流淚?!?p> “舒舒,記住,那是你爹,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有難處的。”
紅舒舒點點頭嘆氣道:“知道了,是我爹行了吧?!?p> “你也不要怪為娘,為娘這也是為你好啊,不想你像我一樣,在錯誤的時間愛上錯誤的人,如今只能空余恨?!?p> “當年若是我先遇上你爹,我們母女倆也不至于躲在小城了那么多年,如今這個李楓背景不一般,又十分年少,你可要抓住機會啊?!?p> 紅舒舒輕嘆一聲:“娘說的,我都懂,女兒會盡力的?!?p> 當年紅千雪在天水學(xué)院也是一枝花,因為喜好血色衣裳,又被好事之人稱作血姬,可惜,最后還是敗給了一個情字。
紅舒舒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從小到大,總是會見到娘親對著玉佩發(fā)呆流淚,她心中暗暗憎恨那個負心的男人,雖不是連同天下所有男人都憎恨,卻藏有深深的戒備。
如今,紅千雪卻讓她去接近李楓,甚至希望發(fā)生一點什么,她內(nèi)心是難以接受的,但她終究是敵不過眼前這個癡情女子的眼淚,只好點頭。
次日,清晨,天未亮?xí)r。
李楓早早的起來盤坐于床上,進行每日的功課,待到東方紅日升起時,才停止下來。
右手往空中虛捻一把,似乎抓起什么來,喃喃道:“這便是東來紫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