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蘭被“砰砰”地敲擊聲嚇得一激靈,看清楚是陳珂,心還忍不住怦怦直跳。
她打開車門讓陳珂和林綰綰進去。
陳珂熟練地坐上副駕駛,林綰綰坐后面。
關蘭把毛毯遞過去,“綰綰你穿了誰的衣服?”
“出了點意外,已經(jīng)解決了。我休息一下?!闭f著綰綰閉上了眼睛,腦門上寫著生人勿近。
陳珂把關蘭拉回位置,給她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關蘭用嘴型問他,“怎么了?”
陳珂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無聲回道:“我不小心提到了宋耀澤!”
關蘭氣得捶了陳珂兩下,好死不死提什么宋耀澤??!真是冤家!
陳珂挨了好幾下憤憤地小聲道:“他對綰綰還不是那么好,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在意什么!”
關蘭也怒了,狠狠又捶了幾下,“什么叫一樣好,怎么能一樣好!婚禮上丟下新娘去找了別的女人,你能忍嗎?你能忍嗎?說到底,他不愛綰綰,你懂不懂,不愛懂不懂!”
“關蘭,走吧!”綰綰略顯疲憊的聲音打斷了關蘭的話,關蘭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激動說得太大聲了。生氣地在陳珂身上又狠狠打了幾拳。
陳珂當然也懂,只是覺得那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該是時候放下了,看到綰綰藏都藏不住的難過,陳珂輕輕嘆了口氣。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明白,才能釋懷。
黑色的保姆車剛駛出去,斜右方的黑色邁巴赫也啟動了車子,車停在酒店專用通道出口,不一會兒里面走出來一個就穿了件白色襯衣的男人。
唐閑下車打開車門,“裴爺,您外套呢?你手里是什么?”唐閑覺得肯定是自己眼睛花了,揉下再看,確定不是自己眼花,驚訝地喊道:“錢?”
他的裴爺不是有嚴重的潔癖嗎?誰要是讓他看見“錢”這種布滿細菌的東西,他一定翻臉,今天這是怎么了?拿著錢,心情還很好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裴爺?”唐閑又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這是他的裴爺嗎?
“走吧?!?p> 裴勵赫拎著手帕里的錢,如獲至寶,坐進車里,小心翼翼地把錢放在小桌板上,還忍不住哼著一首輕快地曲子。
唐閑撓了撓頭,他的裴爺開始哼小曲了,這世界魔幻了。
“走啊。”
他的裴爺在車里面朝他笑,大冬天里笑得春風洋溢,百花齊綻。唐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可是他怎么不覺得溫暖呢?反而有種即將迎來狂風驟雨的恐慌。
跟著裴爺這么久,還沒見過裴爺笑得如此開心,面對這樣的裴勵赫,唐閑沒有經(jīng)驗。
他小心的上車,小心的啟動車子,小心地問:“裴爺是遇到什么高興的事了?”
裴爺丟給他三個字,“林綰綰?!?p> “啥?”唐閑一時沒反應過來。
裴爺顯然并沒有打算解釋,“我衣服的發(fā)票在哪里?”
唐閑又沒反應過來,“衣服發(fā)票?”
“你幫我找出來,我要用。”
唐閑好像抓到了一點兒頭緒,“裴爺你的衣服都是卡爾設計師為你量身定制的,沒有發(fā)票,”唐閑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裴爺要的東西,他能說沒有嗎?
顯然是不能。
“好的,我打電話給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