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切照舊,張星彩也好像放下了什么,逐漸開朗起來,對呂力的態(tài)度又回到了從前。
在見過徐友旺后,張炎火也沒再離開學校,每天和呂夢她們一起上上課,嘗嘗醉滿樓的外賣,而石破天也一直堅守崗位,現(xiàn)在正是落葉的季節(jié),總有掃不完的樹葉。呂力每天都會來見一次張炎火,可見過之后,就會飛快的離開公寓,生怕張星彩吃了他。
這種感覺真的挺好,每天都能看到自己愛的人,雖然他一直躲著自己,而自己也沒有說出那件令人懊悔的事情,可張星彩真的很開心,她真的希望這種平靜的日子可以持續(xù)下去。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打破,距離上一次刺殺不過一個星期。
正在房里熟睡的張星彩被一個聲音喚醒,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她之前傷心的源頭。
張星彩隨著聲音,來到了公寓房頂,只見一個黑袍人在眼望著月光。
“你來干什么?”
聽到張星彩的聲音,黑袍人轉(zhuǎn)過了身,隨手布下一道結(jié)界。這是再從遠處看向3601公寓的房頂,是一覽無余,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當然找你有事了。”
張星彩顯得有些慌張,“我不是已經(jīng)替你辦過事了,按照約定我已經(jīng)和張家、和蜀國沒有關系了?!?p> “按照你和你父親的約定,應該是在幫我完成這件事后,你才算是脫離蜀國?!?p> “不,我已經(jīng)和你們沒有關系了?!睆埿遣实穆曇糁袔е唤z掙扎。
“你的父親已經(jīng)足夠開明了,你們張家已經(jīng)為蜀國效力多少代了,你想脫離張家,追求自己的幸福,你父親也沒有阻攔,只是讓你為蜀國做這么一件事,難道你就真忍心將你父親置于家國兩難全的境地。”
張星彩的父親,非常喜愛自己女兒,同時也忠于自己的國家,可蜀皇下達的命令,他怎能拒絕?所以讓張星彩替黑袍人辦一件事情,以后就算是和張家再無關系。
想到父親,張星彩的眼淚涌出了眼眶,“好,你說吧。”
見張星彩終于松口,黑袍人才接著說道,“別哭了,你幫我殺了張炎火就行,這又不過分,又不是你的情郎。”
張星彩心頭一顫,“這是最后一次!”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轉(zhuǎn)身下樓的她,黑袍人臉上露出了笑意,“這是最后一件,以后你我在無掛噶,蜀皇和張大人那邊我都會交代的?!?p> 說完這句話,黑袍人便也消失在房頂。
張星彩坐在沙發(fā)上,從樓上下來后,她的眼淚就沒有停過,一邊是張炎火、呂力,一邊是自己的父親,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過來許久,張星彩終于站去了身,抹干臉上的眼淚,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手中,似乎下定了決心。
張炎火三人都還在熟睡,張星彩來到張炎火房前,輕輕的推開了門,張炎火就那么不設防的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系統(tǒng)送的睡衣。
張星彩拿劍的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這一個月來,與張炎火相處的點點滴滴涌上心頭,“星彩姐早上好”一道道早上的問候,“說什么啊。有話自己說去?!碑敃r張炎火臉上的狡黠,這些都浮現(xiàn)在張星彩腦海中。
終于,張星彩還是收起了劍,輕輕帶上房門,回到了自己房間,眼淚止不住的流下,浸濕了枕巾。
而此時,員工公寓里的石破天還在呼呼大睡,對此一無所察,倒是校長辦公室里面剛剛亮起的燈,卻再次熄滅。
——
早上起來的張炎火,發(fā)現(xiàn)自己的房門沒有關緊,而在呂夢關鳳起來后,張星彩的房門也一直沒有打開,平日里,她還是比較早的。
中午,張炎火三人吃過午飯,卻還是沒見到張星彩的身影。
直到呂力趕來和張炎火會面,張星彩這才打開房門,眼睛紅彤彤的。
“星彩姐,怎么才。。。。。?!眳螇魟傁朐儐枏埿遣试趺戳?。
張星彩卻沖到呂力身邊,一把保住呂力,嚎啕大哭起來。
失聲痛哭的張星彩,讓呂力有點摸不著頭腦,一臉的尷尬。旁邊的呂夢關鳳也是有些驚訝。
呂夢剛想說些什么,卻被張炎火拉出了公寓,“小三你搞什么,沒看見星彩姐那么傷心,肯定是二爹欺負她了?!?p> “是啊,你拉我們干嘛。”這是一同被拉出的關鳳。
張炎火并不回話,因為他知道到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只是向兩女比劃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后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直到離開公寓一百多米,張炎火才說道,“人家小兩口打架,你倆攙和什么。”
呂夢關鳳一把拉住張炎火,“快說,你到底知道些什么?!?p> “我知道的可多了,可就是不告訴你們?!闭f完,張炎火就踩上滑板,將兩人甩在身后,兩女也連忙拿出的自己的滑板追了上去。
張炎火領著呂夢、關鳳在學校轉(zhuǎn)了幾圈后,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會回到了公寓。此事張星次已經(jīng)爬在呂力腿上沉沉的睡去,呂力身上的衣服濕了一大片。
看著張炎火,呂力苦笑道,“你早知道了?”
張炎火點了點頭。
“小三我讓你跑,”門外傳來呂夢的聲音,張炎火連忙轉(zhuǎn)過身,示意她們別說話。
而此事呂關二女也看到了屋里的場景,連忙收起了聲音。
呂力示意他們打開張星彩的房門,然后輕輕的把張星彩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并屢開她額頭的鬢發(fā)。
做完這一切,呂力輕輕的帶上房門,回到了客廳,二女連忙圍了上去,準備打探事情的經(jīng)過。
可呂力卻一臉的正色,“你們先照顧好星彩,我和張炎火還有事情要做。”
然后不理一臉驚訝的她們,并布下結(jié)界,將她倆隔絕在外。
“剛才彩兒已經(jīng)把事情說了,有重要線索。和她背后人勾結(jié)在一起的是皇子,但到底是那個皇子,她就不知道。”
呂力沒注意到他對張星彩稱呼的變化,可張炎火是聽出來,不過現(xiàn)在不是時候,正事要緊,“早知道上次我就問清楚了,耽誤了這么久。不過現(xiàn)在鎖定了這兩個人還不完。”
“還有更重要的,彩兒是昨晚收到的命令,現(xiàn)在他們肯定知道了,恐怕下次刺殺馬上就來了?!?p> ——
就兩人交流的時候,那座緊閉門窗的房子里,青年和黑袍人也在進行會面。
“你到底搞什么鬼,都說了那張家丫頭不靠譜,你還找他!”青年氣急敗壞。
黑衣人則是漫不經(jīng)心的關緊窗戶,然后回到座位上,“公子不必心急,那丫頭不過是個備選方案,后面還有更好看的?!?p> “看什么看,真出了事,你我都跑不了。”青年依舊怒氣沖天,他已經(jīng)喪失了對黑袍人的信任。
黑袍人沒有說話,只是用食指沾了沾茶水,然后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
看到這個字,青年終于平靜下來,不再言語,拿起茶杯品嘗起來。
桌面上水漬漸漸干去,只能依稀辨認出,那是一個“尊”字!
——
此時,呂力已經(jīng)離開了公寓,他要去皇宮里找曲老!
根據(jù)張炎火的判斷,對方的這次行動絕對不會只是張星彩,態(tài)度一直搖擺不定的張星彩,根本不會讓他們委以重任,敢啟用張星彩,說明他們還有更強力的手段,只是不方便動用。如果張星彩成功最好,不成功那就顧不得其他了。但是現(xiàn)在,張炎火還一個問題想不通,那就是為什么自己值得對方付出這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