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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默如山深似河

第五十一章 心死

愛默如山深似河 春來好睡覺 2023 2019-05-26 10:21:20

  白默看著她依舊不理人有些不知所措,他思索再三還是走上前,把手中的雨傘輕輕的靠到她身旁的柱子上輕聲道:“蘇葉,我先走了?!?p>  蘇葉看著他走入雨中,蹭的也站了起來,拼命向他跑去,從身后緊緊抱住他,哭道:“白默,既然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又要來招惹我,我恨你。”

  磅礴大雨打濕了兩人的頭發(fā)衣服,雨水順著兩人的衣角向下直流,蘇葉一聲聲歇斯底里的質(zhì)問被淹沒在雨水的嘀嗒嘀嗒中。

  她忍住不去想他,可是他就這么再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他一次又一次有意或者無意的出現(xiàn)都在撩撥她懵懂欲動的心。

  白默頓住身形,感受著小小的手臂帶來的力量,心里五味雜陳,緩緩道:“蘇葉,對不起。”

  又是這一句對不起,蘇葉從未像此刻這樣討厭這句話,尤其從他口中說出,她松開他的腰身,無力的退開兩步,哭笑道:“是啊,對不起,又是對不起,既然你的心中只有那個意兒,你做什么又來招惹我,難道我蘇葉就這么需要別人同情憐憫,哈哈!”

  白默看著她似哭似笑,雨水和眼淚混合在一起,他的心也揪在一起疼了,他想把她擁入懷里就像之前看到她小小的人兒形單影只頭上頂著木盆那樣楚楚可憐想要照顧她保護(hù)她,可是此時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么做,一旦他應(yīng)允,他的意兒又該怎么辦,他如何都不相信她已經(jīng)往生了,尤其是母親父親的閃爍其詞他不得不懷疑。

  他斂了所有的表情,平靜的看著她,問道:“蘇葉,難道我們的關(guān)系就只能是戀人,單純的同窗友誼不行嗎?”

  “不可能,我喜歡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我想嫁你,你知不知道?”蘇葉鏗聲道,她已經(jīng)顧不得雨有多大,風(fēng)有多野,她只想最后一次向他表白自己,或許他接受,或許……

  白默看著她在雨中瑟瑟發(fā)抖的模樣趕緊走上前想要拉她到晴雨亭躲著雨。

  蘇葉掙脫他的禁錮的手,拒絕道:“白默,既然說,索性現(xiàn)在都說了,你也不用再擔(dān)心我再三糾纏于你?”

  “蘇葉,你不要倔,聽話?!卑啄p聲細(xì)語哄著,像是哄著孩子般。

  “我早已不是孩子了,再過幾個月就是我的及笄之年?我也可以嫁人了。”蘇葉向他怒吼道。

  白默垂下雙手,任雨水拍打著自己,他看著她,眼前這個倔犟的姑娘,她的眉眼像極了意兒,可是她不是,意兒不會像她這般咄咄逼人,只會默默躲在角落偷偷哭泣。

  “蘇葉,我不知道對你持著怎樣的情感,這些天你一直躲著我,我也會失落難受,可是我不能騙自己,欺騙你,她才是我一直尋找的,我的妻子也只會是她,如果你愿意,我們還是可以成為好朋友?!卑啄蛔忠痪湔f道。

  蘇葉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讓一個對他心心相念的自己和他做朋友,這種事別人或許可以,蘇葉卻做不到,她依然決然拒絕道:“白默以前我只覺得你不愛笑,但是你的心是熱的,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只是沒有心而已!”

  白默還想再說什么,蘇葉立刻打斷他,懇求道:“白默,別再說了好嗎?你的心意我都已經(jīng)了解,今生既然無緣,那就別再相見?!?p>  蘇葉毫不留戀的消失在白色的雨氣中,白默頹然立下。

  與剛才的決然不同,離了白默的視線后,蘇葉滿腹的悲傷都宣涌而出,在這風(fēng)雨交加的早晨放聲大哭,一路哭著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途經(jīng)通往廂房的走廊時,恰好被外出的束靖瞧個正著,他看到蘇葉全是濕透跑了過來先是詫異,仔細(xì)看卻發(fā)現(xiàn)她雙眼紅腫,他緊張的攔下她,一臉擔(dān)憂道:“蘇葉你怎么了?”

  蘇葉一句話也不說,她徑直從他身邊走過,進(jìn)了屋。

  束靖一臉茫然看著她,他走到她門前想要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可舉起的手還是放下,她也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束靖對于蘇葉的一舉一動向來比較關(guān)心,此時見她如此,心里也有幾分猜測……

  他拿起已經(jīng)做好師傅布置下來所有的功課向幻影所住之處走去,剛經(jīng)過院落門外,便遇到全身同樣濕透的白默,他方才的猜測又證實(shí)了幾分。

  束靖吊兒郎當(dāng)走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睛斜了他一眼,問道:“白公子,你這是打哪兒來弄成這樣?”

  白默抬頭看了他一眼,此時他沒有心情與他倜儻,冷冷的回道:“與你無關(guān)?!?p>  束靖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般靠近他邪魅一笑,指了指自己俊美的臉蛋說道:“與我無關(guān)?”

  白默自不喜與他人親近,此時束靖突然放大的臉讓他無比厭惡,他嫌棄的看著他,凝然道:“讓開?!?p>  “我偏不讓?!笔刚f著擋在他面前,寸步不讓。

  “幼稚?!卑啄幌朐倥c他糾纏下去,繞過他就要走。

  束靖心里被自己剛才的猜測如貓兒似的撓的癢癢的,此時哪里還肯匡讓,他攔住他的去路,大聲宣告道:“白默,我可告訴你,蘇葉是我束靖要的人,這一輩子誰也不準(zhǔn)欺負(fù)她,尤其是你?!?p>  白默聞言認(rèn)真的看了他一眼,從前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紈绔公子,此時白默倒是有些羨慕他,敢愛敢恨。

  “束公子,你要怎樣便怎樣,這與白某又有什么關(guān)系?如果沒有事我可以走了嗎?”白默淡然道。

  束靖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軟棉花里,什么回應(yīng)也沒有,他氣急,可也無可奈何,就這么讓他走了。

  “真他媽見鬼?!笔赣魫灢灰阎坏昧R罵咧咧,大清早遇到兩個葫蘆,一個哭泣的鋸嘴葫蘆,一個巧舌如簧的悶葫蘆。

  雨勢稍歇,天空放晴,樹葉被雨水沖刷的綠油油中透著亮光,枝椏盡頭,屋檐下還在滴滴答答滴著存水,萬物仿佛在夏日雨水的洗禮下煥發(fā)青春,生機(jī)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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