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眼見識過季秋月控制著手中之劍與昆侖派華峰真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后,玉長生只感覺季秋月在拿他尋開心,不由面帶焦急。
“季姑娘,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p> 季秋月聞言,只覺欲哭無淚。
“是真的,我不會御劍術(shù)!”
“……”
玉長生還是第一次見著劍能舞出花兒來,卻說不會御劍術(shù)的。
若不會御劍術(shù),那她到底是怎么指揮那劍與昆侖派華峰真人對峙的?
簡直是駭人聽聞!
玉長生飛過來,抓起季秋月的肩膀便如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拎到自己的飛劍上,核舟在他們身后變?yōu)橐粋€小桃核,飛到他袖中。
“御劍術(shù)的事日后再說,我們先追上去再說!”
沒給季秋月說不的機(jī)會,兩人腳下的劍便如流星一般飛了出去。
“大師兄——!”
玉浮生眼中流轉(zhuǎn)著暗光,緊緊的鎖住獵物,怎奈這一聲大師兄喊的實在不是時候,他只是余光往上瞥了一眼,再看前方,便已經(jīng)沒了獵物蹤影。
可惡,還是讓他跑了!
鞋底與地面狠狠摩擦,疾行詭步戛然而止。
玉浮生面色不善,玉長生懸在半空,微微僵了一下,總算意識到自己幫了倒忙,收了劍便落到地上。
“大師兄,可是長生愚鈍壞了事?”
季秋月看看一臉愧疚的玉長生,又看看神色微恙的玉浮生,也跟著垂下腦袋。
玉浮生雖然平日不茍言笑,嚴(yán)肅莊重,但其實他對師弟師妹們是真的好,長生比莫生他們那一批晚個十幾年進(jìn)門,所以他一直把長生當(dāng)晚輩看。
他穩(wěn)重憨厚,卻也愚笨固執(zhí)一根筋,每次做錯事,都是勇敢承認(rèn)并真誠道歉。
他其實很吃這一套,一見他恭恭敬敬的模樣,便是再氣,也不好說他什么了。
玉浮生嘆了口氣,搖搖頭。
“不關(guān)你的事,即便你沒喊住我,我也追不上他?!?p> 玉浮生都追不上的人?
不止玉長生吃驚,季秋月也是十分詫異。
玉浮生雖然進(jìn)階元嬰不過幾年光景,但本身資質(zhì)便強(qiáng)過大多數(shù)同等級的修士。
而如今這世道,靈氣匱乏,資源不足,能進(jìn)階元嬰的,已經(jīng)越來越少。
“那這人到底是什么人?大師兄為何追他?”
說起這個來,玉浮生臉上便不由自主的掛上了幾分郁卒,只因他也不知道那人是誰,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甚清楚。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我和莫生順著羅盤指引,一路尋到一座花樓,正好撞見那人正準(zhǔn)備對浮生閣弟子下毒手,他躲在黑霧里,見著我們轉(zhuǎn)身就跑,我追了出來,莫生留下照顧那些昏迷的弟子,接下來,就如你們所見了……”
三人面色凝重的站在大街上,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花街也漸漸冷清了下來,但庸俗的脂粉氣依然濃重,時不時能聽到女子與恩客的調(diào)笑聲,畢竟修仙者耳聰目明。
玉長生尚且不察,但玉浮生已生了許多不自在,尤其那些出來送客的煙花女子不斷的對他拋著媚眼兒。
季秋月干咳一聲,提議道:“反正已經(jīng)逃的沒了蹤影,不如先去看看莫生公子那邊的情況,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