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p> 阿銀狡黠一笑,奪過顧酒手機(jī)自己操作了一通,自不必說,是通過了顧酒的好友驗證,這才將手機(jī)塞回顧酒手里。
顯然是被“捉弄”了,顧酒怔怔舉著手機(jī),竟一點脾氣沒有。
“怎么能叫酒酒請客呢,當(dāng)然是我來。”
說著,阿銀利落地掃碼付了賬。
顧酒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好半天沒回過神來。這個人……真的好像煙煙,不光是長得像,就連聲音,說話方式都很像。
“酒酒——”
比如此刻,他又喚她一聲酒酒。
分明,只有那只臭狐貍會這樣喚她。
“這里煙好大,你去那邊等我嗷?!?p> 顧酒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正要走,手腕卻一熱,他再次拽住了她。
“不要走太遠(yuǎn)嗷?!?p> “嗯。”
見她點了點頭,他這才戀戀不舍似的,松開了她的手。顧酒穿過人群,走到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凝望著人群里那抹耀眼的銀灰色,神情愈漸肅然。
不一會兒,她舉起手機(jī),撥出了Jack的電話。
九點鐘出頭,Jack肯定沒睡。
這個時間,很有可能正跟阿澤追劇。
果然很快,Jack接了電話:
“喂,姑奶奶?。俊?p> 一句戲謔,顧酒卻直入主題道:“少貧——我問你,即墨和阿良,在你們家么?”
“在了啊,我把他們都接過來了,怎么,這不是您的指令么?”
顧酒眸光一沉,沉吟片刻道:
“那只臭狐貍,在干嘛呢?”
“你說即墨?。俊?p> “嗯。”
“已經(jīng)睡了啊?!?p> “睡了?”顧酒驚愕,“這么早就睡了?”
“話說小酒,我感覺即墨好像有點嗜睡呢,剛吃完晚飯就睡了!”
“嗯?!?p> 不是一回兩回了,臭狐貍吃完就睡,跟只豬似的,哪里像只狐貍。
“沒事,掛了吧。拜?!?p> 顧酒掛斷了電話,徑直狐疑,看來,阿銀真的不是煙煙。那只臭狐貍,這會兒正在家呼呼大睡。
難道……
真的只是太像了么?
她打開微信,只見他的微信昵稱只有一個字:銀。頭像是一張黑白風(fēng)景照,是海面上,似乎是一座島,看起來眼熟,她細(xì)看半晌,勉強(qiáng)認(rèn)出來,這應(yīng)該是榮城附近,南洋上那座著名的島嶼——
梧木島,四面環(huán)海,上島需乘船。
這座島,正好是她明天的目的地。
賀家在島上有一片私人地盤,建有一座祠堂。就是祠堂里,專門供奉著賀寧的遺體。
是的,賀寧的遺體。
賀寧死后,他的遺體一直沒有腐壞,賀母便建造了一座祠堂,專門保存著他的遺體。
她正準(zhǔn)備明天去調(diào)查一番。
阿銀也許是土生土長的榮城人,或許經(jīng)常上島,也不知他有沒有聽說過,有關(guān)賀寧的這些奇聞軼事。
大概,聽說過吧。
顧酒放下了手機(jī),思緒卻不受控制地游離。假如阿銀是本地人……應(yīng)該也聽說過五年前那場大火,那么,應(yīng)該也認(rèn)識她顧酒才對。
她忽然心頭一緊,背脊冒起陣陣寒意。
師傅曾說過,這個世界上,巧合真的很少。過于巧合的事情,八成都是蓄謀已久。
假如……
阿銀也是蓄謀已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