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店小二的線索
“去把通州客棧的所有人帶來縣衙，我將挨個(gè)提審?！比~淮沒了辦法，只得先行提審，若是犯人就在其中，必能問出蛛絲馬跡。李三聞言問道：“大人，這么多人，我們從誰先來？”葉淮道：“我覺得店小二是突破口，他也許能給我們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線索?！?p> 德?？蜅?。蘇霖幾人實(shí)在無事可做，客棧其他人又對自己惡言相向，無奈之下幾人只得在屋里坐著，圍成一圈大眼瞪小眼。百無聊賴之下，花顏先開了口，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gè)年歲已高的老婆婆，他衣著平凡，不喜熱鬧，也從未見他下樓吃過飯，案發(fā)之后她貌似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不曾出屋，總感覺老婆婆有哪里不對勁。”蘇霖道：“要不，咱們派個(gè)人去看一下那個(gè)老婆婆。老婆婆貌似在黃字七號房?！?p> 白錦繡主動請纓，來到黃字七號房，門前竟然聽到了輕微的哽咽聲，不禁感到奇怪，但還是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不一會門就被老人打開，白錦繡觀其面容，心道：“老婆婆面容慈祥不像歹人，眼睛通紅，眼角也有淚痕，明顯是剛剛哭過?！?p> “姑娘有何貴干?！崩先藛柕?。白錦繡道：“婆婆您好，我叫白錦繡，我在客棧住了也有幾天了，但我發(fā)現(xiàn)您一直不出屋，也不曾下樓去吃飯，再加上這剛出了命案，有些擔(dān)心您，所以來看望一下?！眲偛虐族\繡說道命案的時(shí)候老人家明顯打顫了一下，這個(gè)細(xì)節(jié)被白錦繡看在了眼里，當(dāng)即說道：“老人家且安心，如今官府的人就在樓下候著，您不用害怕。”老人道：“多謝姑娘惦記著老嫗，進(jìn)來坐吧。我這個(gè)人怕生所以不怎么出屋，因?yàn)榭蜅５氖澄锒嗌僖┵M(fèi)用所以我自己有帶食物。哎，本想著住一天就要趕路了，但現(xiàn)在官府的人卻看著不讓走?！卑族\繡道：“趕路？，婆婆這么大歲數(shù)了要去哪里啊?！崩先思业溃骸拔乙膊恢廊ツ模谶@生活了大半輩子，能去哪就去哪吧，只要不是在這，哪都行?！卑族\繡道：“難道是因?yàn)榧依锏膬号火B(yǎng)您？所以您要遷居它處？”老人家聽到這里不盡感傷道：“并非如此，家里本有個(gè)很孝順的女兒，但奈何造化弄人，我這唯一的一個(gè)女兒竟然慘遭橫死，留我這孤家寡人茍活于世?！闭f完老人家淚流滿面。白錦繡道：“對不起老婆婆，我并非有意讓您提起傷心事，請您節(jié)哀?！卑族\繡欲在打探卻也于心不忍?！肮媚?，多謝你看望老嫗，老嫗很開心，但現(xiàn)在我想一個(gè)人靜靜，姑娘若有心，請下次再來吧?！贝藭r(shí)老人家貌似也覺得說的太多，將白錦繡請了出去。
白錦繡剛回房還沒入座，官府的人就到了客棧，就這樣客棧一行十余人齊赴縣衙?！皞鞯晷《 币虻谝粋€(gè)被提審，店小二不免緊張，哆嗦道：“小的叫阿星，不知大人有什么要問的?！比~淮負(fù)手而立，冷眼相觀。李三道：“店小二，你之前說你不認(rèn)識賈慈悲，但經(jīng)我調(diào)查，賈慈悲貌似經(jīng)常去你們的客棧，而且賈慈悲和你們掌柜的貌似也是很熟，但你竟然說你不認(rèn)識他！此乃人命大案你竟敢有所隱瞞，你是想掉腦袋嗎?”李三這一嚇著實(shí)給店小二嚇得不輕，腿一軟店小二直接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道：“官爺，我說，我全說，此人是地方富商也是我們掌柜的熟人，之前經(jīng)常出入附近的風(fēng)月場所回春樓，后來有一天他喝多了，索性帶著回春樓的小姐在我們客棧住下，沒想到那天賈慈悲帶來的風(fēng)塵女子，我們掌柜的也認(rèn)識，因?yàn)槲覀冋乒竦钠綍r(shí)也沒少去那回春樓再加上賈慈悲權(quán)勢頗大，第二天掌柜的就去找那賈慈悲套近乎，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因?yàn)橄嗤膼酆脹]少來往，此后賈慈悲沒事就來客棧照顧生意，錢也不少給掌柜的，然后一有空就和掌柜的一起去那回春樓，這幾天也不例外，官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p> 李三聽完眉頭緊鎖，道：“快把李狐貍叫來！”又喝道：“有此重要線索你之前怎么不說！已經(jīng)警告過你不得隱瞞，要是有什么變故，我就治你的罪！”小二哭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敢說啊，在沒報(bào)官之前掌柜的特意囑咐我此事萬萬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就趕我走，我這也是為了保住飯碗迫不得已啊。”店小二一語給了葉淮新頭緒。葉淮叫過李三，在李三耳邊低語了幾句，隨后李三便出了縣衙。
回春樓。只見一個(gè)身材略顯臃腫，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走了過來，這就是回春樓老鴇了。老鴇見來人訕笑道：“呦，官爺來我這風(fēng)月之地做什么？我這可不敢接官場啊?！崩哮d口中的官爺赫然就是李三。李三不耐煩道：“廢話少說，我要見雨琴姑娘?！崩哮d拿著手帕掩笑道：“雨琴姑娘可是我回春樓頭牌，不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再者說，我這地方小，官爺最多是打個(gè)茶圍，旁的嘛，怕是容不得官爺了?！崩钊娎哮d不想配合，直接亮了來意。“你可知雨琴小姐的?？唾Z慈悲？”老鴇一聽兩眼發(fā)亮，果然起了興致，“呦，賈老板可是有名富商，再加上是我回春樓的常客，我豈能不知?！崩钊值溃骸澳侨绻艺f他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呢？”
這一句話讓老鴇終于是慌了神，手帕直直的落在了地上。旁邊一女子見此直徑走過來幫老鴇撿起手帕，柔聲道：“媽媽這是怎么了，官爺你就別為難媽媽了，不接官場這是規(guī)矩?！崩哮d緩過了神，對著剛來的女子說道：“帶他去雨琴的房間。”女子驚訝道：“媽媽，這怎么行……”女子還未說完，見老鴇兇狠的眼神卻是不敢再說了，只道一聲：“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