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杜明月一只手拿著茶碗,一只手握著剪刀,偏臉上又是笑瞇瞇的,李恒鳳眸微瞇,不動聲色。
“你可別怪我將你捆起來哦,誰讓你第一次見面就意圖對我不軌呢!是你先小人,我不過是正當防衛(wèi)?!?p> “……”
“小心……沒有趁手的兵器,這剪刀用起來還有點不熟練,你若是亂動,我可不保證原本照著胸口去的,結(jié)果剪到了其他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去……”
杜明月說著,眼睛往下瞄了眼。
李恒只覺得下身一緊,臉上更黑了。
這個丑女人,本來就長得丑,頭上還纏個破繃帶,衣裳皺巴巴的也不知道打理,說話的聲音更是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倒是和破鑼有得一比。
自己受人暗算重傷沒有力氣再逃,就順勢潛入英國公府。躲在這丑女人的屋子里不過是機緣巧合,看這里僻靜,偌大的院子幾乎無人走動。更重要的,他傷勢太重,支撐不到再找更穩(wěn)妥的地方就在房梁上暈了過去。
醒來第一件事就看到這丑女人捏了一把帶土的草在神神叨叨地念叨著什么,緊接著那把帶土的草就不見了。李恒還以為自己眼花,但是緊接著看到一支半干的蓮蓬也在這丑女人的手中消失不見,李恒就知道,眼前的丑女人不簡單,最少她是有秘密的。
所以在她打了個盹兒醒來后,自己原本的計劃是將丑丫頭劈暈,然后用她的秘密威脅她,讓她給自己找點治療內(nèi)傷的藥材,同時給自己供應(yīng)吃喝,直到自己有了自保之力再離開。
沒想到,自己的傷比想象的還要嚴重,稍一提氣就直接暈倒在這丑丫頭床前,這才給了她可乘之機。最不能忍的,竟然將自己還沒來得及實施的威脅加諸在了自己身上。
李恒:哼,我就看你個丑丫頭能搞出來什么花樣!
“嘖嘖……看你這一身的傷,還吐血,這是內(nèi)外皆損??!果然惡人自有天收……”
杜明月也不用手,直接用剪刀挑開男子本就散亂的衣襟,胸前大大小小的傷口足有幾十處,最致命的還是靠近左胸的那一片血肉模糊。
太慘了!簡直沒眼看……嘖嘖……沒眼看……
杜明月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胸口看,嘴里還說著沒眼看,李恒被氣得一陣氣血翻涌,差點又引動內(nèi)傷,面色更白了幾分。
很想將眼前的丑女人一巴掌拍飛,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李恒眼珠微轉(zhuǎn),卻是換上一個比傻子杜明月還燦爛的笑容,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國公府的傻子二小姐,沒想到一點也不傻,還身藏大秘密呢……”
杜明月小手一顫,剪刀差點戳到眼前美男子欠揍的笑臉上。本能之下忙將剪刀撤離得遠一些,然而杜明月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和她下意識不愿意傷害自己的動作,還是完整地落入了李恒的眼中。
呵呵~很好,原來方才威脅自己的話也只是說說而已,她沒有膽量對自己如何。
而且,他猜的沒錯,眼前人國公府的傻子二小姐,她一點不傻,而且身懷大秘密。
李恒唇角的笑意越發(fā)真誠,似乎原本計劃的威脅還可以繼續(xù)實施?
畢竟兩人互相威脅放狠話這種事,當然是誰心軟,誰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