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自己找?。 币慌缘那亻犃藝碌脑?,心里便覺得不舒服,“那你也給我找一個得了,我怕我會被分配到其他地方,到時候人生地不熟的,多難受啊。”
“這我就幫不了你咯~”國新無奈的攤攤手。
“為什么?!”秦楠一臉疑惑。
“因為我去的地方,你想去,你父母也不會給你去。”國新回道。
一聽到國新的解釋,大家都面面相覷,尤其秦楠,嚇的長大個嘴巴。
她呆愣的看著國新,支支吾吾的說道:“你難道要做那個……??”
那個……哪個???哦……失足少女……
“瞎想什么呢!”國新一拍秦楠,只覺這丫頭真的是電視看多了,“我說我要去搬磚,你去不?你父母給你去不?”
“搬磚?”秦楠認(rèn)真了起來,“要是工資高,我可以考慮考慮?!?p> “我的天!”國新郁悶了,“搬磚是多勞多得,你一天能搬多少?”
“那算了!”一聽多勞多得,秦楠失了興趣,然后雙眼充滿期盼的祈求道:“哦上帝!我的要求并不高,也就吃吃喝喝,然后就能把錢賺了就行~”
“想美事吧你!”宿舍在場的各位,一聽這夢話,不禁都異口同聲反駁道,氣氛也瞬間融洽了不少。
————
三天后,大家終于迎來了實習(xí),在學(xué)校的歡送下,一批批實習(xí)生坐上了通往各處實習(xí)崗位的大巴。
這一天,也正是他們走向真正社會的開始……
而那些選擇自己找工作和在家待業(yè)的同學(xué),在老師的囑咐下,也紛紛離開了校園。
國新走出校門,呼吸了一下空氣,只覺這這時候的空氣似乎有了魔力,它給予了自己神通,心情和腳步也格外輕松,這是她十幾年來都從未有過的感受。
“你真的不回去了嗎?”一旁,秦楠看著面露微笑的國新問道。
“是的!”國新張開雙臂,幻想自己就像一只逃離囚籠的鳥兒,“不回去了,我要去找我媽。”
“那你爸那邊……”秦楠想到什么說道。
提到父親,國新沉了臉,““你可千萬別跟我爸說!我可不想讓他們在干涉我的生活了,答應(yīng)我!”
“好吧?!鼻亻钗艘豢跉猓蜻h(yuǎn)處,“那你還會回來嗎?”
“當(dāng)然了!”國新笑著燦爛,“這里即便在黑暗,也同樣有屬于我的光明,而我的光明,就是你,我的好姐妹?!?p> 說著,她擁抱了秦楠。
還有那些,一直在我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給予我?guī)椭拖M娜恕?p> 這些話沒有說出口,而是默念在她的心中。
和秦楠分開后,她坐上去往火車站的巴士。
在車上,她拿出手機,找到母親的號碼發(fā)了短信,告知她已經(jīng)在去往火車站的路上。
一路上,看著漸漸離自己遠(yuǎn)去的景物,國新的內(nèi)心沒有任何一絲絲留戀,她對外面的世界有著強烈的向往,而這些向往也在鼓勵著她堅定的往前走。
來到火車站,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面前陌生的場景,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行動,眼中充滿著新鮮和好奇。
先買票吧。
這樣想著,毫無經(jīng)驗的她尋找著購票窗口,然后將近排了十幾分鐘的隊,最后終于輪到她了。
“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她小心翼翼的將身份證遞給購票員。
“去哪?”
……
隨著一步步的流程,她終于買到了車票,這是一張當(dāng)天晚上12點30分的票,也就意味著她要在這個候車廳等上好幾個小時。
看著手中的票,她欣喜若狂,就算是一張站票,按購票員的推算,差不多要站兩天兩夜的路程,可對她來說,他只要能提早買到票離開這里,辛苦兩天又有何妨。
等待總會讓人著急,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她肚子餓的直叫,于是乎,她就去商場買吃的。
買了一桶泡面和一個面包,她又回到候車廳,隨后,不經(jīng)意的抬頭,卻讓她驚顫萬分!
一個和父親相似的身影正站立在候車廳門前!
她著急了!她害怕了!心中的失望一瞬間就覆蓋了全身!
完了,想要的自由又會被扼殺了!
這樣想著,她的腦海浮現(xiàn)起后媽一張張丑惡的嘴臉,以及父親抽她耳光的畫面。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
她如同一只受到驚嚇的貓,遮遮掩掩的來到角落,想仔細(xì)看清楚那個站在候車廳門口的背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
最后,很顯然,這都是虛驚一場。
她呼出一口氣,心中沉重的心也輕松了不少。
可她沒有再回候車廳,而是站在門口觀察著,生怕父親會一下子來的他面前把她拖回那深山,繼續(xù)受著老妖婆的折磨。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心此刻生出了特別左右的想法:
她還是幻想著父親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跟她道歉并請求她不要離開。
而另一種很顯然是千萬不要出現(xiàn)。
這兩個想法是幻想和現(xiàn)實,她不禁嘆了一口氣,甩去幻想,留住了現(xiàn)實。
“……列車即將到站,請各位乘客做好上車準(zhǔn)備……”
差不多熬到了那個點,她終于迎來了去往自由的列車。
檢票員已經(jīng)在那檢票了,她拿起行李,撇下父親對自己不管不顧的失望和落寞,頭也沒回的毅然走進(jìn)了檢票隊伍中。
上了火車,潮濕和悶熱瞬間包裹全身,空氣中都是濃厚的味道,就像堆放多年的垃圾場散發(fā)出的氣味一般,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當(dāng)下,她不禁聯(lián)想到母親的不容易。
國新強忍著嘔吐感,在擁擠的人群中挪到屬于自己的車廂。
那里此時站滿了不少黑黝黝的人,都是農(nóng)民工,卷著褲腿,咿呀啊呀的說著聽不懂的方言。
“喲!小姑娘!一個人做火車啊!”一個紅衣服的中年男人看著國新走過來,咧著嘴在那憨厚的笑著,不由得調(diào)侃了一句。
這個男人頭發(fā)蓬松又亂,長得很黑,身材還矮小。
“人家小姑娘坐火車干你甚事!老牛吃嫩草!”身旁略有白發(fā)的男人咧著嘴玩笑著。
聽他們相互調(diào)侃,這個空間里的人都不禁大笑起來。
國新畢竟第一次出門,哪受得了這些人的大喊大笑,她索性背過身不去理會這些人,拿出當(dāng)時流行的MP3,戴上耳機聽起歌來,還將音量調(diào)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