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默如此,書老在旁既沒有出言反駁,也沒有進(jìn)行勸慰,顯得頗為淡定。
片刻后,見到云默沉默下來后,書老才悠悠說道,“怎么?發(fā)完火了嗎?”
云默小聲咕噥道,“倒也不是發(fā)火!只是覺得很郁悶,為什么我修煉起來這么艱難!”
對此,書老只是淡然回了一句。
“但凡成大事者,都要經(jīng)歷很多的苦難!”
云默深吸一口氣,隨后將之前不愉快的心情拋到腦后,一臉平靜,“請您告訴我需要做什么,也好讓我有個準(zhǔn)備!”
書老看了云默一眼,便繼續(xù)說道,“有關(guān)‘大絕脈之體’的記錄,雖然不多,但也不在少數(shù)。曾有一位大能人物,就和你是同一體質(zhì)。不過他天資絕世,并沒有被這一體質(zhì)所困擾,花費(fèi)了二十年的時間,研究出一門秘法,專門來開啟‘大絕脈之體’的潛能?!?p> “那門秘法頗為兇險,因?yàn)槠潇`感來源是從上古祭禮之中所得,所以被稱作‘祭禮’!”
祭禮?
一聽到這個名字,云默嘴角直接一抽,吐槽道,“這名字也太隨便了吧?”
并沒有理會云默,書老繼續(xù)說道,“這‘祭禮’共分為三重,有一句口訣,你且先記下!”
“水火共濟(jì),雷霆淬身,天地威壓!”
云默將這三個詞,十二個字記在心中,反復(fù)默念。
“這第一重‘水火共濟(jì)’,其修煉的頂峰是高級脈者境界,即完成第一重祭禮后,最高可以達(dá)到百脈境巔峰。若是想要踏足下一境界的靈脈境,就必須進(jìn)行第二重祭禮,否則將終生止步于此!”
忽然,書老臉色一變,告誡道。
“不過這第一重祭禮十分艱難,別說是你沒有脈力,就算是那些實(shí)力達(dá)到十脈境,哪怕是百脈境的脈者,也未必可以闖過!歷史上,嘗試第一重祭禮的人不在少數(shù),他們大多都是一方天才,其中有不少被大能都看好,只可惜闖過這一祭禮者,寥寥無幾!”
不在少數(shù)?
云默頓時一愣,“不對吧。您不是說這‘大絕脈之體’,在歷史上很罕見嗎?”
對此,書老解釋道,“是罕見。不過那些接受祭禮者,可不全是那種體質(zhì)!要知道這祭禮并不是單純只能為‘大絕脈之體’開啟體內(nèi)的潛能,對其余脈者而言,同樣是不錯的考驗(yàn),也可以激發(fā)他們的身體潛能!”
書老轉(zhuǎn)過頭,一臉認(rèn)真看著云默。
“老實(shí)說,以你的狀態(tài),去進(jìn)行第一重祭禮,無異于以卵擊石,白白送死!”
死?
云默嘴角一揚(yáng),有些自嘲笑道,“說起來,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和死亡打交道!”
“不過如果你成功闖過第一重祭禮的話,就可以打開第一重束縛,到時身體就可以存納脈力?!?p> 這時,書老又拋出一個讓云默動心的好處。
“我能考慮一下嗎?”
云默想了想,居然有些猶豫起來。
書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等你真正想好了之后,再告訴我!現(xiàn)在天色不早,你先回家吧!”
說完,書老便直接沒入云默的眉心。
而云默在原地踱步片刻后,嘆息一聲,便下山,朝著云家走去。
該怎么辦?
路上,云默心中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不知怎的,他忽然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考驗(yàn)。
無論是之前的魔鬼訓(xùn)練,還是接受九死一生的“九轉(zhuǎn)啟脈之法”,這都有賭的成分,尤其后者有生命危險。不過好在他賭贏了,即便里面有僥幸的成分。
會一直有運(yùn)氣嗎?
云默捫心自問,自己一向不算是有運(yùn)氣之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是罕見的“大絕脈之體”。
只是機(jī)會就在眼前,這個自己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修煉機(jī)會,實(shí)在是千載難逢。
自己若是接受就有機(jī)會成為傳說中的強(qiáng)者,不過失敗的話,就會死掉!
“哪來的東西,居然敢擋本大爺?shù)牡?!?p> 忽然,一道醉醺醺的聲音傳入云默耳中,抬頭一看,居然是之前的蘆壁,正一臉醉意,對著自己罵道。
因?yàn)樗伎继^走神,云默這才注意到自己差點(diǎn)與他撞上。不過后者似乎喝得太多了,居然沒有認(rèn)出自己,依舊在罵罵咧咧。
蘆壁見云默沒有讓開的意思,直接就火了,破口大罵,“你個蠢東西,居然敢擋老子的道!連那云家少爺,被老子罵了兩句之后,都羞愧地跳崖自盡了!你居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云默的臉色就變得相當(dāng)難看。
居然敢這么損他?
明明是自己把他教訓(xùn)了一頓,結(jié)果自己跳崖的謠言傳來,竟然被他這么編排,這實(shí)在是令人惱火。
因?yàn)檫@雖然是謠言,但很有邏輯性,也符合常理,所以不明真相的民眾,自然也就選擇了相信。
畢竟,大家通常會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一面,而很少有人真正在乎一件事情的本身。
云默想也沒想,抬手便是一拳,直接朝著蘆壁的臉上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蘆壁的身體像是斷線風(fēng)箏,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這一動靜,瞬間引起了周圍路人的關(guān)注,并且迅速將云默圍住。
沒有理會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云默直接冷冷說道,“把路讓開!”
眾人立即讓開一條通道,只是目光依舊全都放在了云默身上。
走了幾步之后,云默來到了蘆壁的身前。
此刻,蘆壁的嘴角溢出鮮血,醉意已經(jīng)消散了大半。本想著給打他的那個人一個激烈的教訓(xùn),但當(dāng)看到那人是云默后,立時嚇出一身冷汗。
“看來上次并沒有給你留下什么深刻的教訓(xùn),你居然敢在這里造我的謠!”
云默的神色相當(dāng)冷峻,尤其目光銳利如刀,寒意迸發(fā)。
“哼,那又怎樣?”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眾人回身一看,居然是蘆澤,拿著一把折扇,似笑非笑,走了過來。
蘆澤對著云默,直接惡語道,“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而已,居然也敢教訓(xùn)我的人!”
此話一出,頓時讓周圍的氣氛冷峻了很多。
云默豁然轉(zhuǎn)身,冷冷說道。
“你剛才說誰是不能修煉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