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歌(1/3)
臨號突擊艦有六門主炮,均是伽馬脈沖炮,說是伽馬脈沖炮,也就是比高質能炮更高一級的能量脈沖。
除此之外,她還有六十門高質能副炮,五百門小型炮,加在一起五百六十六門炮保證了其強大的作戰(zhàn)能力。
因為臨號突擊艦的外形設計已經擺脫了空氣力學的束縛,所以內部空間得到了更好的利用。
“忘川,你說靈體腦中的戰(zhàn)艦設計是哪來的?”曹遷靠在主駕駛座上問道。
“我也不清楚~”忘川搖了搖頭。
靈體的來歷神秘,在人類剛剛沖向宇宙,對地球周邊進行殖民后不久,她們就悄然出現(xiàn)了,而關于她們出現(xiàn)的那段歷史早就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中。
“話說,為什么連兩千年前的歷史都保存不下來?”曹遷又問道。
“據說是人類內部發(fā)生了戰(zhàn)亂,導致很多資料遺失了。”臨說道。
“那地球在哪?”
“地球嗎?在河星政府和十四大鎮(zhèn)守府的歷史資料里,地球的記載并不多,我們只知道這顆星球是人類的母星。”忘川回復道。
“銀河之腦內的資料呢?”
“如果靈督不介意我暴露的話,我倒可以進去看看。”忘川笑著說道。
“那算了,以后強大起來直接去河星政府看看唄?!辈苓w聳了聳肩,他現(xiàn)在倒是有股子自信。
忘川莞爾,新天鵝坐在一旁呆呆的看著指揮屏里的星空沒有說話。
“鞭,到臨號突擊艦上來,等需要作戰(zhàn)的時候再回鞭號突擊艦上?!辈苓w在腦海里對鞭說道。
“是,靈督?!北迲馈?p> 靈體和自己的戰(zhàn)艦的聯(lián)系是可以被阻斷的,所以在作戰(zhàn)的時候靈體必須要在自己的戰(zhàn)艦上,不然會留給敵人可乘之機。
而靈體和自身戰(zhàn)艦隔的越遠,兩者間的聯(lián)系也就越容易被阻斷。
如果隔了個一光年,不用人為阻隔,靈體和自身戰(zhàn)艦的聯(lián)系也差不多斷開了,而且哪怕斷開了聯(lián)系,靈體也無法再次第三形態(tài)化——建造出一艘戰(zhàn)艦,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回自己丟失的戰(zhàn)艦。
這種聯(lián)系跟靈督和靈體的聯(lián)系不一樣,靈督和靈體建立的聯(lián)系超越了空間,不會因為距離的增大而被隔斷。
像之前在考試測試的時候,曹遷和忘川她們的聯(lián)系斷開則是因為人為空間技術的阻隔。
正因為不論是靈體和自己戰(zhàn)艦的聯(lián)系,還是靈督與靈體的聯(lián)系都能夠被切斷,所以在作戰(zhàn)的時候,靈體必須待到自己的戰(zhàn)艦內。
等鞭來到了臨號突擊艦內,曹遷帶著自己的三名靈體一起喝了些酒,算是慶祝。
“新天鵝需要的資源不算太多,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第三形態(tài)化了?!辈苓w抿了一口這個世界獨有的果酒,入口清淡,唯有過喉后,才會產生一點點奶香和甘甜。
“靈督,那是因為新天鵝瘦哦~”新天鵝放下碗,站起身后退了幾步,拎起裙擺兩側,輕輕轉了幾圈。
剛剛過膝的白色裙擺開了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突然雪蓮綻開,裙擺往上,是一道束腰束著的纖纖細腰,盈盈一握。
淡黃色的長發(fā)飄飄,每轉過一圈,她那棕褐色的眼瞳就會和曹遷對上。
轉了幾圈,新天鵝停下,再次拎起裙擺,交叉墊腳向著眾人微微鞠躬。
“這是芭蕾嗎?”曹遷才學淺薄,只能猜測道。
“嗯,靈督喜歡嗎?”新天鵝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自己的碗。
“喜歡,新天鵝很喜歡跳舞吧!”
“嗯,喜歡呢,新天鵝還喜歡唱歌?!毙绿禊Z點頭,顯得有些高興。
曹遷也忍不住微微笑起,這樣的日子真不錯,“新天鵝有我腦中的歌曲吧?”
“嗯,有的。”
“會唱嗎?”曹遷有些期待,畢竟以前他沒有去過任何一個歌手的演唱會,每次聽歌都是用的9.9元包郵,第二條半價的劣質耳機。
“當然會啦!”新天鵝說著就要站起來演唱了,曹遷趕忙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吃完飯再去?!?p> “嗯!”新天鵝點點頭,乖乖的吃起飯來。
吃完飯,新天鵝便興沖沖的拉著曹遷來到了草坪上,然后在沒有任何設備的輔助下開始清唱起來:
應裁此歌半闕
煮酒以伴白雪
謝君曾共霜雪
不辭生死相約
應有清笛吹夜
此五音當凜冽
一杯當敬明月
照此后影孤絕
都道初心不曾負
而初心是何物
…………
新天鵝的嗓音非常的清脆,但是她卻能夠將聲音壓得低沉,這樣一聽起來便覺得有種驚艷的感覺。
“啪啪啪!”
一曲唱罷,曹遷帶頭鼓掌,然后他看了看忘川、臨和鞭,好吧,這三靈體看起來都不像是喜歡唱歌的。
“靈督還想聽嗎?”新天鵝問道。
“嗯?!辈苓w點點頭。
于是,新天鵝又唱了起來,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詞,在這一瞬間,物是人非,時過境遷的滄桑感猛的襲向曹遷心頭。
昔日已成幻影,歌聲中是歌詞,旋律外卻是他的身影,一首歌本來沒有多么的特殊,但是在某些環(huán)境下和某些情感結合在一起,它就特殊起來了。
“會在何處見到你
莫非前塵已注定
飛過時空的距離
卻囿于刀劍光影
…………”
曹遷忽的沉默了,因為記得聽這首歌的時候他還是初二,全日制的中學讓他覺得仿佛困在了牢籠中一般,那時他唯一的慰藉便是小說了。
而這首歌就是他在看《神墓》大結局的時候聽得,這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有些陳舊了。
那個時候他在干嘛來著?對了,好像是凌晨幾點來著,窗外的月光打到了他睡的上鋪,無比清冽。
窗外不時傳來幾聲蟲鳴,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候,而自己的周邊是十一名室友的呼嚕聲,整個世界仿佛就剩下了他一個人。
明天早上六點還要去上課,一個人去上課,那是怎樣的一種孤獨?明明是在老家上學,心中迸發(fā)的卻是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的孤寂感。
想著想著,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他趕快眨了一下眼,但是發(fā)現(xiàn)越是眨眼眼淚越是要掉下來后,他又趕忙的停了下來,然后飛快的轉移注意力,將鎮(zhèn)守使的工作一股腦的拉了進思維里。
“.…..”
而就在這個時候,曹遷感覺到有人攬住了自己肩膀,他側過頭來,便看到了忘川那帶著溫暖笑容的絕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