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名為餌樓”皇甫合璋道。
“餌?”洛余叉著腰問,“耳朵還是誘餌?”
“皆是。”
“做什么的?”洛余問,后又覺得這樣很容易走彎路,“怎么能賺錢?”
“餌樓以死侍居多,以死換取某些,情報。必要時也販賣死侍?!?p> 洛余轉(zhuǎn)身便走,“這種錢你要賺自己賺,總歸如果是你自己作死就不關(guān)我事不算失約?!边€揮揮手,“再見了您嘞?!?p> 皇甫合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微微仰起頭“你想走是已經(jīng)走不掉了?!?p> 洛余回頭“你那頓飯里是真的下了藥?虧我還覺得你良心發(fā)現(xiàn)沒多在意,合著是賣身飯啊?!焙笏倘灰恍?,眼眶中星河璀璨“我現(xiàn)在就來打破你的常規(guī)認識,啥藥都對我沒用!”
皇甫合璋眼中洛余似一只不知危險的小獸,蹦跳著離開。
那大胡茬子靠近皇甫合璋,“妥了?”
皇甫合璋點頭。
大胡茬子自胸口處揣出一包囊來,打開可見各色布偶,一陣翻找之后,他拿出一個小玩意兒,捏一捏。
遠處的洛余忽而步調(diào)一頓,覺腹部忽而受瘡,可周遭并無人在。
雖說有點疼,但她自動歸結(jié)為幻覺,畢竟這是凡人的地盤,有沒有仙氣魔氣啊什么的波動,所以應(yīng)該沒人傷得了她。
那邊大胡茬子對皇甫合璋道,“殿下當真會識人,一般人早已痛不欲生昏厥過去,于她不過微微一發(fā)牽動罷了?!?p> 皇甫合璋唇角笑意不減,“啟朝武狀元,豈非浪得虛名?”
“那就再加點料吧?!贝蠛缱邮治占埲祟^部,稍加用力只見紙人在手中變形。
洛余忽而頭部劇痛,似乎是被兩方力量夾擊碰撞,感覺腦仁是在被擠了一樣。
“一般人這樣是會死的?!贝蠛缱诱f著,手上再加力,布人在手中變成了扁平狀,里面的棉絮都被擠到別處。
洛余忽而在無心言語,捂頭跪地,眼眸閉闔失去了直覺。
皇甫合璋上前借住緩緩倒下的洛余,“先生應(yīng)當知道,我是有解藥的?!?p> 他回頭對那個被稱作先生的大胡茬子,一手任憑洛余倚在他身上,一手伸出“你我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大胡茬子同樣伸出手來,“自然?!?p> 皇甫合璋將洛余打橫抱起,被大胡茬子牽引著,進一處屋舍,翻來書柜的暗倉,后對著四方的空洞一躍而下。
洛余在手中很是輕巧,全然沒有一個男子應(yīng)有的壯碩。皇甫合璋凝視著洛余男生女相百媚相生的容顏,對著緊鎖的春山露出笑意。
“任你如何狡辯,現(xiàn)下都只能為我所用?!彼?。
四方之下是一處漆黑洞穴,燭火昏黃映在其二人面龐上將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順著大胡茬子的牽引,皇甫合璋攜洛余一同,繞過曲折環(huán)繞的洞穴,置一處很是廣闊的地下廳堂。
此處燭火有玄青色的籠罩著,應(yīng)的大廳比之來路很是敞亮。
大廳有一主道,上盤曲著一只黑龍,皇甫合璋抬布踏在黑龍上,步步沉穩(wěn)。
盡頭是一處圓形祭臺一般的東西,皇甫合璋抬手將洛余以一眾丟擲器物的方式丟擲其中。
洛余方才轉(zhuǎn)醒,視線還朦朧之時,見似乎是窗外的皇甫合璋輕道“好運?!?p> 后眼前的一切在自行前進著。
她墜到了一處很高很深的幽壇之中,尚且來不及反應(yīng)發(fā)生了什么,便看到幾個瘦骨嶙峋的凡人向她靠近。
怒目回視,卻發(fā)掘祭壇上四下無人。
洛余再蠢也明白了,是凡人那些傻不拉幾的什么自相殘殺只能留一個,留下的就特別厲害然后封神啦賞官爵啦賞錢啦。
可洛余沒空和他們耗,她現(xiàn)下更急切的是搞清楚是什么東西讓她如此無端昏迷。
洛余運氣修為來,想要一步解決問題,卻發(fā)掘周身氣脈運行受阻,似乎有一塊巨石橫亙在大道中央,之能堪堪留過些許細碎塵埃。
無法,洛余先行穿梭那幾人之間,對準頭部一個手刀,皆是昏迷在地。
見周圍被穩(wěn)下,洛余屏氣凝神專注于體內(nèi)的周天流動,用氣血沖擊著那一塊巨石,巨石略有松動,能泄出些許洪流來,再加力沖擊卻發(fā)掘此過于扎實。
沖是沖不開了,可這東西是什么。
能困住洛余一帶魔君的,唯有道法精妙的仙人,仙魔兩張克正如黑白太極兩相生。仙血能夠克制魔人,可她只是被之所阻擋周身氣脈的運行,并無任何不適,但也只有仙血能讓她如此自閉。
洛余一舉躍上祭臺,環(huán)顧四周似乎是在地下,她能感受到不遠處地下水的流聲潺潺。
打量著周圍陳設(shè),有種古老的跳大神的感覺,石柱子一個個擺著也就算了吧,還要雕刻個龍上面掛著蠟燭?明明夜明珠什么的更上檔次。
路面上是一條巨大的盤旋的黑龍,張牙舞爪的兩只斗雞眼感覺是挺兇神惡煞的,但更多的是蠢傻蠢傻的。
雖說她現(xiàn)在是沒有生命危險吧,可她微微回想一下拜別皇甫合璋之后,忽而無端暈倒,應(yīng)當是皇甫合璋在送別飯里下的藥的關(guān)系。
凡人的藥對她應(yīng)當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可偏偏這個藥讓她無端昏厥不說還阻礙了她靜脈的流通,她打包票這不可能是凡人的杰作。且不說凡人如何得來仙血,就算有了也一般是放在供臺上下面在插兩柱香,肯定不會想到還有這種用途。
那皇甫合璋的藥,用以控制人在那什么耳朵里面獻出性命的藥,應(yīng)當不是人造的。
那這樣講,洛余吃了這種藥,她的身體就在某人不知名的人手里,雖說她尚且可以抗爭一下,但剛才能直接暈倒在大街上,現(xiàn)下肯定也是把主動權(quán)送給了別人。
這個故事告訴洛余,平時不要太得瑟,不要太高高在上,人生總有那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會發(fā)生。
就比如一個魔君被凡人牽住了鼻子走,明明這個魔君在此之前只要動動指頭就能讓他脖子和頭分離的。
洛余正是總結(jié)一下自己從這次栽跟頭中得來的經(jīng)驗,卻見那個大胡茬子慢慢走進。
他看著洛余,“呦,這么快啊。”
洛余還無法肯定這人是誰,只看著他慢慢靠近祭臺,一一掃過被洛余打暈后橫七豎八躺著的凡人。
“殿下果然給了個好貨。”